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秘密（2/2）

是说如果，你是一个有良心的人，不爱我却要和我在一起，甚至和我结婚，或许就是为了维护你那脆弱的良心？或许，还有别的什么？”

芮红梅说半天还没说到正题，却触到了陆千里敏感的神经，她完全说到自己心坎上去了。他弄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她会默许这种畸形的婚姻存在呢？人到底是为了什么而结婚——爱情？道义？责任？利益？人到底应该为什么而结婚才算正确，陆千里完全迷糊了。

“不想知道我欺骗了你什么吗？我不是个坏女人，这个秘密搅扰了我这么多年，说实话，我都憋得有些难受了。这个秘密我也是在和王端结婚以后才知道的，本想鼓起勇气告诉他，无奈他的老妈太过分，一闹就闹得不可开交，如果我再说出这事儿，她把我生吞活剥来吃了也不一定，所以，这就成了一个长久的秘密。今天，我必须把这事儿跟你说清楚，否则我怕以后没勇气说出来——或许，听了你会更恨我，但是，我仍旧要说——高二下期，我恋爱了，并且和别人发生了关系。当时不敢告诉家长，更不敢让同学和老师知道，我偷偷地跑到一个私人医疗点做了人工流产，当时流了好多血，我记得我都晕过去了，我以为我死了，可后来没有死，我好好地活着。只是当时不知道那可怕的后遗症——和王端结婚后，我一直怀不上孩子，一次瞒着王端去医院做了检查才知道，我的子宫内膜遭到了严重破坏，那位女医生问我以前是不是做过手术，等我鼓起莫大的勇气承认之后，她告诉我一个令我窒息的消息——就是几年前那次流产手术导致我终生不能怀孕！知道我当时的心情吗？我感到天塌地陷！但是，这能责怪谁呢？我不知道该怪谁？怪那个蹩脚的医生还是怪那段倒霉的初恋？最应该怪的，只能怪自己不堪的命运。和王端离婚后，我没想过要结婚，真的，我想我就是个祸害，嫁给谁谁就注定绝后，我还有什么资格恋爱和结婚呢？好长一段时间，我都心灰意冷。但是，你出现了，几乎是见到你的一瞬间，我就喜欢上你了，那个时候，我才知道‘一见钟情’不是什么神话。在后来的相处中，我更欣赏你的骨气，你的为人，还有你对叶心的那份爱。世间很难得有你那样重情重义的好男儿了，真的，我从没见过哪个舅舅能够像对待自己亲生骨肉一般对待自己的外甥女。我一直默默地喜欢着你，帮助着你，没想过要你回报，更没想过要和你在一起。后来，你姐姐打算和另一个男人结婚，不要叶心，我像是悬崖绝壁处抓到了救命的葛藤，我看到了希望。知道我是怎样想的吗？我极力地希望叶心能和我们住在一起，因为我不能为你生孩子，你又那么喜欢叶心，只要把叶心接来和我们住，这个小家庭也算圆满了。世界上不能生育的女人不止我一个，难道所有不孕的女人都不能有自己的爱情和婚姻吗？我不信命，我不想孤单一辈子，到老了连个伴儿都没有，过着凄惨的人生——我以为事情会如我想象的那样顺利地发展下去，可是，或许是因为我从来没和小孩子接触过，叶心一点也不喜欢我，甚至对我有些敌视。说真的，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恨不得把她欧阳小夭的思维和感情移植到我的脑子里来，花再多的钱我都愿意。”芮红梅的眼角闪着泪花，口气却像谈论别人的故事一般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