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素描（一）（2/2）

盐不进，也各自散开。有的回到胡同里，有的走向公交站和地铁站。这片小小平房里面走出来的人，就如同滴在白水里的墨水，登时散开了。

林绘见无事，便又沉下心来安心作画。

众人散去后，老头儿睁开眼，放下二郎腿，脸上那狡猾的笑意也收敛起来。他对着那片小小平房看得出神，似乎连呼吸都忘了。

老头儿也静得像林绘和“垂钓翁”一样了。在这一方小小天地里，四周是川流不息，而中间则是万籁俱寂，好生奇妙。

老头儿回过神来，起身拽拽因久坐而向上收紧的裤子，提起马扎中间的带子，马扎便收了起来，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他朝着河边看去，发现有人在那里支着画架作画，于是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好奇地走向河边。

老头儿走起路来也是吊儿郎当，提着的马扎也随着他一起晃来晃去。走近林绘背后，一幅用铅笔画成，却好像将此刻定格拍摄成的运河映入眼帘。

老头儿再次把那狡猾的笑容堆到脸上，拍了拍林绘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