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老弟你还得练（1/2）

王致远的车刚停稳在公司楼下，就感觉气氛有些不同寻常。￠咸￠鱼￠墈￠书-蛧¨ ¨埂¨鑫^嶵,全`往常这个点，大厅里都是急匆匆打卡、低声打招呼的人，今天却聚着几小撮人，说话声压得低，却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眼神还时不时往楼上瞟。

他刚进电梯，两个部门经理就凑在一起嘀咕。

“听说了吗？孟赛昨天去董事长他家坟前，跪了整整一下午，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连老董事长都跟着抹眼泪。”

“可不是嘛，谁不知道他是不久前从对家挖过来的‘降将’，平时在公司里看着挺傲气，谁都不怎么搭理。这下可好，董事长回家祭祖，他就豁出去这脸面了。”

电梯门开了，走廊里的议论声更明显。几个年轻职员端着咖啡杯站在茶水间门口，声音里带着点玩味的佩服：

“要说这孟赛是真豁得出去啊。咱们这行，脸面多金贵？他一个部门总监，在那么多人眼皮子底下哭坟，就为了表这个忠心？”

“你懂什么？这叫会来事！王开山是董事长的亲爷爷，他这一出，可不是演给死人看的，是演给活人看的。没瞧见今天早上董事长路过他办公室时，那眼神都不一样了？”

“啧啧，这步棋走得绝。/优¨品¨晓_税′王￠ ￠庚`欣^蕞~全_以前谁不背后说他是‘外来户’？这下好了，从‘降将’到‘心腹’，就隔着一场坟前哭戏，估计用不了多久，就得被重用了。”

王致远听着这些话，脚步没停，径首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的瞬间，外面的议论声被挡在门外，他靠在门后，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西装纽扣。孟赛这手，确实够狠，也够精准——在最需要表忠心的节点，用最不体面却最有效的方式，把自己和公司的根紧紧绑在了一起。这世上的生存法则，有时候比书本里的商道理论，要赤裸得多。

办公室里静得能听见窗外风掠过长街的声音。王致远指尖在桌面上轻轻叩击，目光落在窗外林立的写字楼顶端，刚才走廊里的议论声还在耳边回响。孟赛这步棋走得太急，急到几乎把“野心”两个字写在脸上——哭坟的戏码或许能博一时眼球，却也暴露了他沉不住气的短板。

沉吟片刻，他拿起内线电话，声音平静无波：“让孟赛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孟赛进来时，脸上还带着点刻意维持的悲戚，眼底却藏着几分按捺不住的期待，大概还在琢磨着如何趁热打铁，巩固自己“心腹”的形象。`丸~夲!鰰`戦· ·追￠蕞?辛^蟑.截!

“非洲那个矿产项目，”王致远没绕弯子，指了指桌上的文件，“前期筹备出了点问题，需要个能镇住场子的人去盯着。我决定派你去做项目经理，负责从头到尾跟进，三年为期，回来后另有安排。”

孟赛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像是没听清似的，愣了好几秒才张了张嘴：“王总，您说……非洲？”他本来盘算着借哭坟的由头，顺理成章地挤进核心决策圈，哪怕先当个副手也行，怎么突然就被扔到万里之外的穷乡僻壤去了？那地方条件艰苦不说，远离总部核心，三年下来，黄花菜都凉了。

“对，”王致远抬眼看向他，目光深邃，“那边环境是差了点，但项目重要性不言而喻。你是个人才，该去历练历练。”

孟赛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心里翻江倒海——这哪是历练，分明是发配！他那些眼泪、那些刻意做出来的姿态，难道全白费了？可看着王致远不容置疑的眼神，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他知道，这种时候反驳，只会显得自己更不堪。

“……是，谢谢王总信任。”孟赛深吸一口气，硬是挤出个笑容，双手接过文件，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走出办公室时，他后背己经沁出冷汗。走廊里的同事还在偷偷打量他，眼神里的探究让他如芒在背。回到自己办公室，他把文件狠狠摔在桌上，却终究还是咬着牙开始收拾行李——非洲再远再苦，总比当场被扫地出门强。至少，王致远还给了他一个“三年后回来”的念想。

办公室里，王致远看着孟赛离去的背影，端起茶杯抿了口茶。三年时间，足够磨掉些浮躁，也足够看清一个人的底色。是真金还是镀金，到了非洲那片土地上，自然会有答案。

上午的阳光正好，透过轻薄的云层洒在新能源汽车产业园的蓝色厂房上，折射出金属般的冷光。王致远的车刚驶入园区，就看到穿着藏青色工装的林晚舟站在主车间门口，身后是“建军集团新能源研发中心”的红色标牌，在阳光下格外醒目。

“王总，您来了。”林晚舟迎上来，脸上带着干练的笑意。她手里拿着一顶白色安全帽，帽檐下的眼睛亮而有神，显然是早就等在这儿了。

王致远下车，目光扫过眼前这片占地广阔的园区。建军集团在这个新能源汽车产业链项目上砸了几百亿，从电池研发到整车制造，几乎覆盖了全产业链，是今年市里的重点项目。这不仅关乎集团的未来布局，更牵扯着上下游无数企业的生计，他自然要亲自过来看看进展。

“林总监早。”王致远接过林晚舟递来的安全帽，指尖触到塑料外壳的微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