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1)（2/3）

莱 移民来的。”

“我听老辈人讲，1904年的日俄战争，在我家乡隔海对面的金州，俄国人与日本人打仗，人们都能听到隆隆的炮声。真是岂有此理！两家外国人为了争夺中国的土地，竟在中国的领土上干了起来。”

说到这里，老人很气愤，我们也很激动，大家停下刀叉，议论起来由于清朝政府的腐败，外国人才敢这样穷凶极恶。

那次战争，血洗旅顺口，中国人被他们杀死很多，至今旅顺的山上留有日俄战争的遗址，去那里参观，站在山头上，可看到日俄打仗用的大炮，一种沧桑掠过，一种难以名状的悲愤从心头升起。

“日本人在旅顺将俄国人打败后，占领了我们的旅顺和大连，从此日本人统治大连40年，东北人太苦了，日本人疯狂地欺辱压榨善良的东北老百姓。”陈伯伯继续讲：

“那时候，小孩子如果在家里哭闹，大人哄不好，只需用一句话：日本鬼子来了！就能立即止住孩子的哭，连不懂事情的小娃娃都知道怕日本鬼子。”

“我家乡不仅依山面海，风景秀丽，还产煤和一种制作瓷器的副产品，日本人看上这个地方，建立了矿业公司，精盐公司，残酷剥削大肆掠夺我们的资源。”

“我长大后见到日本人利用高丽人在我家乡卖鸦片，日本人在普兰店、大连开了许多大烟馆，那里面全是中国人在吃。日本人搜尽了他们的钱，摧毁了他们的身体，个个面黄肌瘦的。不能做亡国奴啊！”老人感叹道。

老人亲身经历了做亡国奴的屈辱，今天在北美的一家餐厅里，在幽幽的灯光下，老人向我们讲述这些，是要年轻人不忘记过去，才知珍惜今天。

“我高中学毕业后考入哈尔滨工业大学念书，日俄战争后，哈工大校长及教授由俄国人变成日本人了。日本人相当霸道，在食堂里，这边是中国人吃着高粱米饭，那边是日本人搖武杨威的吃大米饭。

学校里经常突然有日本警察跑来，气势汹汹地将几个中国人用黑布，把头一蒙就抓走。哪有什么原因？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中国人在这种恐怖环境下，提心吊胆地活着，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1945年8月14日，收音机里传来一个声音：明天有重要的广播，连续重复“重要”二字。第二天才知道日本人投降了。

人们奔走相告，日本人在中国干尽了坏事……”,

讲到这里老人才松了一口气，像如释重负，日本侵略者投降了，中国人可以自由地呼吸了。他才重新拿起刀叉吃菜，艾蒂又去给父亲盛了一盘菜过来，我们大家议论着，日本军国主义统治大连时，推行了奴化教育和在大连港运走无数的财富。

我说起我曾经釆访过大连港码头一位退休老工人，他对我讲述说：“因在山东老家过不下去了，十几岁闯关东来大连，在码头扛豆包，每包一百斤，从早晨干到天黑，黑龙江的大豆都弄到日本去了，住在窩棚区拥挤不堪，臭水沟就在房前，整天累的喘气都难……”

大家继续议论起东三省被日本占领的苦难。陈先生接着又开始另一段生活的讲述：：“日本侵略者投降了，老百姓盼望是和平的日子。”

“那是1948年2月，东北的战争打得很激烈，当时我担任高中校长，是受国民党管的，国民党的前线就是我的家乡瓦房店。

蒋介石在东北计划做了一个大战场，派了几十万军队到东北，有中央军，也有杂牌军，还有两个美国精锐武器装备军。

战乱波及了我的家乡，学校办不下去了。上级命令我去沈阳开会。这时庄河、海城都被共产党解放了。

开会以后，我被派到鞍山，在那里成立一所联合中学，我任校长，是由岫岩，庄河、瓦房店、盖平、海城、鞍山六个地区的中学，在战乱中急忙湊到一起联合成立的，叫鞍山联合中学。但是不久，鞍山又成了前线。

那时艾蒂只有四个月，我的母亲在那之前不久，带着我的大女儿，5岁的霜妮回到乡村老家探亲，妻子背着艾蒂跑到瓦房店火车站，等我的母亲托人将大女儿带来，没想到送到瓦房店时找不到她们了。共产党此时将瓦房店城解放，妻子又背着艾蒂到了大石桥，我正在沈阳开会，火车已阻断，心急如焚。”

“我去沈阳的任务是请求，东北行辕总署陈诚空降粮食。我在鞍山联合中学有7000多名学生，天天吃的是高粱米、大白菜和油渣。开始还有军粮吃，后来军粮也断了，学生开始挨饿。最后新六军调拨了粮食，才解燃眉之急，运粮过程中，我昼夜守在粮站，不久鞍山被共产党攻下了”

这时我的妻子和艾蒂还在鞍山，我天天望眼欲穿，不久妻子背着几个月大的艾蒂从鞍山步行来到沈阳，因火车中断，她走了两天两夜，可想而知，一个妇女背着一个几个月大的小孩，长途跋涉是多么艰难。”

这时陈伯母说：“我那时背着艾蒂，路上很乱，有许多逃难的人群，我担心孩子生病，保不住她的命，才几个月大……”

陈伯父接着讲“在那时因为我当中学校长，是替国民党做事。我在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