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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认卷(ZC) 第三十九章(2/2)
里怎么没有累死?您怎么能咬死一只狼?怎么能背得动鲜于国风?这个谜底就是两个字:精神!现在日本鬼子已经投降了,咱们又不缺吃、不缺穿,再加上一个精神振奋,怎么就会累死哩?哈哈,我章树人才四十三岁,说句大话,还想再教四十三年书呐!”
听了这些话,谁也无法反驳,无法劝解。刘菊淡只在心里说了一句“但愿如此!”
晚上,萍萍放心不下,煮了一锅花椒水给爸爸烫脚。睡觉的时候,她又把自己的被子抱到了义父脚下。
“萍萍,转眼你就十七岁了。听话,把被子抱回去,晚上你还要照看刘老师哩……我这屋有李叔叔照管!”
女儿还是不走,“我怕您冷!”
章树人想起了刘菊淡那次酒后谈话,“你爱萍萍吗?”“父爱?”——这显然是话中有话。再也不能让萍萍睡在脚下打横头了!“萍萍!答应我,回去照看刘老师!”
“爸,那您也答应我一件事。”
“说吧,我答应。”
“刘老师和李叔叔都说过,您这样拚命,身体挺不住!还不如赶紧把周老师和王老师他们找回来哩……”
“哦?你们也这样想!我天天都在想念他们……可是,人海茫茫,到哪儿去找呀!”
李长辛腾地从床上跳了下来,“校长,派我去吧!我前天做了一个梦,醒了还记得一清二楚,俺知道他们在哪儿!”
章树人知道,这位忠心耿耿的大力士一着急,就会把山东口音的“俺”字吐出来。现在他又急了,何苦给他泼凉水哩,“好吧,让我再想一想。你们都睡觉去吧!要是再梦见周王二位老师,就问明白点儿,他们到底是在贵阳还是重庆?”
李长辛笑了,“他们住的房子什么样儿我都记得,今天夜里再问问是不是在贵阳?”
两天之后,李长辛就背着个包袱上路了。
行前,章树人翻肠倒肚的思前想后,心惊肉跳,好象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却又说不出口。论体格,李长辛这条铁打的汉子去贵阳走一个来回,不算个啥,比他在这凤凰山的各个小村寨绕腾个把月还省劲儿哩,可是,相处十年,章树人深知这血性汉子的脾气禀性,贵阳肯定也是个十分混乱的城市,人多水杂,让他独自去了,难免干出意想不到的事儿来。这是头一个不放心,甚至预感到李长辛这一走,就再也回不来了!第二个不放心,是让他白跑一趟。究竟到哪去找周立言和王雨农他们呵,这简直是大海捞针。第三个不放心,是李长辛走后,树人小学又少了一只臂膀,如果他真的回不来了,学校将进一步陷入困境……
章校长这些不吉利的预感,在刘菊淡、萍萍和李长辛本人的强烈请求下全被“封”在了嘴里、心里。李长辛讲得也很痛快嘛:“俺朝大管家他们把路都问好啦!到贵阳不过五百里。叫俺一个人撒开了腿脚哇,快走三天半,慢走半月打来回。再说,俺在铁路上干活十多年啦,前半截就沿着铁路走,有车扒车,没车就给站上干点零活儿,在哪儿还混不上一顿饱饭哩!校长您放心。长辛给您立下军令状:找不到人,俺半月之内准回来。找着了,王老师和孩子们走得慢,一天二三十里,一个月时间也能走回来!”
刘菊淡和萍萍也立刻帮腔,都说满打满算才个把月嘛,就派李长辛赶紧走一趟吧。也许周老师、王老师他们已经从贵阳踅回独山找咱们来了呢!
章树人又不会算卦,无法预测吉凶,只好再三嘱咐李长辛事事小心,少管闲事,不准打架骂人,更不准喝酒、赌钱……李长辛听着也笑了起来,“我身上一个铜板也没有,怎么去喝酒赌钱?”
章校长又翻出一本地图册来,详细地指点着铁路、公路和各个车站地名,教李长辛背了一遍又一遍。还叫他在独山、都匀、贵定、龙里这四个大站停一停,各住一两天,打听清楚了再去贵阳,免得与熟人失之交臂。
所谓熟人,除了周立言、王雨农和八个学生孤儿之外,章校长还写了一封“通电”式的信——收信人不是一个,而是十几个与扶轮中学有关系的熟人,包括这所学校原先的诸位上司,以及与章树人有私交的朋友们。
这封“通电”,言简意赅,首先说明了扶轮中学并未散伙,校长还在职,师生员工还在正常上课!同时恳请这些上司和朋友,念在中华建国大业之急需,对学校给予及时的关怀和帮助。最迫切的帮助,就是立即与学校取得联系,派员前来视察指导,共同商议学校的归属、经费和发展计划。
这些熟人,除了李长辛也认识的之外,章校长还逐个介绍了他们的年纪、体貌、口音、脾气……“长辛,你只要找到一位,也算是不虚此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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