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二十幕（2/3）

叹，结果就只是过来转过头的一瞬间，他就被某些人投射来“警告的眼神”。

小男孩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巨大的响声吓得哇哇大哭！张寒直接把他推出去！

“快走！回到你家大人身边去！”

绝不能让孩子受到牵连。

事情还没有结束，就在刚刚，医馆的通廊里，隔着一扇门，就能直观地看见大门外空地上发生的一切。结果就因为枕戈太过于自信了，一边喝着玉盏里泛着绿沫儿的香茶一边把身子靠在庭廊的窗户边儿身子往外探出去看热闹，结果终于就在这一瞬终于被潜伏已久的弓箭手找准机会，瞄准了他的体位，一箭射中了他的“胸骨正中偏左侧”的心脏位置。

人的身体中，“心脏的位置在胸腔内，位于两肺之间，在膈肌上部方，通常情况下位于胸骨人体正中偏左侧，‘某些疾病可导致心脏位置轻微改变’。”

医馆里瞬间乱成一团，不仅仅此前就是被控制住一直都是一动不敢动的医师和在病床上躺着不能动弹的病人，还有他们昆仑帮自己的帮众。

“噗”的一声，是快刀砍入皮肉骨头的声音，吓得呆住了，后背传来的剧痛让他疼得忘了呼吸，脸色苍白地一回头，这才发现居然是个女扮男装的玲珑侍儿……枕戈整个人都蒙住了——自己身边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个小巧玲珑的“女仆”了？

枕戈到死都没想到，一直跟在他身后寸步不离的人，居然是个小女娃子，而且还是个“临阵倒戈”的贱蹄子！

“我叫……三娘！我是……汉人！”少女奋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整把刀都没入枕戈的后背，才悄悄凑进他的耳边，一字一顿地说道。

枕戈到死还想再拉一个人垫背，却已经没了力气……

死不瞑目！一时奸雄枕戈，就这么死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之手……这个小女仆原来是官府潜伏安插在枕戈身边的卧底暗桩，她趁这个机会，瞅着四下无人，亮明身份，动手反正、偷袭杀了他。

怒目圆睁的枕戈，脸上凝结着不甘、愤怒、痛苦的表情，脸朝下栽倒在自己的血水里，没人看见。尸体卧倒在地，佝偻的后背上插着一把明晃晃的短横刀。

手忙脚乱的哀嚎声中，人声鼎沸的惊呼声中，所有人都只注意到了那把短刀，却没人注意到是谁杀了他……

少女趁乱逃离了现场，她的任务完成了。她太小了，没人会将枕戈的死联想到她身上。

“不要畏惧！眼前景象虽浩大，却并非尽是实相！这一切，不过是巨蜃所摄，虚幻也。”眼前如血海般澎湃的天际，犹如残阳余晖，烧灼着天际，严峻而可怕。

“老大中箭了，撤离！”有人低声呼唤，忧虑满怀。

“那些人呢？”另一人焦急询问。

“不必理会！他们与你一命等重，速速离去！”一声低沉的嗓音传来，含着紧迫。

“你难道愿意与他同生共死于此？你难道愿意与此狂徒同葬于此？放下一切！撤退！”斥责之声，如雷霆般响彻。

人们沸腾欢呼，兴奋洋溢，高声呼号，舞动手足！有人瞥见张寒挣扎着欲站立，纷纷指向他，疾步走向他。

人们欢欣鼓舞，聚集成团，将张寒团团包围，高声欢呼，为这位英雄的降临庆贺。

眼下，一切终于画上了句号，众人聚集一堂，相互慰藉，互相扶持，共同颂扬和欢呼。张寒望见方才还躲在他身后、泪痕尚存的小男孩坐在一旁，他的面容带着悲伤，就如同当初自己被庇佑的时候。他看着那小孩坐在那里，靠在自己母亲身旁，仿佛回到了自己的过往。

注视着那名年幼男孩，他不禁回忆起了往昔的自己：

“阿母，我们何时归家？”男孩口中的焦急与当初自己的声音如出一辙，仿佛再次重温了曾经的情景。

“归来吧！”似乎听见某处悄声细语，轻轻呼唤着他。

姜允诺束手无策地坐倒在地，头脑里还在一片混沌。

回来吧！回来吧！他的意志在诉说着。

终于，张寒踏上回国之路，回到故土，携姜允诺一同扫墓给亲人。

张寒的父亲，名唤张元武，乃当地府卫老兵。

记忆中，父亲常年在外征战，儿时往事里，有爷爷奶奶，有母亲和姨妹，还有兄长姐姐，唯独缺少的是父亲的身影。

张元武并非慈父，却是一位为国而战的勇士！

张元武，常年肩负重责，忠勇披坚，不畏狂风骤雨，征战沙场，屡建奇功，身负重伤。

孩提时光，张元武未曾为子嗣庆贺生日，未曾将温情脉脉的礼物呈于妻女。在张寒的记忆中，“父亲”二字似乎从未存在过。

张元武，殚精竭虑，历经风雨，坐镇折冲府旅帅之位长达十余载，暮年将至，英年早逝于敌刃之下——在追捕罪犯之际，英勇冲锋，奋勇争先，将最险要之地留给己身。

在折冲府府卫之中，流传一条潜规则——面对凶恶之徒、危急任务，未婚士卒居后，已婚者居中，有子嗣者则义无反顾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