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初试水哥俩险丧命（2/2）

睁，攥着拳头，老大则双手张开着，象抓什么东西。

郑满囤嘴里呜咽了两声，瘫在地上。人越聚越多，七嘴八舌，乱嘈嘈的。有的小孩眼尖，远远地喊：“快看，郑奶奶来啦！”

郑老太已知道了事情真相，颠着小脚急步赶来，不由分说，一个巴掌掴过去，郑满囤就醒了。老太太说：

“你是让救你哩还是救儿子呢！”

匆匆来到孩子身边，对郑满囤骂道：“还不快叫人牵牛，你死嚎个啥？”

郑满囤反应过来，立刻叫人回家牵牛。兄弟俩口鼻中的杂物已被掏净，只是口中不断流出涎水。郑满囤摸摸老大倘有脉搏，猛地把大儿子扛在肩上，在地上跳达起来，老大肚里咕噜一声，嘴里哈嗒一响，吐出一滩污水，“呵”地呼出一口长气，说：

“呵，可憋死我了。”

老大出气了。郑满囤把他交给一个中年男人继续扛着，又转向老三郑天啸。老太太正揽着老三的腰上下颠动，老三口中象蚕儿吐丝一样拉拉扯扯没个尽头。老太太一边颠动一边呼唤：

“三儿，醒醒，三儿，醒醒啊！”

邻居把牛牵过来了，老太太指挥着，把老三放到牛背上溜达。老太太在老三背上捶了几下，忽然停住，对儿子说：

“你把老三弄下来。”郑满囤把郑天啸从牛背上抱下来。老太太说：“你对着他的嘴，吹气。”

郑满囤扒开儿子的嘴就往里吹气。同时，老太太按着老三的胸部一下一下往下按，老三的嘴里就一股股流出浊水。可是，老三的身体始终没有反应。老三年龄小，身体弱，入水时间也长，肚皮胀得跟个皮球似的。不少人都开始摇头，低声叹息。连郑满囤也摇了摇头，对老太太说：“娘，这小三，恐怕——”老太太没等他说完，起身又把老三放到了牛背上。

这时候，从西边的蜿蜒小路上，走来了一位穿着土黄褂子的光头和尚。这和尚来到近前，伸手摸了摸老三的腕脉，说：

“老施主，这孩子耽搁不得，能否让贫僧试试？”

老太太并不眼拙，连忙点头，说：“请大师赶快救救我小孙子吧。”

和尚把老三平放在地上，伏下身，却听见身后“叭，叭”两声枪响，有人远远的喊道：

“日本人来啦，快跑吧——”

人群一下子四散奔逃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