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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想说还没说的,还很多(1/4)
合肥·简家主卧·子时初 23:00
简母一个人坐在梳妆台前,指尖按着锁骨下的输液港,那里还嵌着儿子的齿轮吊坠,金属边缘硌着皮肤,像一块永远无法愈合的疤。¢看?书~屋.小?说?网+ ,追′最+新_章?节,
她没开灯,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照在床头柜上——那里摆着简浩小时候的相册,翻开的那页是他十岁生日,简父抱着他切蛋糕,而她站在一旁,笑得像个局外人。
化疗药在血液里烧,骨头缝里像爬满了蚂蚁。她抓起止痛片干咽下去,喉管被刮得生疼,却连杯水都懒得倒。
楼下传来汽车引擎声,简父回来了。
她没动,只是盯着镜子里自己枯瘦的脸,化疗后的头发像被霜打的芦苇,稍一牵动就簌簌飘落。
她抓起梳子,狠狠梳了几下,发丝缠在齿缝里,像纠缠多年的怨。
门被推开,简父站在门口,领带松垮地挂着,身上有香水味——不是她的。
“还没睡?”他问,声音里带着疲惫的讨好。
简母冷笑,梳子“啪”地拍在桌上:“怎么?婊子那儿没留你过夜?”
简父皱眉,却没反驳,只是走近两步:“你吃药了吗?”
“吃不吃关你屁事?”她猛地站起来,输液港的导管被扯到,疼得眼前发黑,却硬撑着没倒,“滚出去!别脏了我的房间!”
简父没动,目光落在她锁骨下的吊坠上——那枚齿轮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刻着的“MOM”像道陈年的伤口。
“浩子的东西……”他伸手想碰。
“别碰!”简母一巴掌打在他手上,指甲在他手背划出血痕,“你也配提他?你算什么东西?啊?你在外头养婊子的时候,有私生子的时候,你想过他吗?!”
简父沉默,手垂下去,血珠滴在地毯上,很快被吸收,像从未存在过。
“离婚吧。”他突然说。
简母愣了一秒,随即大笑,笑得肩膀发抖,笑得眼泪都呛出来:“离婚?让那个贱人登堂入室?做梦!我死都不会离!我就是要让你们一辈子见不得光!”
她抓起梳妆台上的香水瓶砸过去,玻璃碎片溅在简父脚边,浓郁的玫瑰香瞬间充斥房间——是她年轻时最爱的味道,现在闻着却像腐烂的甜。
简父弯腰拾玻璃碎片时,婚戒撞在地板上发出“叮”的一声。
这枚三十年前他亲手设计的铂金指环,内侧刻着简母闺名“婉宜”二字,如今己被岁月磨得模糊。
他忽然想起订婚那晚,简母在旗袍第三颗盘扣下藏了张纸条:“愿为双鸿鹄,奋翅起高飞”。而现在,她正用当年执笔的手,将玻璃碴按进他送的羊绒地毯。
中年婚姻像块被虫蛀的绸缎,远看华美依旧,近看全是噬心的洞。
“滚!滚回你的婊子那儿去!”她嘶吼着,声音像砂纸磨过铁锈,“告诉她,只要我活着一天,她就永远是个下贱的妾室!”
简父转身离开,关门声很轻,像一声叹息。
简母瘫坐在地上,输液港的金属硌得生疼。
她抓起相册,指尖摩挲着简浩的笑脸,突然发现照片角落有一小块被烧焦的痕迹——那是多年前简父抽烟时不小心烫的。
她盯着那块焦痕,眼泪终于砸下来。
有些女人像锈死的锁,宁愿把钥匙吞进肚子里,也不肯让别人打开门。¢1/3/x′i`a/o?s/h\u?o`..c?o!m*
梳妆台抽屉里藏着一管口红,色号叫“正宫红”,是结婚三十周年简父送的。如今膏体干裂,像凝结的血痂。
婚姻就像这管口红,再昂贵的色号,过期后都带着血腥味。
梳妆镜边缘嵌着道裂缝,是结婚十周年简浩用玩具车撞的。
当时她急着训孩子,现在却每天对着这道裂痕涂口红——就像往旧伤口上抹胭脂,越鲜艳,越像在掩盖什么。
抽屉最里层压着张泛黄的B超单,1980年那场流产的胚胎,性别栏写着“疑似女婴”。
女人对镜梳妆时最孤独,明明在修补面容,却像在给自己验尸。
合肥·滨湖公寓·子时正 23:30
情妇穿着简父的旧衬衫,赤脚在厨房煮醒酒汤。
情妇盯着汤锅里浮沉的姜丝,想起上周简父发烧时无意识喊出的“婉宜”。
她背过身碾碎止痛药,药粉落进汤里的声音像雪粒砸窗——这双手给别人的丈夫生过孩子,却连在药房签自己的名字都要心虚。
灶台瓷砖映出她扭曲的倒影,多像当年简母在记者会上从容微笑的模样。
第三者最可悲的不是得不到名分,是活成了别人婚姻的止痛片。
冰箱贴压着简父手写的便签:“宝宝奶粉3勺/次”,字迹工整如他签批的文件。
她突然想起上月在儿科门诊,护士问“父亲姓名”时自己脱口而出的“简世尧”,那三个字在候诊厅回荡得像记耳光。汤锅蒸汽模糊了眼镜片,也模糊了便签上干涸的奶渍。
最卑微的爱,是连呼吸都要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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