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议和（2/8）

，私下外出叛逃，向秦军大营投降。这种情况，顿时在中山城中，蔚然成风。

大批百姓、士兵公然出逃，投奔秦营。东赵国都中山，一时间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中山城中的局势，愈发得严峻。

可是，值此国难当头之际，东赵的宗室皇族、权贵门阀，依旧沉溺于纸醉金迷的生活中，终日高歌宴饮，无法自拔。

东赵举国上下，纲纪失序，大势已去！

今天，东赵皇宫大安殿的早朝，比平日里要足足早了半个时辰。而此刻，皇宫外面的滂沱大雨，仍在肆意地倾泻而下。

似乎，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隐隐约约，正在昭示着，东赵政权即将走向灭亡。

大安殿，金碧辉煌。

朝堂之上，大殿中央。

此刻，时年二十七岁，坐拥大赵天下的东赵皇帝马顼，身披红色龙袍，头戴十二旒珠的天子衮冕，半昏半睡，极不情愿，坐在龙椅中间，眸中尽是一片茫然。

只见，这位年仅二十七岁，风华正茂的东赵皇帝，丝毫没有一点儿君临天下，胸怀万里的帝王威仪，反而是浑身上下的消沉、颓废，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

仔细观察，可以发现。

东赵皇帝马顼，脸色苍白，面黄肌瘦，形销骨立，瞳孔之中，还夹杂着条条血丝，里面写满了烦躁、疲惫与阴鸷。

而且，从赵主马顼的身上，不经意间，还能闻到一股浓浓的酒气。很显然，这位东赵的皇帝陛下，分明宿醉方醒。

因此，从马顼的神情中，不难看出，他本人，十分厌烦这样恼人、枯燥的朝会。

事实上，自从马顼弑父篡权，登上东赵皇位以来，他便终日沉湎酒色，荒废朝政，经常是通宵达旦地宴饮游乐，毫无节制地饮酒，酒色无度，肆意纵情享乐。

因此，由于马顼嗜酒无度，常常一连十余天，都不曾接见朝臣。群臣的奏本，还得需要通过宫中内侍，向上转达。

长期过度的酗酒、女色，使得这位正值盛年的东赵皇帝，身体变得虚脱无力，羸弱不堪，时常头晕目眩，咳血不止。

所以，朝臣每次入宫，面见皇帝，总会看见陛下一脸病容，无精打采的样子。

因此，一段时间内，宫中流言四起，都说皇帝陛下因为嗜酒好色，纵欲无度，患上了一种难以启齿的隐疾，——“阳痿”。这种病，就连御医也束手无策。

即便，二十万大秦雄师，出兵伐赵，一路势如破竹，连战连捷，直至兵临城下。

作为东赵皇帝的马顼，依旧是我行我素，夜夜笙歌，流连于醇酒妇人，大醉不醒，毫不收敛，完全置江山社稷于不顾。

与此同时，在御阶下方，大殿的两侧，数十名身着红色朝服，手执玉笏的东赵宗室诸王、文武群臣，分别躬身而立。

此时，这些东赵的宗室百官，已经完全乱了方寸，根本顾不上君臣礼节，纷纷各抒己见，争执不下，吵得不可开交。

一时间，东赵朝堂之上，群臣互相争吵，人声鼎沸，嘈杂不已，一点儿也不顾及同僚的面子，以及皇帝的感受如何。

“陛下，北秦大军兵临城下，攻破外城。若不及时拿出对策，抵御秦军进攻，只怕都城不日将破，望陛下早做决断。”

“陛下，北秦兵力强悍，攻势甚猛。而我大赵，精锐丧尽，兵微将寡，倘若与秦军硬拼，无异于螳臂当车，绝无胜算。故依臣之见，陛下不若趁秦军合围之前，迁都长子，暂避敌锋，方为上策。”

“万万不可。陛下，臣以为，迁都绝非良策。中山，乃我大赵世代国都重地，宗庙社稷所在，岂能轻弃。况且，秦军既然可以攻下中山，难保日后不会对长子动手。所以，陛下，只有坚守都城，坐待四方勤王，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陛下，北秦自大举兴兵以来，所向披靡，无往不胜，战玉壁川、破灵丘、扬威白狼谷，我大赵死伤惨重，左相殉难，朝廷几无可用之兵，且无充饷之银。”

“为今之计，陛下与其玉石俱焚，不如主动降秦。陛下若归降北秦，秦必裂土以封陛下，厚馈宗亲。如此，则上能自守宗庙，下可保全黎民，望陛下三思。”

就这样，群臣你一言，我一语，喋喋不休。朝堂之上，完全失去了应有的秩序。

……

起初，面对群臣的各抒己见，互相争吵，坐在龙椅之上的马顼，只感觉到大脑一片空白，耳畔边犹如数千只蚊子，在“嗡嗡”地不停乱叫着，吵得他不得安生。

可是，当底下的一位大臣，提出“归降北秦”之时，这位对国事从不上心，恣意纵情享乐的无道昏君，居然反应强烈起来。

一听这话，刚才还是萎靡不振，昏昏欲睡的东赵皇帝马顼，“噌”的一下，直接从龙椅上跳了起来。头上平天冠的十二串旒珠，也在不停摇晃，发出些许轻响。

这位东赵的一国之君，他理智的神经，顿时崩断，面容变得疯癫、扭曲起来。

然后，马顼一脸狰狞，恶狠狠地盯着刚才那名建言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