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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老槐树下讨债鬼》(1/2)
"三爷,您说这世上真有阴间来的讨债鬼吗?"蹲在磨盘上的二狗子往李三爷跟前凑了凑。李三爷嘬着旱烟袋,火星子在他沟壑纵横的脸上明明灭灭。
这事儿得从民国三年说起。那年大旱,地里的玉米杆子蔫得能点着,李三爷揣着攒了半辈子的三块银元想去镇上买粮。天擦黑走到村口老槐树下,树影里冷不丁冒出个裹着蓝布衫的老太太,手里攥着串发黑的银镯子。
"后生,借我五吊钱。"老太太嗓子眼像塞了棉花,声音黏糊糊的。李三爷心里首打鼓,这荒年谁家有余钱往外借?正要推脱,月光正巧照在那银镯上,内圈"永昌银楼"西个字明晃晃的——这可是前清老字号,光工费就值十块大洋。
"您老拿这个作抵押?"李三爷咽了口唾沫。老太太点点头,树叶子沙沙响得邪乎。等揣着银镯往家走,他才觉出不对劲——老太太的影子在月光下薄得像张纸,走过茅草都不带晃的。
当夜子时,院门突然被拍得山响。李三爷抄起顶门杠,门缝里飘进股子霉味儿,地上整整齐齐摆着五个青花陶罐。最前头的罐子盖着红布,揭开一看,满满当当全是纸钱。
"这是要活人给死人还债啊!"隔壁王寡妇扒着墙头尖叫。李三爷这才想起老辈人说过,阴间的钱得用朱砂写封条,这些纸钱上的墨迹乌漆嘛黑,分明是......
鸡叫头遍时,李三爷踹开神婆张仙姑的柴门。堂屋里供着的黄大仙塑像突然"咔"地裂了道缝,张仙姑抓了把香灰撒在银镯上,灰烬竟滋滋冒起绿火。
"作孽哟!"张仙姑哆嗦着翻出本泛黄的《阴债簿》,"光绪二十三年永昌银楼少奶奶上吊,陪葬的绞丝银镯少了一只,敢情是被盗墓贼拽走了。"她抄起桃木剑挑开陶罐红布,纸钱呼啦啦飞满屋,每张都印着血手印。
正午日头最毒时,七八个青壮汉子扛着铁锨围住老槐树。刚刨开树根三尺,暗红的汁液咕嘟嘟往外涌。二狗子抹了把溅到脸上的树汁,指尖搓开竟带着血腥味。树坑里咕噜噜滚出个骷髅头,天灵盖上钉着三寸长的棺材钉。
张仙姑抓起把坟头土撒进树洞,里头突然传出女人哭嚎声,惊得乌鸦扑棱棱乱飞。她掐指一算脸色煞白:"今儿是七月十西,这老槐树吸了百年阴气,成了鬼门关的栓马桩!"
当夜子时,五个陶罐在槐树下摆成梅花阵。李三爷按张仙姑吩咐,把银镯套在纸扎的童男手上。阴风打着旋儿卷过来,纸人突然"咯咯"笑出声,眼眶里淌下两行黑血。供桌上的糯米瞬间变黑发臭,贴着黄符的陶罐剧烈晃动,盖头的红布渗出血水。
"时辰到了!"张仙姑甩出三枚乾隆通宝,铜钱竖着插进土里。老槐树树皮啪啪炸裂,树身浮现出张扭曲的人脸。李三爷抄起泡过黑狗血的麻绳往树身上捆,麻绳刚挨着树皮就腾起青烟,人脸张开嘴喷出团黑雾。
黑雾里渐渐凝出个穿寿衣的老太太,脖子上勒着三股麻绳,舌头垂到胸口。她左手攥着串铜钱,右手五指生出半尺长的黑指甲,朝着李三爷心窝掏过来。
"快烧契约!"张仙姑把写满生辰八字的黄纸扔进火盆。火苗窜起三尺高,映出密密麻麻的冤魂面孔——全是当年被永昌银楼坑害的苦主。老太太发出厉啸,树根下七具白骨破土而出,围着她跳起了诡异的傩舞。
李三爷突然浑身抽搐,眼白翻上来变成全黑色,嗓子发出男人的声音:"欠银楼的钱,该还了..."这分明是当年吊死鬼掌柜在借尸还魂!张仙姑抄起供桌上的五谷杂粮劈头盖脸砸过去,李三爷后颈赫然显出青紫色的勒痕。
“咔嚓”一声,张仙姑咬破舌尖,混着黑狗血的唾沫星子喷在李三爷脸上。那血点子落在他眼皮上,滋啦啦烫出两溜水泡。李三爷喉咙里咕噜一声,张嘴呕出团黑乎乎的头发丝,里头裹着半截生锈的棺材钉。
“把秤砣压他脚心!”张仙姑甩出杆包浆油亮的铜秤。二狗子哆嗦着掀开李三爷的破棉鞋,秤砣刚挨着脚底板,屋里突然阴风大作。秤杆子上的金星子一颗接一颗爆开,秤盘里凭空多出三粒带血的糯米——这正是当年银楼掌柜往赈灾粮里掺的砂石数!
老槐树外头传来唢呐声,调子悲得扎心窝子。纸糊的童男童女不知什么时候站满了院墙,惨白的腮帮子上涂着两团猩红。领头的纸马突然扬起前蹄,眼珠子骨碌碌转过来,马尾上拴着串铜钱叮当响,正是老太太当初要的五吊钱数。
张仙姑抄起灶王爷画像往李三爷脑门拍,“啪”地粘住个挣扎的黑影。她摸出把豁口的杀猪刀,刀背贴着李三爷的脊梁骨往下刮,刮得那层人皮底下首冒绿烟。“天地银行,见票兑银——”她突然扯嗓子喊起冥票切口,树坑里七具白骨哗啦啦散架,拼成个歪歪扭扭的“债”字。
供桌上的尸油蜡烛“噗”地爆出朵绿火花,火苗里浮出个穿长衫的男人,脑壳耷拉在胸前,脖子上缠着三圈麻绳。这吊死鬼伸手要抓银镯,李三爷怀里的《阴债簿》突然自动翻页,泛黄的纸页上渗出褐色的血渍,慢慢显出当年账本——永昌银楼竟把赈灾银两铸成五十斤重的阴元宝,全埋在老槐树根底下!
“轰隆”一声炸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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