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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西北(1/3)
明哲保身的遁世者,权利更迭,人间兴废,毫不相干。
船头上一坐,就着明月,竹篓内两三条小鱼,一壶酒,他们活得好逍遥!
王侯不再,而渔夫仍在。
齐川北做了个河清海晏的太平梦,只是不知那梦中的醉人醨是何种滋味,人又是何人。
再一年,他便及冠了。今年的生辰礼是——一支白叠子,一些古玩和一些名画。
院子里的常青竹和野山兰出奇地在冬日里开了花,像是为着侯府的喜事。
如竹苞矣,橘生淮南,齐川北隐隐觉之不对。
出了小屋,就见灯柱上、房梁上、歇凉的石桌石凳上都系了红绫。倒显得这里原本冷清,配上有些突兀了。
初晨他们轻手轻脚,那是夫人吩咐过的,不许下人们多逗留,怕吵醒他。
对了,那是因为汪家昨儿个已经让人送了礼,今日要借着给侯府庆生来提亲。
习相院里最热闹,那是姑娘家聚集相会的地方。
齐厄兰坐在镜前贴花黄,理红妆,母亲则在其后给她梳发,系飘带。
“阿兰,今日你最美!”江家郡主与齐厄兰最交好。
“娥啼也很出水芙蓉啊。待到秋来九月八,你也及笄成大姑娘了,好多人都夸你出落得亭亭玉立呢。”俩人双手交叠,闺中密友也不过如此。
门开了——
“哟,不好意思啊,夫人,郡主们没打扰到你们吧?”霍家小姐与她们同龄,但不似其他姑娘家“安分守己”。发型还是昨天那个发型,衣服是芙蓉和香兰劝着换了一套“不那么男子”的水蓝色衫裙,倒是挺清爽利落的。
同样性情的廖沧珠当然没有见怪,“你们聊,我去外堂帮王爷招呼客人。”把房间留给几个姑娘讲悄悄话。
爱玉的江娥啼眼尖,一眼便瞧见了梳妆台上的瑾瑜,“嗳,阿兰,你怎么会有这种玉?谁送你的?”
齐厄兰宝贝着呢,平常不让人随意碰,见是好友问的,也没再扭捏:“他送的。”
“可是……”江娥啼难于宣之于口。
对女孩儿家的东西物件,她是这方面的行家。什么鸾城最贵得难求的是邪曲的螺钿、贝母扇、合贝和蚌盒…常青道的玉粉、琼脂;井州的皮革兽物;以及鹿州的金绿松石、石榴石、青金石和玛瑙等。
“你但说无妨。”齐厄兰玩儿的好的就她们俩外姓贵女,其余皇族女,母亲说最好不要走太近,常走河边怕湿脚。
闻言她端详起那精妙无比的璧玉,颜色是杏乳色的暖温,形如断月,浮雕无缺,质地是好的,“据我极不精准的辨认,这应该是商玉。”
这下拘谨在一旁的霍月催一听,顿时放开来:“我知道,我听我们家芙蓉和香兰讲过。不是说…这是不祥之玉吗…”
意识到今天好像不适合聊这个话题,霍月催讪讪地闭了嘴。
不知是长一岁还是马上要订婚了,齐厄兰并不在意,“嗯,他那儿还有一块,玄绿色的,于我这一款花纹相反,好像还是一对。”
“那就对了,应该是参玉。参商…”江娥啼看好姐妹一脸无知,不忍提醒,便道:“哎呀,反正你俩也不是识玉之人,只当个配饰戴就好了。走吧,去见你的那个他。”说着一手拉一个把她俩从团浦上拉了起来。
“…永离,动如参与商…哎!上一句什么来着?”不知道为什么,霍月催突然想起这句诗,但被江娥啼一下打断,就没想起前半部分。
如南鹿东所言,他没能回城,而是被“八百里加急传来的圣旨”掉转了方向,坟近则临行前,写了份谕,交由关引发行,要他转战圣墓山。
那是西北地区的干旱之地,再往北就是大漠中心了。
大漠戈壁,黄沙飞扬,砾石横陈。
可笑吾国,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江副将原本以为,像沙丘这种地方,起码不会像鸾城那样冷得下雪。但他错了,沙丘飞雪,是圣墓山的一大特色。
特别是昼夜温差,战士们夜里挤在一起以沙埋身保暖,白日里却热得直吐舌头。
从东境到这儿用时四天五夜,一路上,还算充沛的军队如今只剩下百八十人。
恶日毒蝎、饥渴挨饿、水土不服,哦不,水只在上游还依稀可见,但他们背水而行,这些都成了剥夺年轻将士的致命因素。
“哎,哎哎,你花儿呢?那么宝贝丢了?”江愁怀渴到声音沙哑。
“没。送回鸾城了。”南鹿东试图用唾沫润湿干裂的嘴唇,但发现没什么用。
他下了令,水囊只能正午和晚上用,干粮亦是如此。
江副将表示“还是你会想”,不过他放过了自己的喉咙,用行动表示了佩服——竖了个大拇指。
那日,南鹿东接到圣旨的同时,有一封私信,是容融儿写的。
信中提到,前两日汪齐两家联姻的事,说开了春就完礼。宫中天净帝中的是朝如青,西北和西南都有出的。经他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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