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2）

况，恐怕早已清理干净；二来想那道士狡猾如此，必不会还滞留山洞，况陆师侄也说了，老道士不常在山洞的；三来就算打着火把，视线也不如白天，现在去了又能看到什么线索，反倒扰乱了现场。”

陆攸然还是有些着急：“那我们就干等着么？”

年永延也不生气，依旧缓缓说道：“怎么是干等呢？既然陆师侄见过老道的真面目，那么就可以把画下来，我会安排弟子进行巡查，看谁见过没，有没什么线索。同时可以上禀刺史大人，让城防帮忙，盘查出入人员。”

戚语平看年永延说的在理，怕陆攸然再呛声说话，便拉了他往自己办公的地方，找出纸笔，让他画出来见到的所有人。

年永延和戚语平看了陆攸然画的相貌，都哑然失笑，虽然都有鼻子有眼，可跟没画没什么区别，什么都看不出来。画的不是一般的丑，根本不可能用来找人。

戚语平自告奋勇拿起笔，让陆攸然描述道士的相貌，自己来画。结果，画了不到一半，便没了画嘴巴的地方，干脆直接涂成黑块，恼怒地把笔给丢了。

年永延看看二人，有些尴尬地说道：“老夫也不擅长画画。明天我去找衙门的刘头帮忙吧，他是这方面的好手。”

陆攸然虽然有些着急，但也毫无办法，只恨当初在学堂的时候，觉得画画没什么用，便也没怎么学习。

这时，有仆役过来，正要向年永延说话，看见陆攸然和戚语平便止住了，只拿眼睛望着。

年永延浑然没看到仆役的小动作，只问道：“准备好了？”

仆役也只得躬身回道：“马车已经在门口候着了。”

“那钟堂主呢？”

“老爷派人去接了，和小的一起出的门，现在应该已经到了。”

年永延道：“那咱们也走吧。小戚，你俩跟我一起过去。”

戚语平和年永延早已熟稔，笑着问道：“堂主，去什么地方啊？”

“钟堂主就任咱们清远堂堂主，今晚卢老板给钟堂主接风。正好你过来了，一起过去，让堂主见见你。”

戚语平忙躬身应诺，拉着陆攸然跟着年永延出了清远堂，坐上卢家准备好的马车，打发家里的车夫回去通知一声了事。

卢府离此不远，三人到时钟无英还没到，便同站在门口的卢家家主卢致远一起等候。

陆攸然趁机悄悄打听了卢致远的情况。原来是密州城首屈一指的商人，清远堂的大部分采购物资也都由卢家负责。由于卢致远本人也好修仙练道，常向年永延请教益寿延年之术，因此往来较为密切。

陆攸然便有心打量了打量卢致远，和年永延差不多年岁，微胖的脸显得眼睛很小，配上两撮略微上扬的胡须，特别有奸商的气质。

众人等了没多大一会儿，又一辆马车驶来，这辆要比刚才陆攸然乘坐的那辆豪华得多，行驶起来也是稳稳当当、不急不缓。听说也没别的客人，估计马车里坐着的就是钟无英了。

马车刚停稳下来，车夫放了踏凳，掀起轿帘，钟无英的人刚探出一个头，卢致远便哈哈大笑着迎了过去，说道：“钟堂主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

在钟无英的客气声中，卢致远拉着走了过来。年永延几人也忙迎了上去。

钟无英看到陆攸然和戚语平穿着门派的青衣，略微愣了一愣。年永延忙介绍了二人，并在钟无英耳边低低地说了几句话。

戚语平和陆攸然赶紧上前拜见钟无英。钟无英很是爽快地哈哈一笑，回了一礼，便没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