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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汇流(2/3)
,会有些冷。
张保仔仍旧痴愣愣看石香姑,瞧了一会儿,问她,“夫人,你可记得我?”
石香姑点头。
“夫人,现如今,我和你一样了。”
石香姑不做声,瞧着张保仔。张保仔哀叹一声,怅然若失地朝大海走了过去,看着望不到边际的大海,琢磨该如何解决眼前的困境。他想起王仓的出卖,愤懑中生了一丝对自我的恨意来。怎会如此?好似一时间整个世界都倾覆了,他过往的人生经验,自己为人处世的方式似乎都出了问题,他竟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可眼下还不是自我否定的时候,眼前全是迷雾,军饷是如何被掉包的,怎样才能让家人脱身,这才是首要的问题。
他看着银色的海面,转过身看了看走出来的保平,又看了看梁虎,一时不知道这两人会否也有问题。
保平是北人,早年父亲北上去河南,跟那河南巩县漕运大户康应魁家族谈内陆生意,在巩县街上发现了他,他是个孤儿,时已十三四岁,在街头游蹿,父亲见他可怜,就将他带了回来,起了“保平”的名字,视如己出。
保平不知道自己的年岁,但肯定比张保仔大,不过他向来都管张保仔叫哥哥。可能是北人的原因,及至成年,越来越高,身形魁伟,竟比张保仔多出去一个脑袋。少时,他一直充当着张保仔的保镖,张保仔要是受了欺辱,他都打回去。张保仔琢磨,他断不会出卖自己,出卖家庭,可一想,押镖那天,他也在场,所有事体他都知道,现如今家里出事,唯有他没被官府捉去,虽然他说他恰巧外出办事,这才躲过一劫,但想来也过于蹊跷,不可全信。张保仔这么想着自己心头一凛,发觉自己竟揣度起他人来,又感到悲凉。又看那梁虎,他随船押镖,所有事情他都参与其中,他如果配合那许桂廷,他张保仔怎可知道其中的勾当。可又一琢磨,那日在船上,面对蔡牵,他也是奋勇,差点丢了性命,如今,他的家人也被捉了关进牢狱,也在受审,也要被处置,断不会做这等蝇营狗苟之事。可转眼又想起王仓,两家世交,虽然他张保仔前番儿做事盛气凌人,有些骄横,也不至于那王仓卖友求荣,可就是眼睁睁儿地看着他出卖故交。张保仔这么一琢磨,顿时心灰意冷,仿佛世界突然成为了假象,他过往全活在假象之中,自己还颇志得意满。
张保仔一经这么琢磨,看着大海,顿觉眼前一片虚无,仿佛他已走到了人生尽头一般,竟突然拔剑朝着自己的脖颈要抹去,保平见状一步上前,打落了他手上的剑,厉声骂道:“你这是要做什么?你了断了自己,又有什么用?当日老爷就是怕生意外,这才让你押镖远行,你倒好,事情没有水落石出,想着了结自己。”
梁虎也说道:“公子,不可,事情总有因由,现在死了,只会坐实我们的罪名。”
张保仔怅然地站立着,悲从心来。
突然,身后传来石香姑的声音,她说:“郑一是海盗。”
三人齐刷刷回身过去。
石香姑站在一处,也看着海面。
张保仔一思疑,走上前去,问道:“夫人,你说郑一是海盗?”
“我只要我孩子,你们的事我不管。”
保平凑上来问道:“公子,那郑一在我们码头仓房放得什么货?”
“茶叶和瓷器,说要运到安南(注:即今日越南)去。”
“你没查看吗?”
张保仔摇头。
保平气呼呼的,欲言又止,好一阵才说:“安南?那是海盗老窝,这里头一定有问题。”
“怎么说?”张保仔问道。
梁虎接过话头儿,说:“安南西山兄弟我知道,阮文惠和阮文侣,还有一个,我不记得名字了,兄弟三人,他们就是靠海盗起家的,广招各路海盗,授予他们所谓的官职,以官盗自居,自康熙爷收了台湾,一些明郑的遗老遗少,在海上仍旧纠集成勇,祸乱沿海,劫掠过往船只,后都被那安南西山兄弟所用,归附了他们,朝廷水师打过几次,但奈何他们势力太强,好几次都惨败而归,如此说来,这郑一当是他们一伙儿的。”
“郑一……郑一。”张保仔嘀咕了几声。
保平说:“眼下只能做头疼医脚的事儿了,碰碰运气,我觉着这个叫郑一的,有鬼。”
保平说完话朝着石香姑看了一眼,心里有猜度,这女子找公子,又在此处,和郑一又是夫妻,如此巧合,莫不是有什么阴谋。
张保仔点了点头,转而问石香姑:“夫人,郑一有无说起过那批货?”
石香姑摇头,却说:“有个叫陈鱼儿的,来过我家,后来不见了。”
三人又是一脸的疑窦,梁虎俯身问道:“夫人,你说的可是被官差追缉的陈鱼儿?”
“我只知她叫陈鱼儿,她躲官差,藏到我家,其他事我不清楚。”
梁虎见张保仔和保平不解,便做了解释,说那陈鱼儿官府一直在捉拿,跑了好几回。是台湾天地会的反贼,也是常年在海上,一个杀人越货的女海盗头子。
郑一、安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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