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三月桃花郎（2/2）

那些恶。”

苏浅没说话，径直扯开她的衣袖，露出她一直想用衣袖遮掩的东西，就算苏浅见过那么多场面，看了也有些幻痛：“这就是你不再写书的原因吗？”

三月桃花郎的手臂上满是长条状疤痕，像是被抽打而成，但伤口有新有旧，有的还没完全好还看得见嫩肉，有的结痂了也被狠心抽裂，反反复复导致比较旧的伤口留了疤。

三月桃花郎忙又将衣袖扯下，见被人知道了真相，只平静地道：“我写话本的事被乡里邻居说到我婆家耳朵里，主母骂我净干些让她抬不起头的事，说我一个贱妇竟做先生才能做的事，所以每每有人在她面前提起，她回来后就要拿荆条抽我，更不许我到外声张来丢她的脸。夫君一向孝顺，不愿逆着他娘，所以从未为我说过好话。最近不知谁见我领了银两回家，故意在主母面前提起，主母打了我后就把攒下的钱全拿走了，说以后都要把钱交由她管理，可是那是我儿治病的救命钱。”

说到她儿的时候，前面还平静得像在转述他人故事的三月桃花郎，此时竟不可自抑地哭了起来。

后来三月桃花郎又说了很多，她说她一开始是对丈夫还有主母的不满才写书，后来儿子突然病重才想着卖书。她还说自己会写书，是因为她原是邻村有钱人家的女儿，她爹娘很宠爱她，愿请先生到家里教她读书写字，但爹娘死后她阴差阳错下嫁到家徒四壁的夫家，夫家人一向不待见她，最爱边叫她“小姐”边指使她干活。

似乎很久没有倾诉了，说时总忍不住落泪，直到发现快日落了，才惊慌地和苏浅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