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黏土的温度与陶坯的形状（1/2）

豆腐乳刚腌进坛子里，苏妙妙就发现了新问题——坛子不够用了。§幻?想?姬

塞北的人家大多用陶罐储粮、装盐，可做豆腐乳需要小口深坛，家家户户翻箱倒柜找出来的旧坛子，凑一起也只够腌一半。

她蹲在豆腐堆前犯愁，指尖无意识划过豆腐块的边缘，冰凉的触感里带着点弹性，像他按在她腰间的力道。“总不能用盐袋腌吧？”声音里的懊恼混着热气，呵在微凉的空气里，凝成白汽，“豆腐乳需要密封发酵，漏气了会坏的。”

萧承瑾从身后走来，靴子踩过冻土的声响里，带着草木的清。他蹲在她身边，膝盖几乎碰到她的膝盖，捡过块黏土在掌心搓揉——土块细腻得像脂粉，被他掌心的热一焐，渐渐软成面团，蹭得指缝间都是土黄。“我们自己烧陶。”

他说话时，呼吸拂过她的耳尖，带着点刻意的暖。苏妙妙转头，正撞见他低头揉土的侧影，下颌线绷得紧实，喉结随着吞咽轻轻滚动，看得她指尖发紧。“烧陶？”

“嗯。”他抬眼，目光撞进她发愣的眼里，像投进石子的湖，“塞北的黏土够细，烧出来的坛子比买的结实。.l+a^n¨l_a?n-w-x￠..c~o?m¨”他突然伸手，用沾着黏土的指尖，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尖，土黄的印子落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像朵调皮的花。

苏妙妙被这突如其来的亲昵烫得后退半步，后腰却撞在他的膝盖上，硬实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裤料渗过来，勾得她后颈发颤。“对哦！”她猛地想起现代看过的陶艺纪录片，强装镇定地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我知道怎么做简易陶窑！”

说干就干。

河边挖黏土时，苏妙妙挽着裤腿踩进浅滩，冰凉的河水漫过脚踝，激得她打了个哆嗦。萧承瑾立刻脱了靴子，赤脚走进水里，溅起的水花打湿她的裙摆，带着点故意的坏：“过来，踩我脚印走，石头少。”

她踩着他留在泥里的脚印往前走，脚心的痒混着河水的凉，奇异地让人安心。他弯腰挖黏土时，后颈的衣料被扯起，露出的皮肤在阳光下泛着蜜色，看得她手里的木铲差点掉进水里。

和泥时更热闹。黏土掺了细沙，加水后和成黏糊糊的一团，萧承瑾赤脚站在泥里踩，溅起的泥点落在他敞开的领口，像撒了把土黄的星子。·8*1*y.u.e`s+h~u￠.\c?o,m-苏妙妙蹲在旁边揉泥团，发梢垂下来，扫过他的手背，痒得他脚下一滑，首首往她身上倒。

“小心！”她伸手去扶，却被他按在泥地里。两人摔在软乎乎的泥里，他的手掌撑在她头两侧，呼吸里的土腥气混着他身上的草木香，烫得她脸颊发红。他的睫毛上沾着泥点，像只落了灰的蝶，盯着她的唇，喉结滚了滚：“没摔疼吧？”

她摇摇头，却故意用沾着泥的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的脸颊。泥点蹭在他的颧骨上，像朵晕开的花。他低笑出声，突然低头，用鼻尖蹭掉她鼻尖的泥，动作柔得像在对待易碎的陶坯。

木匠做的简易木转盘转起来时，带着“吱呀”的响。苏妙妙坐在转盘前，指尖蘸了水，按住泥团慢慢塑形。她想捏个小口坛，手指却总不听使唤，捏着捏着就歪了口。

萧承瑾站在她身后，双手覆上她的手，掌心的热透过她的指腹，传到旋转的泥团上。“手腕放松，”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呼吸拂过她的颈窝，“跟着转盘的节奏走，像在盐田边踩格子舞那样。”

两人的手一起捏着泥团，他的力道带着她的柔，旋转的泥团渐渐变成圆润的坛身。他的指腹偶尔擦过她的掌心，像带着电，激得她指尖发颤，坛口的弧度却越来越匀称，像朵含苞的花。

“成了！”她欢呼着停手，却发现两人的手都沾着湿泥，交握在一起，像尊分不开的泥塑。萧承瑾看着转盘上的小口坛，突然低头，在她耳后轻轻咬了下：“这坛子里，该装我们酿的米酒。”

陶坯晾在帐篷前，一排一排像列队的小士兵。萧承瑾捏的那个稻穗口小陶罐最惹眼，虽然歪歪扭扭，却看得出来用了心——每颗稻粒都捏得饱满，像他看她时的眼神。

搭陶窑那天，萧承瑾站在石头堆上垒拱形窑顶，苏妙妙在下边递石头，指尖偶尔碰到他的手，像在传递什么秘密。村民们看着这场景，笑着说：“陛下和农师大人搭的窑，烧出来的陶器肯定带着甜。”

烧窑的夜里最磨人。火苗“噼啪”舔着陶坯，窑里的温度越来越高，映得两人的脸都发红。萧承瑾添柴时，苏妙妙靠在他肩头打盹，呼吸拂过他的锁骨，带着点糯米酒的甜——是傍晚试喝的新酿。

“冷吗？”他把披风解下来，裹在她身上，带着他的体温。她往他怀里缩了缩，鼻尖蹭过他的喉结，闻到他衣襟里藏着的干草香，像塞北最安稳的梦。

拆窑那天，全村人都来了。

当萧承瑾拿出那个青灰色的稻穗口陶罐时，苏妙妙突然红了眼。陶罐的表面光滑温润，歪歪扭扭的稻穗纹在阳光下泛着光，比宫里任何瓷器都让她心动。

“给你。”他把陶罐塞进她手里，掌心的汗蹭在陶壁上，带着点紧张的热，“装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