☆45.光明磊落非常难（2/3）

发作，等到默默吃完这顿饭他才在出租车里对白树生抱怨“为什么要担待他们，而且他们也太嚣张了吧。”

“血浓於水，我们毕竟是亲戚。”

白斯年手中攥着那幅卷轴“咱们送的东西他还瞧不上。”

父亲倒没搭茬他，只是对前面的司机说“去阜外心血管医院。”

白斯年扭头看他“要去看奶奶吗”

白树生点点头“我有些话想问她。”说着他拿起手机给红姨拨了通电话，好久那边才接起来，红姨嗓子有些干涩得滞懈，清了下喉咙才问“什么时候回来”

“我跟斯年要去趟医院看奶奶，你要是困了先睡吧，鄂博醒过来了吗”

“斯馀守着呢，我眯一会儿去换他，还不知道醒没醒呢，我去看看。”

说着红姨起身塔拉着拖鞋走出屋子，电话未挂断，不多时白树生听到推开木门的吱嘎一声，之后红姨笑着说“醒了，我去给她炖碗红枣粥，等你回来再说吧。”

“好。”

各自挂了电话，红姨依坐在她身侧，拍着鄂博的手背问“红枣粥配羊肝羹，我去给你热一下，你感觉还好吗”

鄂博点点头，灿烂一笑“没事，一点事儿没有。”

她还煞有介事得伸开胳膊抖了抖，使劲扭了两下脖子“就像是睡了一觉似的。”

红姨皱眉“谁把你打晕了你认识吗看清脸了吗”

鄂博实在费解似的摇摇头“不知道哪跑出来的活土匪，这世道小偷都这么早上班了，我在做卤子呢他窜到我背后勒住我脖子要我身上的钱，哪有这样的笨贼，我一做饭的身上哪能带钱，话未说完就觉得脖子一卡，喉咙里一口气咽不下去呼不出来，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偷了你师傅的菜谱。”

鄂博十分惊讶，捂住脸只剩下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她“什么!”

“你人没事就好，这事已经报警立案了，估计很快就会查出来。”

鄂博悄无声息得点点头“姨我饿了，肚子咕咕叫。”

“诶你再等会儿，我马上把粥做得。”

她起身路过白斯馀的时候见他耷拉着脑袋发楞，红姨拍拍他肩膀“你也吃一些，吃完了就去睡觉吧，鄂博醒了咱们就都踏实了。”

白斯馀淡淡嗯了一声。

待红姨走后鄂博端起桌子边上的半茶缸的水一饮而尽，朝白斯馀眨巴两下眼睛“刚才说到哪了”

白斯馀全部的心绪都在想着不应该，不应该这样。

“我从未想过他们会来偷菜谱，我知道他们不信任我，但我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可笑至极。”

鄂博没说话，很久之后才听白斯馀说“没有挽回的馀地了。”

鄂博忽而想起自己很小的时候，那应该是刚上学前班，当时还在成都的姥姥家，同桌是个方脑袋大手掌不爱说话的女孩，鄂博那会儿想逗她笑，拿了她的橡皮塞在自己屁股底下，可以万万没想到同桌在语文课的时候由於找不到橡皮哇哇大哭，指着她的鼻子说是鄂博偷的，鄂博十分尴尬，就是不认，老师叫鄂博站起来，鄂博由於羞愧从椅子缝间抠出那块橡皮一下子塞到了嘴里。

她突然笑了，白斯年有些不明所以看着她，打量半晌才问“你还好吗”

鄂博垂着脑袋“那就是他们偷的菜谱了是吧。”

白斯馀没作答，鄂博又说“你刚才也讲了，已经把我教你的东西都告诉他们了。”

白斯馀有些鼻酸，强装镇定咧嘴一笑“鄂博，我知道这段时间你非常努力，我也知道你对斯年的感情……这件事情到此都是我不对，我这就找人借钱去，把窟窿堵上不欠白玉斌他们的，我把菜谱要回来!”

鄂博突然看着他，有些好奇“就算是要回来了，你知道他们没有备份别再赔了夫人又择兵。”

白斯馀腾地站起身“我这就去，丫龟孙子的得寸进尺!我就算讨不回公道我也得给丫店砸喽!”

鄂博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小声嘟囔了一句“不值得你这样。”

白斯馀刚要反驳，这时红姨端着粥进来，他只得退后两步坐回椅子里，红姨也瞧出俩人有点不对劲，刚才老远得听他俩在争辩着什么，此刻放下粥嘱咐了两句随即起身“你们慢慢喝，我一会儿来收碗。”

鄂博喝了粥不多时便昏昏沈沈睡去，梦里出现了一棵海棠花树，师傅站在边上背着手等她。

鄂博颤颤巍巍过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抖着伸出一双手。

做梦的人是局外人，鄂博知道这是十五岁那年自己闯下的一场祸，杂货店老板家上一年级的女儿有一样课外作业是扎灯笼，也许留这项作业的老师并未上心，但是杂货店老板女儿周周信誓旦旦的来求鄂博帮忙扎一条大鲤鱼，鄂博自然非常高兴，与周周闷在屋子里忙活了一日才做得，彩纸只有水粉色的，异常单调，鄂博偷偷拿了师母衣柜里不常穿的衣服剪下几片贴在灯笼上。

故事的结局可想而知，东窗事发师娘发现后动怒，师傅白树息不分青红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