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秘密（1/2）

“你可以保持沉默，但是你所说的一切将成为呈堂证供……哈哈哈——我是不是像个法官？”

“你真的醉了，说的全是胡话，别说了，早点睡吧。”

“我没醉，更何况酒醉心还明白呢——你猜不出来第三件‘扯平’的事儿吧？”

陆千里木然地望着她。

“为什么每次我和你妈提出要去看叶心，你都不同意？”

“我不是早说过了吗？等她彻底治好以后直接接回来——”

“撒谎！”芮红梅的语气变得尖锐起来，有些歇斯底里。

陆千里警觉地望着芮红梅，像是盯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怎么？你敢不承认——我什么都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

“昨天晚上你又去看叶心了吧？”

“没有。”

“呵呵，当然，只是去了叶心所在的香樟镇，至于看没看叶心，我就不得而知了。”

“你听谁说的？”

“不用谁说！我芮红梅是谁呀，我明察秋毫，有什么事能瞒得过我？”

“你跟踪我了？”

“有那个必要吗？干嘛要那么麻烦，一个电话足以证明一切。”

“你跟小夭打电话了？”

“嗬，小夭！欧阳老师的称谓都简化成这样了。”

“什么时候？”陆千里脸上残留的酒精熏出来的红晕慢慢消散，雪亮的灯光下看上去有些苍白。

“叶心一直就住在香樟镇，和欧阳小夭住在一起是吧？不管厂子里有多忙的事儿，你都要跑到香樟镇去和她相会，是这样吧？”

陆千里沉默下来，事情被拆穿了，他似乎变得轻松起来。

“你们一个是老师，一个是大学毕业，智商还真是高嘛，啊——一个小小的谎言，就把我们哄得团团转！凭什么要把叶心弄到她那儿去，天底下的好老师都死绝了？难不成叶心没有她欧阳小夭就没法儿活了？哪个老师不是一样的教，啊？在这个家里住得好好的，给她吃，给她穿，给她住这么好的房子，她还要什么？我比她妈妈对她做得还多！你们凭什么就串通好了来欺骗我，当我是傻子吗？姓陆的，我可告诉你，我芮红梅绝不是傻子，我昨天晚上就什么都知道了，但是，为了争得最后的成功，我忍，我打掉牙齿往肚子咽，再痛再苦我忍。我怎么也得把这个婚结了，你说是吧，要不，还没结婚，新郎跑掉了，我的脸面往哪儿搁。这种事，电视剧电影里演得多了，结婚的时候不见了新郎官的例子实在太多了——我已经离过一次婚，如果又在第二次婚礼时候发生这样的事儿，我伤不起！”

“你不怕我现在跑掉吗？”

“哼，随便，现在谁都知道你是我芮红梅的丈夫，跑到天涯海角也是我丈夫，我怕什么？”

“这就是你所说的扯平了？”陆千里心中的愧疚荡然无存，他好像第一次认识芮红梅，以前那个温婉美丽，知书达礼的女子倏地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鬼魅般的女人。

“当然不是！你对我的欺骗和伤害怎么会这样轻易地被扯平？”

“说来听听？”

“原本我一直对你和你的家人心存愧疚，知道为什么吗？”

陆千里摇了摇头，一点也预料不到她会说出什么愧疚的事。

“可是现在我不了，我反而坦然了，真的，我们彼此都欺骗了对方，完全扯平了。或许，这就是我妈常说的命中注定，是天意。”

“你骗我什么了？”

“我和王端为什么离婚你知道吗？你不知道，你只知道我是和他妈性格不合，过不到一块儿去——我一直不敢告诉你真相，怕你一旦知道了就不要我。但是，我现在什么都不怕了，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反正我们彼此扯平了。除了那个该死的医生以外，我妈，我的前夫，我前夫的妈，可以说全世界的人都不知道这事儿，你是第一个。”

陆千里意识到芮红梅即将说出一件大事儿，急切地想要听到下文，也就没插嘴，任由芮红梅不紧不慢地叙说着。

“如果现在我说，我改变主意了，不告诉你，你一定会连觉也睡不着吧？”

“这倒没那么严重。”

“虽然在这件事上欺骗了你，但是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真切切的，我爱你胜过当年爱我的前夫。真的，我芮红梅真人不说假话。还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的‘爱是什么感觉’吗？我当时告诉你爱就是心痛，你爱上了谁，就会为谁而心痛。以前，我爱王端，但是从他妈来闹矛盾直到离婚，我都不曾心痛过。可是，我怕失去你，怕你走掉，这些年心痛了多少次你知道吗？我总是小心翼翼，怕你生气，怕你不高兴，所以，在事业上和生活上千方百计地讨好你，可是到头来，你仍旧带给我绞心的痛——我可以不在乎钱，不在乎利益，若论条件，那些比你有钱比你有出息的大有人在，但我不要他们，只要你，我看重的是感情。所以，在旁人看来，或者说在你看来，我对你物质上的帮助真的不小。如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