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牛痘（2/2）

才打人用的冰冰凉凉的手贴在脸上试图暖热，依旧伺候得温柔细致。

“是殿下告诉奴的。”

嗯，前世她拜托他烧给昭武帝和秦皇后的信的落款是幼幼，四舍五入是她告诉他的。

“不可能，东厂竟连这种事都查得出来，掌印大人好本领，云鸿瑜还真养了一条好狗。”

卫珩：？什么东厂？什么狗？

算了，先让东厂背锅吧，他若真说什么前世今生，怕是殿下会觉得他失心疯。

卫珩连忙哄着：“奴是殿下的狗，奴只给殿下当狗。”

他堂堂清河卫氏嫡长子，绝不给任何人当狗，更何况是那个德不配位的昏庸皇帝。

但若是给殿下当狗，他愿暂时放弃清河卫氏的身份。

“油嘴滑舌，满口胡言”，她一点也不相信他这种人。

靠一张嘴谄媚上位，能在百官中自如周旋的权宦，绝不会在这件小事上落人口舌。

但云清仪此刻着正窝在卫珩怀里，不得不说，他的怀抱舒服又温暖。善于讨好人的掌印大人连怀抱都这么勾人。

“奴没有胡说，奴愿当殿下脚边的狗，手中的剑，杀人的刀。”

“是么？学声狗叫本宫听听”

“汪”

“啪”，这一巴掌打得声音脆响。

“本宫的人不许作贱自己，狗也不许！”

卫珩的头被打得偏向一侧，苍白的面颊上泛起红痕。

在外权势滔天、高不可攀的司礼监掌印，现在在她的公主府里任她欺凌，任由她踩在他的头上作威作福。

她要他抱、要他学狗叫、要扇他巴掌，他还得老老实实地抱着她哄她喝药，任打任骂，不得有怨言。

她的理智告诉她，他是一只善于算计人心的毒蛇。

可她的大脑在见到他时，只看得到他像一只衷心的小狗，用脑袋乖巧地蹭着主人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