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两个地狱（2）（2/2）

，越往后越乱，而且越诡异。叔叔，”他又问祁剑父亲，“您记不记得祁剑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画这些画的，越精确越好。”

祁剑父亲拿不准，出去问他老伴之后说：“他妈妈说大概是三月份。”

高峰听出了弦外之音：“也就是说祁剑可能是从三月份就开始嗑药了。”

“有可能。叔叔，您知道祁剑房间里发现的药是从哪里来的吗？”

类似的问题高峰上次来就问过。祁剑父亲摇摇头。

“那祁剑有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吗，平时会经常一起玩的那种？”

“没有，自打瘫了，他这些年都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只有吃饭的时候才到客厅里开。”

“电话呢，有没有听到过他经常给谁打电话？”

“没有。”

徐木升问这些问题的同时又用手机搜了一下，发现“镜魔”这个网名在一家名为青柠檬文学的网站上刚开了一本新书叫《冥》，时间是今年的4月4日。

《冥》！看到名字的那一刻，他莫名地又联想到了田巍巍的那些画，莫名莫名地又联想到了地狱！

“祁剑在哪家医院？我想去看看他。”

***陶琛走进人民医院神经内科的特护病房。一个矮墩墩的中年医生正背着手看着病床上一动不动的病人。他是那么的聚精会神，就像在欣赏一件旷世的艺术品，丝毫没有留意到有人从背后进来。

陶琛站了片刻见他是真的看入了迷，便在门框上敲了敲。“不好意思，请问这里是祁剑的病房吗？”

那医生转过身来，看到是一位警察。“对，你是？”

“我是市公安局来的。我想找罗先锋教授。他们科室的人说他可能在这边。”

“是陈法医让你过来拿结果的吗？你告诉她还得再等两天。”

陶琛听这意思，面前这个人十有八九就是自己要找的人。“您就是罗教授啊，不好意思。”他礼貌地伸出右手。“我叫陶琛，是市刑侦大队。我手上有桩杀人案也和陈法医给你化验的毒品有牵连，特地过来向您了解一下情况。”

罗先锋和他握了一下手，说：“你们已经确定那玩意儿是毒品了吗？在我看来它的成分里很大一部分是高分子状态，看样子像是植物的天然提取成分。我认为它更像是一种药。当然，毒品最开始也是从植物里提取的，比如说鸦片。”

罗教授说话的时候脑袋一摇三晃，再加上他矮胖的体型，罩着件偏大的白大褂，活像《蝙蝠侠》里的大反派企鹅。

陶琛没心思听他咬文嚼字。“您亲自跟祁剑做过血检吗？”

“有化验科的人专门来做。不给我会跟他们说清楚要查哪些项目，要注意什么，然后我来看结果。”

“每天都会做吗？”

为什么这么问？罗先锋感觉很诧异。“没那个必要吧。”

“可是即使他现在昏迷了应该也有新陈代谢，血象也会跟着变化对不对？”

“没错。不过那也用不着天天验血，两三天验一次足够了。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陶琛拿出一份化验单给他看。“这是我这边一位嫌疑犯的血检结果，您看看他有没有可能是服用了这种毒品。只不过这中间间隔了好几天，可能已经排泄得差不多了。”

罗教授扫了一眼。“不可能。南辕北辙。新陈代谢只会降低毒素在体内的浓度，不会改变性质。”随即，他想起化验单上的名字最近在新闻里见过。“邵天泽，这不是江北大那个药检呈阳性的篮球队员吗？瞎搞，他这顶多就是用了点拟肾上腺素，跟毒品还沾不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