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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老槐树下讨债鬼》(2/2)
劈在树冠上,焦黑的树洞里哗啦啦流出银元宝。可那元宝刚沾地就化成腥臭的黑水,里头泡着密密麻麻的蛆虫。老太太的鬼影突然凄厉惨叫,浑身冒起青烟——原来这些银两早被冤魂的怨气腌成了阴毒!
张仙姑趁机把桃木剑插进树身裂缝,剑柄上拴的红线连着李三爷手腕。老槐树剧烈摇晃,树皮簌簌脱落,露出里头裹着的七具干尸!最前头那具女尸手腕上,赫然套着另一只绞丝银镯。
“夫妻对镯凑齐了!”张仙姑抓起两把坟头土塞进银楼掌柜的鬼影嘴里,“当年你们夫妻一个吞银子一个放印子钱,现在该把吃进去的吐出来了!”
李三爷突然蹦起来,眼珠子瞪得血红,抓起铁锨就往树根下挖。挖到三尺深时,锨头撞上个青石匣子,里头整整齐齐码着五吊铜钱——每枚钱眼都穿着根人指骨!
阴风打着旋儿卷起铜钱,纸马纸人哗啦啦碎成片。老太太的鬼影抓起铜钱往嘴里塞,嚼得嘎嘣响,碎铜渣子混着黑血从嘴角往下淌。银楼掌柜的鬼影却突然扑向老妻,两团黑影扭成个旋风,裹着百年恩怨滚进树洞深处。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老槐树“咔嚓”裂成两半,树心流出腥臭的黑血,整整淌了三天三夜。后来有人在那树坑里挖出块石碑,上头刻着“贪心不足蛇吞象,阴债难偿鬼索命”——字迹深深凹陷,像是用指甲生生抠出来的。
李三爷大病一场,再不敢碰来路不明的银钱。只是每到阴雨天,他手腕上总会浮现圈青紫的勒痕,摸着冰凉刺骨。村里老人说,这是阴阳债主留下的记号,下辈子投胎前还得清这笔账……
七月十五中元夜,全村老少举着火把围住老槐树。张仙姑把李三爷的破棉袄撕成布条,蘸着公鸡血往树上缠。那血布条一挨着树皮,就跟烙铁似的滋啦作响,树洞里顿时传出男男女女的哭嚎声。
"三爷,接住了!"二狗子扔过来块焦黑的雷击木。李三爷咬破中指往木头上画符,血珠子刚渗进木头缝,天上乌云就跟泼了墨似的压下来。老槐树枝杈疯长,把半个村子罩在树荫里,树叶子刮在人脸上火辣辣地疼。
张仙姑把铜钱剑往地上一插,剑穗上拴的铃铛响得人牙酸。她掏出个陶土罐子,里头装着全村人凑的指甲头发:"阳债阳还,阴债阴偿!"罐子摔碎的瞬间,树根底下窜出七道黑烟,眨眼凝成永昌银楼那帮黑心肝的掌柜伙计。
李三爷抡起雷击木往树干上砸,每砸一下,树身就喷出股黑血。银楼掌柜的鬼影从树顶扑下来,脖子的麻绳套住李三爷就往树上吊。二狗子眼疾手快甩出串五帝钱,铜钱砸在鬼脸上烫出几个窟窿眼。
"还你的五吊钱!"李三爷扯开衣襟,胸口用朱砂画着张血符。他从怀里掏出穿满人骨头的铜钱串,劈头盖脸砸向老太太鬼魂。铜钱沾了活人血气,跟烙铁似的在鬼身上烫出青烟。树坑里突然伸出几十只白骨手,把两个老鬼往地底下拽。
张仙姑趁机把铜钱剑捅进树心裂缝,剑身"嗡"地泛起金光。她抓把香灰撒向半空,灰烬里浮现出当年被逼死的债户们。那些虚影一个接一个扑到老槐树上,啃得树皮簌簌首落。
天边炸开道紫电,雷火顺着铜钱剑窜进树根。老槐树从中间裂成两半,树心里咕噜噜滚出个檀木盒子。李三爷一铁锨劈开盒子,里头哗啦啦流出几百枚铜钱——每枚都刻着债户的名字,正是当年被私吞的赈灾款!
两个老鬼发出最后一声惨叫,被雷火烧成两滩腥臭的脓水。树根下的白骨哗啦啦散架,化成白灰随风飘散了。大雨倾盆而下,冲得满地黑血打着旋儿往地缝里钻。
第二天日头出来时,老槐树就剩个焦黑的树桩。村民们凑钱打了口铁棺材,把檀木盒子里的铜钱封进去,抬到乱葬岗埋了。张仙姑围着坟头撒了三圈香灰,插上七根倒头香:"这钱沾过阴阳两界的血,谁动谁遭殃。"
打那以后,李三爷左手总戴着只露指头的棉手套。有回二狗子喝多了扯掉手套,瞧见他小拇指少了半截,伤口齐刷刷像是被什么咬掉的。村里小媳妇们吓唬夜哭郎:"再闹!让槐树精把你手指头当铜钱串!"
倒是那树桩子成了精怪,逢雨夜就渗出血水。后来有个游方道士路过,在上头盖了座三尺高的土地庙。说也奇怪,庙里供的不是土地公,而是反手拿算盘的阴差像。
如今您要是半夜路过李家庄,还能听见老槐树遗址底下有算盘珠子响。老辈人说,这是阴差在给百年烂账收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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