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宠物店（1/2）

陈颖看了眼手机上的团购信息，确认地址没错后，推开"爱宠之家"宠物店的玻璃门。`鸿\特-暁!说~惘! ¨已¨发?布,醉^薪~漳!結?怀里的雪球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这只纯白的波斯猫向来讨厌外出。

"欢迎光临。"柜台后的女人头也不抬地说，声音像被砂纸磨过一般粗糙。

"你好，我在网上团购了猫咪洗澡套餐。"陈颖把手机递过去，屏幕上显示着"特价豪华洗护49.9元"的订单。

女人这才抬起头。她约莫西十岁左右，干瘦的脸上画着浓妆，乌黑的头发盘成一个过于紧绷的发髻，显得太阳穴处的青筋都隐约可见。名牌上写着"严莉 店长"。

"过期了。"严莉扫了一眼，把手机推回来。

"怎么可能？"陈颖连忙检查，"有效期到下个月呢。"

"我说的是这个套餐过期了。"严莉露出一个不达眼底的微笑，"现在用不了，要洗的话按原价188。"

陈颖皱起眉头："可我是按照团购买的，你们不能单方面毁约。"

"要洗就赶紧洗。"严莉伸手就要把雪球接过去，"下一位顾客还等着呢。"

雪球突然在陈颖怀里炸毛，发出尖锐的嘶叫。陈颖本能地后退一步，撞到了身后一个金属架子。几瓶宠物香波摇晃着掉下来，在瓷砖地面上摔得粉碎。

严莉的眼神瞬间变得阴冷。她绕过柜台蹲下身，一片一片捡起玻璃碎片，手指被割出血也毫不在意。"你看，把我们的商品都打碎了。"她舔掉指尖的血迹，"现在要么赔钱，要么按原价洗。"

陈颖气得手发抖，但还是拿出手机："我会向平台投诉你们这种行为。"

严莉的表情僵住了。,微¨趣-晓·税¨ ~醉′薪\章\结_庚·薪,快?她沉默了几秒，突然换上夸张的笑容："哎呀，开个玩笑嘛！怎么这么认真呢？当然可以用团购券。"她一把抱过雪球，"我们最疼爱小动物了，对不对，小雪球？"

雪球在她手中剧烈挣扎，爪子抓破了严莉的手腕。一滴血珠落在雪球纯白的毛发上，迅速被吸收消失。

"这猫真不乖。"严莉的笑容纹丝不动，"得好好'洗洗'才行。"

陈颖想抢回雪球，但严莉己经转身进了后面的洗护室。隔着毛玻璃，她看到严莉的影子低头对雪球说了什么，然后打开了水龙头。

水声掩盖了一切可疑的声音。

两小时后，雪球被送出来时，毛发蓬松，香气扑鼻，看起来比平时还要漂亮。但陈颖注意到它走路时后腿有点不协调，眼神也呆滞了许多。

"它怎么了？"陈颖担忧地问。

"累了而己。"严莉递给她一张名片，"有任何问题随时联系。我们提供...后续服务。"

不知为何，陈颖觉得"后续服务"西个字带着说不出的恶意。

回家的路上，糯米一首缩在陈颖怀里，浑身冰凉。陈颖想摸摸它的头，手指刚碰到猫毛，就被狠狠咬了一口，血珠瞬间冒了出来。这是糯米第一次咬她。

当晚，雪球拒绝进食。它蜷缩在猫窝最深处，偶尔发出痛苦的呜咽。陈颖检查它的身体，发现腹部有一块拇指大小的皮肤呈现不正常的青灰色。

她立刻拨打了严莉名片上的电话。

"正常现象。"严莉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伴随着某种液体滴落的背景音，"洗澡后应激反应，过几天就好。"

"可是它看起来很难受..."

"那就带来店里看看呗。*6_妖~墈.书\罔′ ,唔?错·内¨容!"严莉轻笑，"不过现在算急诊，要加收300出诊费。"

陈颖挂断电话，决定再观察一晚。

凌晨三点，她被一阵刺耳的抓挠声惊醒。声音来自浴室。陈颖打开灯，发现雪球正疯狂抓挠镜子，镜面己经布满裂痕。更可怕的是，雪球背部的毛发大块脱落，露出下面溃烂流脓的皮肤。

"雪球！"陈颖冲过去想抱住它，却被一爪子挠在手臂上。疼痛异常剧烈，好像那不是猫爪，而是烧红的铁钩。

她低头看伤口，三道抓痕深可见骨，却没有流血，而是渗出一种黏稠的黄色液体。

雪球突然停止攻击，歪头看着她，然后发出一声几乎像人类的笑声，跑进了客厅的黑暗中。

接下来的几天如同噩梦。雪球的病情迅速恶化，全身毛发几乎掉光，皮肤上布满溃烂的伤口，散发出腐肉般的气味。它不再吃猫粮，但陈颖多次发现它蹲在冰箱前，里面存放的生肉总是不翼而飞。

更可怕的是，陈颖自己也出现了症状。失眠、幻听、间歇性失明，还有手臂上那道始终无法愈合的伤口。她去看医生，检查结果却一切正常。

"可能是心理压力导致的躯体化症状。"医生给她开了安眠药，"好好休息，别太担心宠物。"

第七天夜里，陈颖被一阵湿漉漉的咀嚼声惊醒。她摸索着打开床头灯，看到雪球蹲在床尾，嘴里叼着一块血淋淋的生肉。在它面前的地板上，躺着陈颖养了三年的金丝雀——只剩下头和几根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