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二十幕（1/3）

铁围城的人们非笨笨之辈，他们对那男子的背影充满敬意！

“一个只会在舞台上表演的小丑！什么都不懂的小丑，也想插手舞台！”枕戈依然施展嘴硬之技。他屹立高处，用那种轻蔑万物的眼神俯视全场。

长时间跪拜，官庙府兵那一向迟钝的反应终于有所回应。

姜允诺，如同一尊被众人围绕守护的雕塑，蹲立在人墙之外。她的泪水早已干涸，唯剩一双通红的眼眸茫然无神，凝视着张寒，仿若一座沉默无言的孤岛。

张寒静若止水，动若山间风……

众人劝说不得其动容，只能默许她独自守候。

在这个时刻、这个场景下，就连一颗心智不甚清醒的人，也能猜到这两人之间的情感羁绊。

“姜允诺。”张寒跪地低语。

“姜允诺”乃张寒赋予她的名字，平日里则简单称呼为“允诺”或者“诺诺”。

人群拥挤的空地上，泪眼婆娑、冒险递送衣物、甘愿跪伏相随……

而官府仍然静默无声，姑息纵容，因忌惮得罪、因畏惧冤枉……

然而，对于医馆里那群“它们”，无异于人非，只得以动物或非人的代名词来描绘这群败类。

官府的沉默，无可置评，亦无话可说。

回忆犹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现，宛若俳优的“参军戏”。

“我非他，却渴望成为他。”

“我志愿继承他，融入幽暗。”

——张寒

“每夜，与他共赏流星，共览明月，共游城市森林，虽无所为，但陪伴其历尽沧桑，经历柴米油盐，今日何所美味？明日何所采购？我心愿，只要与其并肩，无论境遇如何，即为至美浪漫！”

——姜允诺

“夏日尚未至，我心仍寄于冬季，在他身旁，在他臂弯。只要有他，何处皆是春天。”

——张寒

“我在指向‘此路不通’尽头等候，却发觉你即在其中，你即是我的尽头！”

——姜允诺

时间匆匆流逝，无数人来来往往，热血沸腾的同伴们不断涌现，他们义愤填膺，怒吼抗议，与张寒一同，坚决要求释放同伴！愤怒的呼声此起彼伏，正义的使者们高举双臂，振臂高呼……

人群越聚越多，然而情势并未有半点改善。

时光已近四个时辰，官府却仍然懒散无为，漠视着众人的恳求，面面相觑，谁也不肯率先开口，谁也不愿多言一语，只等待着一切尽早了结，微笑着置身事外。

张寒跪地蜷缩，疲惫饥饿困扰着他，浑身僵硬，颈椎酸痛，即便稍稍动弹，眉头一皱，颈部肌肉便如针刺一般，剧痛使他颤抖。他此刻疲惫不堪，身心交瘁，忍耐力已达极限，如同待刑罪犯，等待命运的裁决，颈项伸长，死神之镰随时将至。

有人送来食物和水，然而至今，他只是抿了一口水。

一个小男孩穿越众人，走到他身边，递上一枚小心翼翼包裹的零食小饼。

张寒望向他，微微点头，微笑着接过。

伊人依旧蹲在原地，陪伴他从阴雨到日晒。

另一人上前扶起她，递上巾子和水。

姜允诺泪水已干，双眼通红。她需要补充水分。

突然，一声巨响！

她惊慌失措，手颤抖，水碗和零食掉落。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让她瞬间倒地。

门破的声音！

张寒被吓得几乎扑向她，然而在他站起来的瞬间，又一声类似门破的脆响响起。

“啪！”

猛地一回头，一队张弓搭箭，手持刀盾、唐戟的不良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冲进了医馆大门！

刚才的声音就是他们在攻破大门！

这一回，是潜伏已久的不良人弩机上的三棱羽箭射中目标的声音。

来不及反应了！清醒过来的张寒瞬间扑倒了这个站在自己身边的小男孩！把他压在身下！

“帅爷！帅爷！我击中目标了，我击中目标了，是那个白衣服的倭奴侏儒了！那个倭奴国的中年男人！我击中他了，那个正在喝水的男人！”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这小子胡说八道、前言不搭后语地乱喊一气，着急忙慌地在邀功。气得当地不良人的统领不良帅具辰寤具帅当场大骂，一点面子都没给他留，甚至还想给他开瓢。

张寒对这个尖利刺耳的声音再熟悉不过了，他瞪大了眼睛，目眦尽裂，望着医馆大门被踹碎的方向看得呆住了。

因为长时间的停滞懈怠，张寒的大脑现在有点转不过来。

所有人都沸腾了！整个人群也沸腾了，然后就是整个铁围城的所有人全都沸腾了！

折腾了快四个时辰，就凭弓箭手的两三次射击、两支羽箭，两次射击！就搞定了一切。

这戏剧性的一幕……但这是真真切切地在现实生活中发生了的事。

“这可真是戏剧性的一幕！”一个老铁棍不禁发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