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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磺火照夜破迷舟(1/3)
黄浦江的雾气裹着柴油味黏在货轮甲板上,孤云数着第三十二个磺胺箱搬进货舱,突然按住板车把手:"这箱子封条不对。本文搜:微趣小说 weiqubook.org 免费阅读"他指甲抠开蜡封一角,暗红火漆裂出棉丝粗细的纹路。
"冯老板眼神忒毒!"货主老金赔笑着递烟,"今早换过防潮纸......"
"换纸要动火漆?"杺瑶从舷梯转出,白帆布鞋尖顶开箱角,露出半截檀木匣子。七爷甩出铁钩劈裂木盖,翡翠烟枪滚落甲板——正是前日在当铺见过的货。
货轮汽笛刺破江雾,五艘巡逻艇突然围拢。海关稽查的皮靴砸在跳板上:"例行查验!"
"查就是。"孤云突然踩住烟枪穗子,"这批货是汉口商会的军需特批件。"他亮出文件时,暗将烟枪踢进缆绳堆。
稽查员翻看货单的手忽然顿住:"第三百零七号货箱标注是医用棉花。"枪托砸向木箱的瞬间,应娘的红绸腰带缠住他胳膊:"棉花在这儿!"她甩开的布料堆里滚出两枚德制手雷。
"刘师长的货走错船了?"杺瑶举着海关登记簿凑近,"这军火编号跟上周查扣的那批可对得上。"
巡逻艇突然转向逃离,撞开的浪头泼湿货单。老金趁机往江面跳,被七爷的锚钩勾住腰带:"说!烟枪要送去哪儿?"
"天津......张公馆......"老金呛着水挣扎,怀里的翡翠扳指顺江流飘走。孤云突然甩出缆绳缠住浮木:"张公馆三月前失窃的案值够枪毙十回。"
江鸥惊飞时分,货轮锅炉突然熄火。大副骂咧咧检查煤仓:"混了砂石!"
"不是砂石。"杺瑶捻着煤屑嗅了嗅,"矿务局淘汰的贫铁矿渣。"她踢开废料堆,露出两枚生锈的火车挂钩——正是上月在货运站失踪的那批。
七爷抡起铁锹砸向煤堆:"姓刘的连船工伙食都克扣!"崩飞的煤块里藏着整袋发霉粳米,米袋上"赣南军需"的印记还粘着米虫。
货轮困在江心第三日,淡水舱爆出刺鼻异味。应娘撬开过滤网捞出五条死鱼:"有人往舱里倒了桐油!"
"接雨水!"孤云指挥伙计展开帆布,暴雨却把锈蚀的接水槽砸出孔洞。杺瑶突然拽下救生筏帆布补漏,暗袋里掉出的铜制零件叮当滚向轮机舱。
大副拦住去路:"闲人免进!"
"这话对偷渡客说去!"七爷揪出缩在煤堆后的生面孔,那人后腰赫然别着刘师长的配枪。
黄昏时货轮重新启航,孤云攥着检修单冷笑:"轮机轴被人动了手脚,偏航二十海里。"他抓起六分仪指向西侧,"那边是日租界码头。"
午夜汽笛响过三遍,五艘小舢板悄然贴舷。黑影刚抛缆绳,整船探照灯骤亮——西十个码头工人举着扁担立在船舷。
"抓水老鼠!"应娘甩出红绸系住领头者脖颈,拽上来竟是刘师长内侄。他怀里跌出磺胺仿制配方,纸角盖着东洋商社的印章。
曙光劈开江雾时,货轮甲板突现三十个油桶。"装船清单没有这些!"杺瑶撬开桶盖,手指刚触到黑色膏体就被孤云拽回。
"鸦片!"他挥斧劈裂第二桶,"刘师长要用磺胺船运烟土!"
七爷挥旗朝护航舰示警,回应的却是一发警告炮。炮弹擦着桅杆落入江面,震得药箱倾斜。应娘冲进驾驶舱夺舵盘:"左满舵!"
货轮险险避开暗礁,搁浅在芦苇荡畔。孤云踹开伪装成淡水箱的夹层,二十箱烟土随碎木漂浮。远处突然响起日语咒骂,三艘挂膏药旗的快艇正破浪追来。
"抄磺胺箱子当盾牌!"杺瑶跃上货堆,"他们的子弹穿不透铅封!"
七爷架起船用鱼叉:"小鬼子敢碰药箱,老子叉穿他们粪船!"
枪声炸裂时,孤云突然掀开货舱底板。暗格里整排德制冲锋枪泛着幽光:"刘师长备的好礼!"他甩给工人长枪的动作熟稔如退伍老兵。
追击艇在磺胺箱阵前急刹,领队武士刀劈向缆绳:"交出船货!"
"先问它们答不答应!"应娘的红绸缠住舵盘猛打转,货轮船尾扫翻两艘快艇。落水者挣扎时被江流卷向暗礁区,惨叫声混着轮机声撕破晨雾。
正午太阳晒化甲板柏油时,货轮终于驶入天津卫。码头巡捕刚登船就被烟土熏个趔趄:"这......这得抓人!"
"要抓先抓他们!"孤云指向江心飘来的五具尸体,"跟了咱们两天的尾巴。"
教会医院的卡车鸣笛开道,穿长衫的采购主任跃上甲板:"可算到了!"他抱起药箱时袖口滑出报纸残页——正是刘师长悬赏捉拿冯家船队的告示。
日落时分返程货轮突遇暴风,七爷捆着备用帆骂天:"姓刘的连龙王都买通了?"
轮机舱传来闷响,油泵压力表针乱颤。杺瑶抓着扶手跌进控制室:"有东西卡住螺旋桨!"
孤云系绳潜入江底,钢钳触到缠绕的渔网——网线掺着军装布料。浮出水面时举着半片肩章:"赣南军侦察连的!"
夜半闯过三峡险滩时,货轮收音机突播新闻:"赣南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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