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白马（2/2）

链是爱，可能日渐隆起的肚皮，可能离渐渐远去的曾经和梦想是爱。无论有形无形，无论正确与否，她看着那张带给自己无数梦魇的脸，反复告诉自己，这就是爱。

张雨怡不愿这样。

即使她的人生已经被毁了，她也不愿意将痛苦带给无辜的人。她害怕看到那些初生羊犊般的脸，害怕看到她们的眼泪。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她也要逃出去，哪怕身形俱毁，就算不为了自己，为了她们，她也要逃出去。

张雨怡的身体在一天天恢复，尽管很缓慢，她的腿渐渐能动了，身体也变得比以前有力气了。这些天里她一直表现得很听话，她知道，自己无时无刻不在被监视着。

由于待的时间久了，她逐渐地能够听懂一些当地的方言了，只是对话还有些困难。

她和许志宁之间仍然没有什么交流，尽管他想着法子和张雨怡说话，摘各种果子给她吃。

等到张雨怡能下地那天，她开始被安排着干活，从洗衣服开始。她扶着墙一步一步走出屋子，双腿没什么力气，好久没走路了。因为缺少营养和环境太差，她变得比来之前更加瘦弱，身上也起了一大片荨麻疹。

因为曾经感染的缘故，张雨怡会偶尔漏尿，她看着湿透的裤子，不再哭了，只是伸手将裤子拧干，看到如今的自己，她永远不会再哭。

病好后张雨怡被安排到柴房隔壁漆黑没有窗户的小屋里住。

啊，这回还真是住进监狱了。

她边走进屋子边感叹。

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