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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只有她一个人在演(1/3)
燕溪为了不让别人发现自己在写话本,给自己取了个化名,取自杜甫的《春水》,又因为担心别人不愿读一个女子写的东西,把“浪”改为了郎。
嫁到刘家后,她一直被主母刁难,要伴自己一生的人也只是个没有主见的软骨头。爹曾说夫妻之间就应该互尊互敬,举案齐眉,但新婚之夜夫君听从主母的话,让她一个人坐在院中的簸箕上,说是为了磨她的小姐性子。
那时正是深冬,夜里有雪,薄薄的婚服让她冷得直打颤,待肩上落满了雪,她颤着音问屋内已熄灯的新郎可否打开门让她进去,换来的却是:“这你得问我娘。”
不过好在,两年后她生下旬儿,旬儿是她这世上唯一有血缘的情人,每日干农活时,她就将他背在身上,日头烈她就将他放在树荫下,时不时抬头看看他,这时旬儿就会软糯糯地喊她一声娘亲。
就在她以为她苟延残喘的生活能因为旬儿而能有盼头时,命运还是没有放过她,在旬儿六岁那年和同村玩伴出去一趟,溺了水,被人找回后高烧数日,自此只能靠大量的药补身体。
家里本就节俭着过日子,刚开始主母还很乐意去救她的孙子,但随着郎中一次次到家里来,主母也逐渐失去了耐心,不愿意再出一分一毫,就算燕溪自己掏嫁妆主母也不愿,坐在装嫁妆的红匣子上,脸都不红地道:“这东西在刘家的屋子里,就归我管。”
为了让旬儿活下去,她只能凭着自己有些文采,偷偷写话本,每个月赚的银两,全投进了旬儿的药里。
前几日不知哪位好事者在与主母闲聊时,说燕溪赚的银两肯定不止那么多,定被燕溪藏了些,就等攒够了钱丢下刘家,自己吃香喝辣去。
主母听后深信不疑,一回到家就开始质问她,并翻箱倒柜将屋内翻得乱七八糟,但最终只找出十文。
就在燕溪以为主母要放过自己时,那女人又将腰一叉,指着她道:“从此刻开始,若再让我听见你写了话本,我便将那晦气玩意丢到后山去!”
燕溪害怕极了,她知道主母这话只要说出来,就一定会做,于是今日让隔壁张嫂留意家门,如有奇怪的人出入则让人告知她,她到书坊拿最后一份银两,并说明以后不再写。
燕溪来时靠两条腿,现在回去也靠两条腿,她得赶快回去,旬儿还等着她。
但越临近家门她内心的忐忑就愈烈,到了院中,她试着喊了声旬儿,无人应答的死寂让她来不及思考就推开柴门。
一眼望去,屋内没有半点旬儿的影子。
午时旬儿喝过一碗药,碗中应该还有药渣,但此时药渣撒得四处都是,打了好几个补丁的床褥此刻被药染上了斑点。
燕溪踉跄着过去瞧床旁边的虎头鞋,虽然旬儿不常下床,但为了心中有期望,燕溪在旬儿床旁摆了双鞋,希望他能越来越健康,常常下床走动。
此刻这双虎头鞋被人踩扁了,上面除了药渣,还有被人踩上去的泥土。
恐惧从脚底沿着脊背直达头顶,她只能强撑着走出柴房,直接推开了主母的房间,这是她第一次没有敲两下门就进来。
主母此时正嗑着瓜子数钱袋仅剩的银两,见有人推门进来马上用身子挡住,结果一看是燕溪,竟有些惊住,还未等自己开口,燕溪竟一下子冲上来,死死拽紧她的衣领,表情是前所未有的狰狞。
“我的旬儿在哪。”燕溪气有些喘不上来,目眦欲裂,双手忍不住颤抖着,恨不得将面前那人立马杀了。
“哦,那个啊,我让人带走了。”主母没见过燕溪这恐怖样,眼睛不敢直视燕溪,但语气轻松地像只是随手丢了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
燕溪立马感觉到一阵窒息,像有人死死掐住了她的脖颈,她没有思考,抓起桌上的剪刀,抵在主母的脖子上:“快告诉我,旬儿在哪。”说罢将剪刀稍稍用力,刺出鲜血。
主母惊得大叫,顿时脸上血色全无,大喊着:“儿,儿!你快过来救娘,你这败家媳妇要杀娘了!”
先前燕溪喊旬儿时不出现的刘顺,此刻拿着木棍出现,一进门就看见自个娘的脖子上流着血,惊叫着一棍挥向燕溪,并骂道:“你这个贱妇,看我不打死你。”
燕溪扯着主母往旁边一躲,木棍落了空,刘顺气急,又往脑袋连挥了好几下,结果都被躲过,最后只能一棍打在她背上,燕溪痛得动弹不得,剪刀也深入了几分,主母痛得忙喊刘顺往燕溪脑袋打。
就在木棍即将敲在燕溪脑袋上时,忽而“铮”的一声,木棍被什么飞来的东西击中,并被死死地钉在墙上,三人定睛一看,是把通体雪白、发着寒光的剑,剑身上还刻着祥云纹。
“按当朝律法,杀害亲族,且被杀者未犯下死罪,该杀人者获崭刑。”张千尘从门外跨步而来,立于门旁,高大的身影将门都要遮住了,难以言喻的压迫感让在场的人都噤了声。
“娘亲。”忽而一声软糯糯的童音从张千尘背后传来。
燕溪缓了过来,听见声音低头一看,旬儿正迈着不太稳的步伐朝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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