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未见传闻（1/1）

一早，脑子还处在混沌之中，耳边就响起一首悲美动人的歌曲。他好像在顾时余手机里听过……

绕梁余音席卷耳畔，让他莫名想起：顾时余喜欢竹子，尤爱下雨的时候，撑伞在竹林听雨……

陆虔睁眼，有个模糊背影站在左侧的衣柜前翻找衣服。

歌声是床头柜放着的手机传来的，单曲循环。

程森有个青梅竹马，女的。来自潜意识的提醒。

他蹭得坐起，揉着额角。始料未及的，自己也会有跟第三者挂上钩的时候。大概是前生积了好德。

“咚！”

程森侧头瞥了一眼床右侧的后脑勺，继续找衣服。

此时，相同城市的另一个家，播放着同一首歌曲。光景正如悲美动人的旋律，举案齐眉。

电话接通的时候，陆虔愣了一下。

这两人还真有默契。

“时余？我有点不舒服……”他说。

间隔小会，顾时余才问：“你在家么？”

“我……”陆虔茫然看了一圈，“不在。”

“嗯？”顾时余凝眉，脑子有点不灵光。无他，只因崽碎碎念了一晚上，他后面又喝了咖啡，所以没睡好。

“程森呢？”

“不知道。”

“把电话给他。”听到同一首音乐的顾时余说。

等了好一会，电话那头的另一个才接。“喂？”嗓音低沉。

“你带陆虔去看一下，他不舒服。”顾时余说。

“不去。”程森答。

这个节骨眼，他也走不开。实际是他不想起来。顾时余翻开通讯录，找许久没找过的那个后生。

“这谁？”顾拾止看了眼不属于这个片区的陌生号码，抬眼看爸爸。

“保镖。”

“穆家那个？”

“嗯。”

寂静的房间突然闯入个陌生男人，再次始料未及的陆虔很抗拒，程森视而不见。

“时余？”陆虔皱眉抓紧贴在左耳的手机，右手揪着被子。“为什么不是你……”

话语夹杂慌乱，以及些许埋怨。

“是我考虑不周。”顾时余温柔安抚说，“等我一下，半个钟左右到。”

…………

顾时余到时，程森在左，靠着衣柜。穆子余在右，靠着窗，中间隔了一张大床。

而陆虔，裹着被子垂眸坐在床右侧的地上，离穆子余大概三步距离。

顾时余顺手拿了程森的黑色睡袍，单膝跪下给陆虔穿上，再抱起人。

顾拾止皱眉，“顾时余？”他爸爸恍若未闻。

程森迈步截住去路，接过陆虔走出房间放沙发上，本来想扔的。“他死不了。医生在过来的路上。”他转身冷漠的看不速之客，“给你半个钟，修好我家门锁。”

“顾总下的命令，找他。”穆子余长腿一迈，直接走人。

顾总站在房间门口，忙着哄金丝雀，一时抽不开身。

房间里，音乐还在循环。

陆虔小心翼翼地拉程森的左手，捏着那微凉的指尖。“我想喝水……”

刚才看人抗拒那一刻，他的确心有触动。没有仇怨，一切源于男人的自尊心，他就想试探是不是谁都可以？程森抽回手，去倒水。

“再钻牛角尖，爸爸不理你了？”哄不好崽的顾总改用威胁。

程森笑了，顺手把水给顾时余，重新倒过一杯。

玻璃水杯递到唇边，顾拾止扭头。

“那你想怎样？”

这话绝不是询问，而是耐心到冰点了。

怎么说的好像是他的错一样？顾拾止难以置信的看了眼前人一眼，又扭头。

顾时余转身就走。

“时余？”陆虔探头看。

他没应。

杯底与桌面触碰的轻微声响，犹如一滴水落进漩涡，带着顾拾止的心也沉入湖底，他垂下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