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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最爱(1/3)
安医附院天台·亥时初 21:00
周敏之点燃最后一支南京。′w·a_n\z~h?e*n.g-s¨h`u?.′n/e¨t.
“她吐出的烟圈浮在夜色里,像一个个未完成的句号——原来有些故事,连收尾都配不上一个完整的圆。”
火光里浮现苏文下午在龙湖公园的背影——那么瘦,像支即将燃尽的烟。
她把烟摁灭在简浩常靠的栏杆处,烫出一个焦黑的圆。
三十七层楼下,急救车的蓝光正划破夜色。
有些等待不必有结果,就像天台上的烟灰,风一吹就散了——可总有人固执地守着那点余温,仿佛这样就能骗自己,故事还没到结局。
合肥·周氏公馆·子时正 23:00
“啪——”
水晶茶杯在意大利大理石地面上炸开,碎片飞溅,擦过周敏之的小腿,划出一道细长的血痕。
她没动,连睫毛都没颤一下。
“你为了个残废发疯?”周母的声音像淬了冰,指尖捏着一支细长的女士烟,烟灰缸里己经堆了三根碾灭的烟蒂,“周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周敏之盯着地上那滩茶水,看着它慢慢渗进地毯的纹路里,像一条蜿蜒的毒蛇。
她突然笑了,伸手抓住餐桌上的真丝桌布,猛地一扯——
“哗啦!”
骨瓷餐具砸得粉碎,红酒泼溅在雪白的墙纸上,像一滩干涸的血。
“他残废了也比你们干净!”她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至少他不会在别人病床前算股份!”
周母的烟掉在了地上。
上流社会的爱恨都镶着金边,可掀开一看,内衬全是发霉的算计——你以为那是爱,其实不过是利益交换时,顺手包装的赠品。
淮南·田家庵苏文公寓·子时正 23:00
布丁突然从沙发底下钻出来,嘴里叼着一件皱巴巴的T恤——是简浩上次来淮南时落下的。
苏文的手指僵在半空。
洗衣液的香气早散了,现在只剩医院消毒水的苦,混着一点淡淡的血锈味。
她把脸埋进去,布料吸走了第一滴泪,然后是第二滴……
“咚、咚。”
敲门声很轻,像怕惊动什么。
“文文……”周一倩的声音从门缝里漏进来,“你要…要酱油吗?”
苏文没动,布丁却冲过去挠门,爪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门外沉默了几秒。
“我煮了醒酒汤,”周一倩的声音更低了,“虽然你没喝酒……但,喝点热的吧。”
苏文终于站起来,衬衫还攥在手里。
她拉开门,看见邻居端着汤碗的手指上——新做的美甲镶着碎钻,在走廊灯下闪闪发亮,像眼泪。
醒酒汤的热气模糊了周一倩的美甲,那些碎钻突然变得像童年时摔碎的糖罐玻璃——廉价,但闪着真诚的光。
孤独的人连悲伤都要分期付款,生怕一次哭太多,往后的日子就没法熬了。^b-i!x′i+a.6*6!6-.¨c,o+m!
可总有那么一瞬间,连陌生人的一碗热汤都能成为压垮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
淮南·洞山深夜便利店·寅时初 03:17
自动门开合的瞬间,苏文看见冰柜里自己的倒影——一个拿着简浩T恤的陌生女人。
穿红色制服的店员正在整理货架,哼着走调的歌。
“要加热吗?”他指她手里的饭团,仿佛没看见她红肿的眼眶。
饭团在微波炉里旋转,像场迷你的人生走马灯。
这世界多荒谬啊,有人为爱情肝肠寸断,有人只关心冷饭团要不要微波三十秒。
合肥·天鹅湖·寅时三刻 04:45
周敏之把南京烟一支支掰断扔进湖里,烟丝在月光下舒展成苍白的虫。
她想起十八岁生日宴上,简浩随手递来的薄荷糖——糖纸至今还锁在首饰盒最底层,和那些钻石耳钉一样冰凉。
暗恋是场一个人的瘟疫,所有症状都沉默地溃烂在无人知晓的角落。
合肥·简家别墅厨房·寅时西刻 05:00
简母的翡翠镯子磕在砂锅沿上,发出清越的声响。
黑鱼汤在文火下咕嘟着,奶白的汤面浮着几粒枸杞,像凝固的血珠。
翡翠镯子磕碰砂锅的声音,让她想起二十年前简浩打碎的那只珐琅碗。
“孩子总是摔碎东西,而母亲永远在收拾残局,区别只是从前跪着捡瓷片,如今站着熬汤。”
又让她想起苏文那双总沾着颜料的手——三十三岁,和丈夫养在外头的那个姑娘同龄。
“太太,少爷现在只能吃流食……”保姆欲言又止。
“把刺剔干净。”她舀起一勺尝了尝,太淡,又撒了把盐,“他小时候被鱼刺卡过,哭得……”话音突然断了,盐罐在灶台上滚了半圈。
窗外,梧桐叶的影子投在她手背上,像极了简浩婴儿时期攥她手指的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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