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2）

在朝廷的主持下，门派与妖界的鸽子、鸿雁一脉订有灵契。鸽子、鸿雁辅助门派进行通信、瞭望等工作，同时作为回报，门派保障鸽子、鸿雁一脉的生存，哪怕罪大恶极也不得擅自处置。

不过由于饲养鸿雁要求法力较高，且消耗巨大，普通弟子基本都豢养灵鸽。也只有家资丰厚和堂主以上级别的人物才考虑鸿雁，甚至更好的鹞鹰。

一年多前，陆攸然才攒足了银两，在副堂主的关照下，致远局允许自己从上千只鸽子中选中了一只。一直照顾得细致入微，碰到太危险的事总舍不得让它冒险，不想相处时光这么短暂。想到这里，陆攸然后悔中带了些自责，都是自己的莽撞、冲动和大意。

戚语平看陆攸然神色有些黯然，猜到怎么回事，便笑道：“没事，我送你一只。”说着话，从袖中掏出一只雪白的灵鸽，递给了陆攸然。

陆攸然知道戚语平有钱，便也不客气，接了过来，习惯性地摸出半把饵料，看着灵鸽低头食用。另一手食指和中指于空中画一个印，轻放到灵鸽头上，光印缓缓浸入灵鸽体内。

这灵鸽只略一顿，抬头“咕咕”叫了一声，继续啄食。灵契已定，这只灵鸽从此以后就是陆攸然的了，除非死亡，否则不可能叛变。

一时，灵鸽食毕，陆攸然跟它耳语了几句，双手托着送飞出去。

陆攸然望着灵鸽远去，道：“等我有钱了，再还你。”

“还什么还，我本来就有两只，送你一只何妨。再说，你还是个穷鬼，等你还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戚语平对此毫不在意，他当初也是觉得一只灵鸽还是有些不方便，才选了两只好交替使用，结果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机会同时放飞，甚至大部分时候两只灵鸽都在自己袖里。

“好吧，那我就不客气了。这事后续你觉得该怎么办？”陆攸然并不是没有主意，只是和戚语平在一起，习惯性地咨询对方的意见，虽然大部分时候戚语平的意见都跟没说一样。

“我也不知道。你恢复力气了没有，恢复了跟我走一趟清远堂，给我们堂主也汇报一声。事到如今，瞒也瞒不住，更何况等你们来人至少后天了。”戚语平对待事情的态度就是如果自己处理不了，就上交堂主，费那么多心思想出来的办法未必有堂主说一句话管用。

“差不多了，我们走吧，别耽误事。”陆攸然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自己和戚语平两个人加起来也不是老道的对手，不可能再去以身犯险。

戚语平喊仆役备好了马车，与陆攸然坐上往密州清远堂去。

在路上，陆攸然简单了解了清远堂的情况。目前的堂主叫钟无英，正月十六才刚刚上任，戚语平都还没见过。由于清远堂地位低于三官堂，只有一个副堂主，叫年永延，已经在密州任职五六年了。

戚语平也是年前才刚升任的副执事。原来的执事年纪较大，不想再外出奔波，便申请调任了个闲差。于是，原来的副执事顺理成章升任了执事。戚语平因为和年永延关系密切，也就是喝酒多了些，礼物送了几样，就被举荐为副执事了。

但戚语平也整日无所事事，要不是老父亲催促他上进，才不愿意做这个副执事。哪里有妖魔鬼怪作乱伤人，便要带着弟子前去捉拿，费力不说，还有生命危险，好处也就是一个月多二三两银子，对自己来说实在不值得。

所以戚语平经常花钱请执事和一众师兄弟们喝酒，诉说自己上有老下有小、妻妾成群的苦衷。大家也都知道他的德性，大部分时候也不叫他出外差，都是执事带着众弟子们前去。

这不，这次三官堂安排的事务，就是执事带着人外出巡查。家里除了堂主、副堂主和一众没什么法力的内事弟子，就他一个人还有点能力。

听着戚语平絮絮叨叨，陆攸然挺有些羡慕的，自己要做副执事恐怕得好多年后了。自己法力不算出众，也没钱送礼，和堂主、副堂主的关系都一般，甚至好久都见不到堂主一面，说起来简直没出头之日。

不过羡慕归羡慕，陆攸然还是挺喜欢出外差的，不光有食宿马匹薪补可以拿，更多的是可以多见世面。自己没有别的本事，修为和经验提升便是最重要的。

到清远堂时，天色已晚，早过了下值时间，内事弟子都回家去了。堂主钟无英也不在，只有副堂主年永延尚未离开。

陆攸然依门派礼拜见后，悄悄打量了下年永延，看也就四十上下，面白无须，双目犀利。束着的头发和戴着的纶巾依旧掩盖不住头左侧的伤疤，从额前延伸到头顶，削去了一指宽的头皮，露出渗人的白。衣着简朴，一袭青袍道衫，一柄三尺长剑，一副岿然的气质。

年永延看到陆攸然却愣了一愣，随即恢复了神情，听二人讲完来龙去脉，想了想才道：“今日天色已晚，且堂内人员都不在，明日再安排去探查吧。”

陆攸然觉得事不宜迟，急道：“明天岂不耽误了。”

年永延微微一笑，道：“陆师侄莫要着急，听我给你讲这其中道理。虽事关重大，但今日去却已无用。一来已经过去一天，山洞纵有什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