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两个地狱（4）（1/3）

和陶琛、高峰分开之后，徐木升请明媚和王乾坤在人民医院斜对面的一家网红奶茶店里喝茶。

“师傅，咱们接下来干嘛？”明媚要了杯去冰的柠檬芦荟。

“不应该是我这个做老师的提问，你这个做学生的回答吗？”

徐木升和王乾坤分别选了红茶和乌龙的奶盖。王乾坤抢着要付钱，徐木升不肯，却因为跟明媚说话慢了一拍，没有抢赢。

王乾坤比了个剪刀手。“我付的钱我先说。我觉得既然马晓亮那边暂时没有线索，不如仔细调查田巍巍和祁剑，看他们是怎么接触到的毒品。”

“没错。”徐木升说：“那重点查谁呢？”

“祁剑。”王乾坤显得信心满满。“他半身残疾又有自闭症，长期窝在自己房间，连家里的客厅都很少去，所以他只有可能是通过网购买到的毒品。”

“很好。”徐木升竖起大拇指。“那具体怎么查呢？”

“这还不简单。把他电脑打开，看看淘宝购物记录呗。”

“行不通。”明媚说：“祁剑爸爸说了，他和他老婆根本不懂上网，他们肯定不知道祁剑的账号密码。再说了，祁剑也不一定就是在淘宝买的啊。”

王乾坤想想还真是这样，他挠挠脑袋。“这样行不行，我请张队开个证明，找各大物流公司提取近半年送往祁剑家的快递的清单。如果还不行，就联系银行、支付宝、微信支付查他的转账记录，不过这种手续比较麻烦。”

“可以。”徐木升说：“不过祁剑的电脑还是要查的，我认得个黑客，可以请他当外援。”

这时候他们点的饮料已经做好了。明媚抱着她的柠檬芦荟吸了两口，见徐木升没有继续说，便问：“就这些吗？”

徐木升说：“田巍巍也要查，还是从他的手机通讯情况还有移动轨迹查起。至少要查半年，这个工作量会很大。”

“还有吗？”明媚眨眨眼睛。

徐木升看出她似乎很期待自己说“没有了”三个字。“怎么，你有什么高见？”

“你先说完。免得我说了，你又说‘嗯，很好，我也是这样想的’。”明媚学着徐木升的口吻。

“好吧，我没有了。”

“咳咳！”明媚假咳了两声，很得意地说：“你们不是一直想不明白马晓亮是怎么接触到毒品的吗？看好啦。”她掏出手机打开百度地图，搜索@青春，然后放大。“有没有发现@青春其实距离天宫苑非常近。马晓应该也负责给这里送包裹。他会不会是在给田巍巍送货时发现了这个秘密呢？”

徐木升凑近看。地图上的天宫苑小区一二期工程占据了很大一片面积。在小区深处的外墙背后有几栋还没来得及改造的老房子，再往外就是一条小路，@青春就在那条路的路边。也就是说他们同属于一个区块。自己之所以没发现，使因为自己所住的楼栋和@青春分别在这个区块的两侧，而早上王乾坤开车绕了个圈，给感官上造成了错觉。

“太棒啦，明媚，没想到你空间感这么好。乾坤，赶紧回去办手续，重点调查信达快递。”

“yessir！”

另一边，陶琛一边开车一边问高峰：“老高，今天晚上有空吗？”

“还好吧，你要干嘛？”高峰正在琢磨去哪里能够查到制药设备的交易情况。

“我突然有个主意，也许会有大收获。你来不来？”

***夜幕降临，换了便装的陶琛在天宫苑对面商业街上的costa里占了个靠近角落的双人位。8点整，一位身材高挑的美女推开厚重的玻璃门走进来，站在吧台前左右环顾，看样子是在找人。陶琛点开手机相册，对比了一下从天宫苑物业拍到的照片。没错，是程璇，很准时嘛。看来她对警察还是有一些敬畏的，这对接下来的谈话很有利。

“这边！”他扬手对程璇示意自己的存在。

“是你！你是视频里的那个警察。”程璇走到近前，看清楚这个下午用110给自己打电话的年轻警官，脸上闪过一丝愠色。

陶琛也在打量她，真人比照片里更漂亮，身材、脸蛋都没得说，可惜只是富二代的玩物罢了。瞧她浮肿的眼泡，看样子最近还哭过，傻叉！

“别站着，太打眼，先坐下来。”他做了个请的动作。

程璇撩了一下裙摆，在对面沙发上坐下来。“找我干嘛？”

陶琛在她眼神中看到了深深的警惕。他笑了笑。“别急，这只是一次非正式的约谈。先点喝的吧。”

“哈，非正式，那我是不是可以走？”程璇说着屁股已经离开了座位。

“你想明天去公安局的话，也行。”

“拿铁。”她又坐了回来。

“稍等。”陶琛去吧台端了两杯咖啡过来。“我想跟你聊聊邵天泽。你是他女朋友吧，还是，之一？”

“你什么意思，我当然……”程璇很生气，却又心里没底。“我要看你的警官证。”

“你刚才不都说我是警察了嘛。”嘴上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