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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的平静，脸上空白了一会儿，像是深海里的鲸鱼忽然发现原来自己没有鳃，它在海洋里是异类一样。

久到艾尔以为她不会回答了，她轻轻地把手放在心脏的位置，像是第一天她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坐起，脸白得跟纸一样，微弱的声音才又响起：“我会帮你。”

当时的艾尔只是好奇和恶劣，看看秋椿到底能为了可能再也回不来的爱人付出多少，忍受多少。他从未得到过的东西，那个落魄到险些把命搭上的男人都得到了。

后来成为他噩梦的一部分，他总是惊醒，满背冷汗青筋暴起地确定怀里的人心脏依旧长长久久地跳动着。

她接着问，声音还是很轻：“你喜欢爱丽丝吗？”

这是第二个，她自发问出来的问题。

他神色冷淡，不像是谈论情感问题，看上去比秋椿的脸色还漠然：“喜欢过。”

艾尔不会否认自己的过去，只是现在看来——一个在自己失踪不到三个月就跟他哥哥好上了女人，怎么都会让人怀疑他们是否相爱过。

秋椿在那里坐着，像一座雪白的雕塑，连眼睛都不眨，让人觉得无论说什么她都不会有反应，什么都可以说。

“也许是比喜欢还要深的情感。”他又道，“我很小的时候，西蒙有家主教，爱丽丝有她的母亲，你也看到了，这地方规矩很严，不受家主喜欢，连问句为什么都没有人回答，当看不见一样，只有爱丽丝。”

“哦还有西蒙，其实从前我和他对彼此的认知只有兄弟的时候，关系不错的，虽然他和我的待遇截然不同，但作为玩伴，我和他相处的时间是最久的。”

“兄长和爱人，在我失踪不到三个月，尸体都没捞到的时候，他们宣布订婚了。所以用喜欢不喜欢来衡量是不确切的。我挺想做些什么，让他们都恨我的。”

秋椿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所以，你想要得到集团，是为了让他们恨你。”

艾尔笑了一下：“我跟你说这么多，是想表达我什么都没得到过，所以如果不能完全属于我的话，我手都不会伸的。”

他总是非常坦然，坦然地说自己优点不多，坦然地说自己的过去，坦然地说自己的幼稚和怯懦。

可又有那么一丝不属于他的好心，反复劝秋椿放手。

昨日死20

视频电话接通，画面黑了一瞬后出现女人坐在办公桌后，背后是落地窗灯火通明的万家灯火。

秋椿道：“这不是你的办公室。你说过这几天在休假。”

宋言把手从鼠标上收回来，红绿的涨跌线从视频中透出一角：“你没看新闻吗，这几天？”

在h国之前，秋椿还算智能手机深度用户，但在h国的时候没信号没充电器的，不用手机的习惯就保留下来了。

宋言把新闻推送给她：“我今早才被派了这个任务，刚刚才开完一个会，商量策略发什么公告挽回股价，把实际控制人扣在境外了——”

秋椿一目十行地浏览内容：“陆氏集团的继承人，人工智能的先行者。”

她看完了这位青年才俊优秀的履历，跌宕的人生，以及他被m国扣留后外交部快速的反应，问道：“当时我的父亲被m国扣留的时候，没有这种待遇。”

doc.qiu从事的是最危险的行业，游走在国际间，一着不慎被m国军方抓住马脚，软禁在别墅里。

“你父亲和政府合作再深，也没改国籍，政府师出无名。”宋言露出抱歉神色，“我当时在f国，没能帮你和阿姨活动关系，我很抱歉，让你独自一人去到h国。”

秋椿去到h国，是为了得到一个让她的父亲逃离软禁的机会，无论是胁迫m国军方放手，还是利诱z国政府施压。

从结果来看，秋椿在那地方待了一年多，回来后又躺了三年，尽管现在身体状况比之前要好，但宋言还是觉得她不应该去，谁也不知道那救命的针剂能不能起效。

可秋椿永远正确，旁人的规劝担心都是多余的点缀。

秋椿并未深究这件事，她对自己的父亲没有什么情绪，想办法救他只是因为母亲在担心，她转回话题，说到这个视频电话的初衷：“三四年前是你找到我姐姐，然后送她回国的。”

宋言手指动了动，坐直了身体，除了秋椿的母亲，她应该世界上最了解秋椿平直简短话语下的未尽之意的人，她的祖父和父母都为挽救秋椿的生命付出过极有效的努力，而她从小到大一半的假期都在那个白色的病房里和秋椿聊天，把作业分给她一半。

她比秋婵和林七都要聪明得多，所以秋椿在她面前的遮掩也少一些，毕竟她看得出来。秋椿昏迷后，是她组织私人飞机送她回国，也是她接手了寻找秋婵的事宜。

“如果没有一些事情发生，你不会这样问我。”宋言抿了抿唇，“秋婵曾让我不要告诉你，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