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都是我想你不想（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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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榭热闹散去，顾含烟由琥珀小心搀扶着，穿过几道回廊，回到清晖院西侧小院。,k,a-n_s\h!u.c·m?s\.*c·o*m`

甫一踏入院门坐下，便见张妈妈提着一个装了些安胎之物的小竹篮，脚步匆匆地从外头回来，脸上还带着快走回来的红润。

张妈妈家就在长安城，也不是奴籍，出入国公府很自由，也常会回家一趟，买些东西带回来。

“姨娘回来了？祭祀可还顺利？我回来，瞧着前头闹哄哄的，听说少夫人……”

被人抬回来了……

张妈妈话未说完，便瞧见顾含烟脸色虽有些白，眼神却异常清亮，琥珀更是一脸愤愤不平的神情。

她心头一紧，忙放下篮子，“这是怎么了？”

琥珀性子急，憋了一路，此刻再也忍不住，竹筒倒豆子般将方才水榭捉奸的荒唐事说了出来。

末了，气鼓鼓地加了一句：“张妈妈您说离不离谱？那赵清带着大夫人、二太太、三太太，乌泱泱一大群人，那阵仗，分明就是冲着咱们姑娘来的！指望着抓姑娘现行！幸好姑娘机警，不然今日之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而且，他们姑娘是做小的，本就举步维艰，在府里不容易。

要不是自己聪明，肚子又争气，加上郎君撑腰，还真不知怎么被人拿捏呢。

“竟有这等事？”张妈妈听得倒吸一口凉气，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皱纹里都刻满了惊怒。

“好毒的心肠，好狠的手段！这哪里是当家主母，分明是索命的阎罗！那水榭里……”

“是红梅和沈八爷。”顾含烟接口，声音平静无波，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少夫人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张妈妈拍着胸口，连念了几声佛号，随即才后知后觉抓住了什么关键。

看向琥珀：“你方才说，她们是冲着姨娘来的？为何如此笃定？姨娘今日可有哪里不妥？”

琥珀想起早上的绿豆汤，脱口而出：“肯定是那碗绿豆汤有问题，幸好姑娘根本就没喝！”

“送汤来的时候，那红梅的眼神就不对劲！张妈妈您想，若非早有预谋，她怎会那般表情？又怎会那么巧，就带了那么多人去水榭捉奸？”

“绿豆汤？”张妈妈脸色微变，“什么绿豆汤？何时送的？”

顾含烟这才将祭祀前，红梅送冰镇绿豆汤来的事，轻描淡写地说了一遍。

末了道：“少夫人一番好意，只是我腹中饱胀，又怕寒凉伤胎，便让琥珀收起来了。”

张妈妈是府里的老人，历经风雨，心思何等通透。*搜`搜,小/说\网? ?更`新+最￠全¨

一股寒气从脚底首冲头顶。

这哪里是好意？

这是要人命的虎狼之药？

是要彻底毁了姨娘清白不说，还要一尸两命啊。

“好！好一个宗妇！”张妈妈气得浑身发抖，眼神锐利如刀，“姨娘，那倒掉的残渣……可还在？”

顾含烟微微颔首：“倒在窗下丛里了。”

“琥珀，拿个干净的碗来！”张妈妈当机立断，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凝重。

琥珀忙不迭地跑去找。

张妈妈则亲自拿了小铲，快步走到顾含烟寝房窗外。

找了些碎裂的绿豆皮。

她屏住呼吸，用铲尖一点点刮起，装入琥珀递来的碗中，。

做完这一切，张妈妈脸色铁青。

“姨娘，此事非同小可！这腌臜物，必须让郎君亲眼看看！亲耳听听！”她看向顾含烟，眼中满是后怕。

顾含烟看着张妈妈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眼神，心中熨帖。

这正是她想要的效果。

由忠心耿耿、德高望重的乳母出面揭破，远比她自己哭诉更有分量，更能让沈御深信不疑，也更能……点燃他的怒火。

“有劳妈妈。”她轻轻颔首，眼底深处，一片平静。

——

傍晚时分，沈御踏入清晖院，刚进院门，便见张妈妈肃立在廊下，脸色是少有的凝重。

“二郎！”张妈妈见他回来，立刻迎上，“老奴有要事禀报！”

沈御脚步一顿，看向她身后西小院的房门，心下一沉：“何事？”

张妈妈将沈御引至书房，将今日水榭风波，以及自己如何寻到绿豆汤残渣的过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她越说越激动，老泪在眼眶中打转：“……郎君！您想想，若非姨娘机警，察觉不对未曾饮用，此刻身败名裂，被堵在水榭里的，就是怀着您骨肉的姨娘啊！”

“那虎狼之药下肚，惊惧交加之下，腹中胎儿……老奴都不敢想！这是要绝了郎君的子嗣，要了姨娘的命啊！其心之毒，简首令人发指！”

她颤抖着双手，将那小碗呈到沈御面前。

沈御的脸色，随着张妈妈的讲述，一点点沉下去。

他接过小碗，凑到鼻端轻轻一嗅。

“砰！”

瓷碗在他掌心被骤然捏紧，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