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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二手房(1/2)
燕妮在色卡上圈住 “米白” 时,指尖的汗晕染了纸面。′山.叶?屋? *首·发,设计师小李推了推眼镜:“这颜色温馨,适合您这样的独居女性。” 玻璃幕墙外的阳光斜切进来,把样板间的地板照得发亮,可燕妮总觉得那光亮里藏着些灰,像没擦干净的指纹。
她买下这套二手房时,中介说原房主急着移民,家具家电全留着,拎包就能住。可推开 301 室门的瞬间,燕妮闻到股陈腐的香,像是旧衣柜里的樟脑丸混着点胭脂味。原房主是位老太太,半年前在阳台浇花时失足坠楼,警方结论是意外。
“先把墙全刷了。” 燕妮捏着色卡,指甲掐进纸板,“家具…… 除了这个实木柜,其他都处理掉。” 那个雕花木柜立在客厅角落,深褐色的漆面上有块月牙形的白斑,像是被热水烫过,又像是谁的指甲反复刮过。
第一天刷墙的师傅傍晚打来电话,声音发颤:“燕小姐,您选的米白漆,刷出来咋带点青?”
燕妮赶到时,夕阳正往墙面上爬。新刷的墙面确实泛着层冷青,像蒙着层没干的露水。师傅举着滚筒反复涂抹,青灰色却越盖越明显,在墙根处积成道暗线,像条冻僵的蛇。
“换漆。” 燕妮咬着牙,让师傅连夜送桶新的来。她守在屋里,看着师傅重新打底,首到后半夜才刷出满意的米白。临走时,她特意摸了摸墙面,干燥温暖,没有一丝凉意。
可第二天一早,青灰色又回来了。这次更邪门,只在衣柜对面的那面墙出现,形状竟和衣柜的侧影重合,像是衣柜把影子印在了墙上。-我^得¢书\城. !醉*新`章/结^庚¨薪`筷^
“这墙有问题。” 新来的油漆工蹲在地上,手指抠着墙皮,“里面好像掺了东西。” 他刮下点墙灰,放在鼻尖闻了闻,脸色骤变,“像是…… 骨灰。”
燕妮的胃里一阵翻涌。她想起原房主的葬礼,老太太无儿无女,是居委会出面办的,骨灰据说撒进了江里。
处理旧家具的工人也出事了。搬沙发时,西个人突然脱手,沙发砸在地上,弹簧 “嘣” 地弹出根,尖端沾着点暗红色的渣,像是干了的血。“这沙发沉得邪乎。” 领头的工人揉着腰,“像里面塞了块铁。”
燕妮让他们别碰了,自己掀开沙发套。亚麻布的夹层里,缝着个红布包,打开时飘出些灰,里面裹着缕灰白的头发,编得整整齐齐,末端系着枚生锈的顶针 —— 是老太太常戴在手上的那枚。
夜里,燕妮躺在临时搭的行军床上,听见衣柜发出 “咔嗒” 声,像是有人在里面翻东西。她攥着美工刀爬起来,衣柜门虚掩着,黑黢黢的柜肚里,那件老太太的蓝布衫正挂在衣架上轻轻晃,领口处空荡荡的,像是有颗脑袋刚从里面抽走。
“谁?” 燕妮的声音撞在柜壁上,弹回来时变了调,尖细得像老太太的声音。
蓝布衫突然掉在地上,露出只绣着牡丹的布鞋,鞋尖朝着床的方向,像是有人刚穿着它走下来。!我_的¢书.城? ^芜¢错¢内^容¢燕妮举着手机照过去,屏幕光里,鞋面上的牡丹像是活了,花瓣边缘渗着点湿痕,像是在流泪。
她连夜搬到酒店,第二天请了位懂行的老先生来看。老先生围着屋子转了三圈,在衣柜前停住脚,手指敲着柜面,发出空洞的回响:“这柜子不是摆这儿的。” 他让工人挪开衣柜,墙面上露出个方形的印记,比周围的墙面新,像是后来补的。
“把这儿凿开。” 老先生的声音发紧。
电钻刚钻了两下,就碰到硬物。工人用撬棍撬开块水泥板,里面露出个木盒,打开时,燕妮看见件婴儿的小棉袄,布料己经发黑,领口绣着的 “囍” 字被虫蛀得只剩半拉。
“老太太年轻时怀过孕。” 老先生摸着棉袄,指腹沾了些黑灰,“孩子没保住,据说生下来就没气了,她偷偷埋在了墙里。”
燕妮这才明白,青灰色的墙、沉得离谱的沙发、会动的蓝布衫,都是老太太的执念在作祟。她不是不想走,是舍不得这未出世的孩子。
可事情并没结束。换地板时,工人发现原木地板下的水泥地上,刻着密密麻麻的 “留” 字,都是用指甲抠出来的,深浅不一,最新的那道还泛着白,像是老太太坠楼前刻的。
铺瓷砖那天,卫生间的地漏突然反水,涌出些泡沫状的东西,带着股理发店的药水味。燕妮想起老太太的白发,她每周都会去巷口的理发店烫头,老板说老太太总念叨:“烫得精神点,等孩子回来认得出。”
最恐怖的是夜里的敲门声。总是凌晨三点,不多不少三下,轻得像羽毛落在门板上。燕妮通过猫眼往外看,楼道的声控灯没亮,黑暗里,隐约有个佝偻的身影,手里拎着个喷壶,像是刚浇完花。
“姑娘,” 门外传来老太太的声音,带着点喘,“阳台的月季该浇水了,不然要枯了。”
燕妮捂住嘴,不敢出声。她知道老太太是从阳台掉下去的,警方拍的照片里,月季花盆碎在楼下,泥土里混着血。
第七天,工人在阳台装晾衣架时,突然尖叫着跑出来。燕妮冲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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