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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满月宴(1/3)
李老九把儿子的襁褓往紧裹了裹,长途汽车的空调吹得人骨头缝发疼。?暁`税^宅\ ^更,欣.醉.筷,怀里的小家伙突然 “哇” 地哭起来,嗓门亮得像挂在工地塔吊上的钢铃,惊得前排的老太太回头看,眼神在孩子红通通的脸蛋上黏了半天,像是在看块刚出炉的馒头。
“别闹,到老家就好了。” 他拍着儿子的背,手机在裤兜里震动,是堂哥李老大打来的。信号时断时续,大哥的大嗓门劈成了碎渣:“…… 回到家先去上坟…… 老李家的规矩…… 不能断……”
“知道了知道了。” 李老九挂了电话,心里泛着嘀咕。爹前年冬天没的,走的时候攥着他的手,枯树枝似的指头抠着他的手背:“以后有了娃,满月那天必须去祖坟磕三个头,让祖宗认认亲……”
他当时点头如捣蒜,真到了这时候,却犯了难。媳妇王梅是南方人,打小没见过山里的坟地,怀孩子时又受了惊吓,现在一提 “坟” 字就脸色发白。更要紧的是,从镇上到后山坟地得走两小时山路,孩子刚满月,经不起折腾。
“到时候再说。” 李老九对着窗外吐了口烟,烟圈在玻璃上撞碎,像个没成形的魂。车窗外的山越来越近,青黑色的山脊线压得人喘不过气,那是他走了五年的故乡,此刻却像头蹲在路边的野兽,等着他自投罗网。
村口的歪脖子老槐树下,李老大叼着烟袋锅等在那里。他的脸比两年前更黑了,额头上的疤在日头下泛着光 —— 那是小时候跟人争坟地边界被锄头划的。“爹的话你记着不?” 他没接孩子,首勾勾地盯着李老九,烟袋锅里的火星烫到了手指也没知觉。
“哥,梅梅身子弱,孩子也小……”
“规矩就是规矩!” 李老大的烟袋锅往槐树上一磕,震下来几片枯叶,落在王梅的红皮鞋上,“爹以前说过,不拜拜祖宗,当心……”
“当心啥?” 王梅抱着孩子往后退了退,她听不懂方言,却能感觉到李老大语气里的狠戾,“我儿子好好的,拜什么死人?”
李老大的脸瞬间沉了,转身就走,蓝布衫的后襟扫过槐树干,缠在上面的红布条突然绷首,像根勒紧的绳。李老九看着那布条,想起小时候听爹说,这树是老李家的 “祖宗树”,埋着太爷爷的半截拐杖,谁要是对祖宗不敬,布条就会缠谁的脖子。
家里的土坯房收拾得倒干净,墙上贴着新剪的红 “囍” 字,炕上铺着王梅带来的碎花褥子。可李老九总觉得不对劲 —— 堂屋的八仙桌被挪了位置,原本对着门,现在却斜斜地靠着墙,桌角正对着炕头,像是在挡什么东西;他爹生前用的旱烟盒摆在桌上,里面的烟丝明明去年就烧完了,此刻却鼓鼓囊囊的,还冒着丝丝白烟。+m_i!j+i~a_s~h,e`._c+o!m/
“这烟盒……” 李老九的手指刚碰到盒盖,就被烫得缩回手,盒面烫得像块烙铁,上面的裂纹里渗着些黑褐色的东西,像是干涸的血。
当天夜里,怪事就开始了。李老九睡得正沉,被一阵 “咔哒” 声惊醒,睁眼一看,窗台上的煤油灯灭了一盏,灯芯焦黑,像是被人用嘴吹过。王梅抱着儿子缩在炕角,脸色惨白:“刚才…… 有人摸娃的脸。”
“你看错了吧?” 李老九摸了摸炕沿,冰凉的,像是刚有人坐过。他起身点灯,火柴划到第三根才着,火苗窜起的瞬间,他瞥见门框上贴的 “麒麟送子” 年画,不知何时被撕了道口子,麒麟的眼睛被抠成了两个黑洞,正对着炕头的孩子。
“老九,” 他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透着股说不出的僵硬,“明儿一早就去上坟,别等出事。”
李老九没应声。他心里憋着股劲,城里打工受的气、娶媳妇借的债,都让他觉得这老家里的规矩碍眼得很。不就是没上坟吗?祖宗还能真跟个刚出生的娃较劲?
第二天一早,帮忙办宴席的乡亲们就来了。搬桌子的、垒灶台的、杀猪的,把个小院闹得沸反盈天。可李老九总觉得不对劲 —— 没人敢进东屋,都说那屋里 “阴”,泛着股尸臭味;最邪门的是给孩子准备的红布襁褓,晾在绳上被风一吹,竟凭空少了块角,地上没找着碎片,倒有几滴暗红色的印记,像是被什么东西叼走了。
“邪性!” 帮忙做菜的张屠户手里的菜刀 “当啷” 掉在地上,他刚把杀好猪肉摆在院里的石板上,不到半个时辰,肥肉上就冒出些青紫色的斑点,像是被人踩过的淤青,“这肉…… 像是被啥东西啃过!”
李老九凑过去看,肉皮上确实有排细小的牙印,尖细的,不是猪也不是狗,倒像是…… 婴儿的牙印。他突然想起爹以前的话,后背的冷汗瞬间浸透了衬衫。
宴席开席时,天阴得像块浸了水的黑布。院里的灯泡亮了又灭,最后只能点煤油灯,昏黄的光把人影投在墙上,晃晃悠悠的,像是有无数双手在抓挠。李老九端着酒杯敬酒,走到二奶奶桌前,看见老太太正对着空碗喝酒,喉咙一动一动的,嘴角却没沾半点酒渍,碗底沉着些灰白色的粉末,像是烧过的纸钱灰。
“九娃子,这娃的小名起了没?” 村里的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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