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巧克力与夹心棉花糖（1/2）

十分钟后，一声不吭出去的顾时余返回。

“巧克力。”美感与骨感并存的手在玻璃桌面放下一个青蓝纸盒，再是一包淡青包装的糖。“棉花糖。”

“不要……”坐在沙发的顾拾止移开目光。

程森送走医生，仰头活动着脖子来到客厅。语气略带嫌弃说：“顾总，你副手是不是有病？自己说不舒服，医生给他检查又一个劲的躲，还揪着我的衣服不放。”

与顾拾止隔了一条手臂宽坐着的顾时余眸光冷冽，“陆虔只是怕接触陌生人，没有病。”

“哦……”感觉顾总用不太友好的目光瞟了自己一眼，程森视线转移到桌上。“哟，巧克力？”

“不给你吃。”顾拾止坐直身子，右手摁住纸盒。

“小气，我就吃一块。”程大秘书轻拿开矜娇少爷的手，擅自拆了他的巧克力。试吃一个觉得还不错，又再吃一个。

“夹心棉花糖？”不知什么时候出来的陆虔，手伸向包装糖。

这两个——人！一个拆他巧克力，一个拆他棉花糖！顾拾止板着脸开口：“给钱！”

程森和陆虔对看一眼，“没有。”顾总没发工资。

顾时余默默地笑。

“哼。”顾拾止扭头。

“你是男孩子，哼哼哼的，成何体统？”程森说。

顾拾止抄起抱枕就砸。

“明儿就给你报个投足兴趣班。”程森把飞过来的抱枕垫在后背，饶有兴致看没交集的两父子。

“如果做一件没有结果，也没有任何收获的事，你会一直坚持做下去么？”

没来由的一句，出自顾时余之口。

顾拾止，程森，陆虔，你看我，我看你。这怎么答？

“哪方面？指。”程森问。

顾时余抬眼，笑了一下。“方方面面。”

“什么意思？”顾拾止坐到爸爸腿上，扶着他的肩与他对视。

“以前，我就算隔个两年回来，你也不会这么问。”

“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顾拾止皱眉。

顾时余嗤笑侧开脸，笑得撩人。

“顾时余？”顾拾止掰正那张脸，看着那双沉静的眼眸。“我在问你话？”

“顾时余也是你叫的？”顾时余凑近怀中人的脸，眼神炙热。

顾拾止反应慢半拍的眨了下眼眸，记忆如潮水打开。

当白色浪花涌上沙滩，他好像……突然想起…从前的确不怎么关心眼前人去了哪？干了什么？反正人回来就可劲腻歪，别的从不过问。

“所以，你现在是腻了？”他隐约记得，他们还有见不得光的玩意。

“我是腻了，但你一直想不起来。”顾时余靠向沙发，慵懒之气乍现。

顾拾止扬手就是一巴掌，虽然不是很重，但也吓的程森，陆虔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

“我没打过你对不对？”顾拾止凑近看爸爸。

“嗯。”顾时余避开投来的视线，“但这一巴掌，我记住了。”

顾拾止轻轻的揉了揉自己打过的脸颊，扒在那个怀抱不动。

他一直都记得的，只是记忆被时间摁了暂停键，裹上空白布。是太久没揭开，是习以为常…是眼前人从不主动提醒：他有个爱人。

久而久之……他也就理所当然的将过往尘封，连同那份爱一并埋没。他们在一起四年，从没吵过架，更不存在情侣间的冷战。有的…都是数不清，说不清的依恋……

顾时余，这是他的顾时余。

阳台风席卷过客厅，耳边响起树叶莎莎滚动的声音。火红的枫叶在落下……还有被遗忘的东西没想起……

“你居然对我腻了？”顾拾止垂眸呢喃，想不出有力的，只好看着眼前人。“难道我没以前好看？你不爱我了？”

“你觉得是好不好看，以及爱不爱的问题？”顾时余问。

“不然呢？”顾拾止凝眉看爸爸。

“山穷水尽的时候，好不好看，爱不爱已经不重要了。”顾时余用摒弃所有要倾注热情的迷恋，仅用热情浇筑自己的态度说：“重要的是活下去。”

“你……心里有别人？”顾拾止抿了下唇，眼里藏着不可置信。

顾时余不答，闭眼右指尖轻按眉骨。

不答，表示思路错了。“顾时余？”顾拾止捧住面前那张略显困倦的脸，跟那个人额头相抵。

程森打了个哈欠，“走，睡觉，顾总？”

顾拾止没想到爸爸真的去了。他从前从不跟人同床共枕的。即便是身为伴侣，拥有同床共枕资格的他。除了两人不想分开的时候，其余通常都是分开睡的。

“顾时余？”顾拾止光着脚皱眉跟上，三个男人一张床。

“嘘。”程森示意兔崽子不要闹。

顾拾止有意隔开司机哥跟爸爸，横亘在两人中间。想了一会，推司机哥。“你出去。”

“我的房间。”程森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