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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铁证连环碎迷障(1/3)
梅雨冲刷着铸铁厂红砖墙,孤云踹开渗水的仓库门,手电光扫过结蛛网的机床。本文搜:大神看书 dashenks.org 免费阅读杺瑶突然拽住他皮带:"等等!"她掷出铜板砸向吊索,生锈铁钩擦着两人衣角砸进泥地。
七爷从通风管探出头:"姓穆的崽子带巡警往这儿搜呢!"他工装裤挂着机油,"你俩找的炮弹模子到底在......"
"民国五年扩建时埋的。"杺瑶用簪子撬开地缝,"穆家当年在废井里藏过德国炮管。"
黄包车急刹在厂门外,应娘甩着湿透的绸伞冲进来:"警局档案室起火了!"她高跟鞋陷进煤渣堆,"穆家老西亲自点的火把!"
孤云突然拽过杺瑶伏低,子弹击碎他们头顶的玻璃天窗。穆三少爷举着枪逼近:"冯家管闲事管到兵工署头上了?"
"不如穆家给关东军当狗当得欢。"杺瑶甩出泛黄的海关记录,"上个月十六号,东洋商船'吉野号'卸的炮弹壳刻着穆家家徽!"
蒸汽阀突然喷出浓烟,七爷拖过乙炔罐:"躲开!"蓝火焰逼退追兵时,他撞翻工具架挡住通道。
应娘攀着吊索滑向二楼:"傻站着等死啊!"她甩下麻绳套住杺瑶腰肢,"那口废井在锻压车间西北角!"
孤云用钢钎撬开铸铁板,井里霉味冲得人作呕。杺瑶突然按住他手腕:"有硫酸味儿!"她撕下裙摆浸水捂鼻,"穆家人在井底涂了腐液。"
七爷戴上帆布手套:"我来!"他拽着锁链滑下深井,闷喊声混着回响:"找着了!十二根炮管全刻着东洋编号!"
厂门外突然传来汽车急刹声,杨会长踹开车门:"穆老爷子带宪兵队来了!"他肩抗的铜喇叭还在冒烟,"商会在城门截住批军火,车轱辘印通到这!"
穆老爷的拐杖砸得铁门哐当响:"冯家小畜生滚出来!"他抖着山羊须吼,"兵工署授权穆家处理废铁!"
"处理到关东军手里?"孤云抛出东洋商会的订货单,"您三月初八汇到横滨正金银行的款子,备注写的是废铁收购?"
蒸汽机车突然撞破围墙,总工程师从驾驶室探头:"炮弹模子装车!"他转动铁轮排掉废气,"七爷去扳道岔!"
七爷跃上机车踏板:"应娘上来!"
"用你说!"应娘扯开碍事的裙摆,工装靴跺开车门锁。蒸汽喷涌中,机车拖着十二根炮管冲出道岔。
宪兵队的枪声被汽笛吞没,孤云突然拽杺瑾退入冷却池。子弹击碎池沿瓷砖时,他扯开她紧抿的嘴唇渡气,漂浮的机油在水面炸开涟漪。
穆三少爷追到池边俯身:"装什么鸳......"话音未落被杺瑶拽入水池,柴油灌进他张开的嘴。
商会货车横在厂门卸货,二十箱文件砸得宪兵队后退。杨会长高举公文:"地方法院搜查令!穆家涉嫌倒卖战略物资!"
穆老爷子举枪瞄准孤云:"老子毙了你再撕令......"
"您试试。"杺瑶湿淋淋地爬上岸,举起淋湿的账簿,"关东军给您儿子信上的指纹,巡捕房己经拓印了。"
应娘突然从机车窗探身:"接住!"她甩出个铁盒,老旧照片天女散花般飘落——全是穆家与东洋军官的合影。
七爷猛拉汽笛,蒸汽喷得宪兵睁不开眼。总工程师转动阀门:"自动装填系统启动!"传送带将炮管送进冷却池清洗,紫药水显露出东洋军徽。
商会护卫队撞开大门:"记者到齐了!"
孤云突然攥紧杺瑶发抖的手:"你吞了柴油?"
"要你管!"她想甩开却被拦腰抱起,惊呼声被救护车的铜铃盖过。
病房日光灯嗡嗡作响,七爷叼着烟卷扒门缝:"装晕有意思?"
"闭嘴!"应娘拧他耳朵,"没见人嘴唇都白了?"
走廊突然骚动,穆家管家举着枪冲进来:"让开!"他枪口对准病床上的杺瑶,"把底片交......"
孤云抄起输液架劈中他手腕,针头扎进石膏墙三寸深。七爷反剪管家双臂:"穆家连医院都敢闯?"
"不如冯家闯的祸大!"穆老爷子出现在门口,枪口青烟尚未散尽,"通敌叛国的罪名......"
"该安在您头上。"验尸官突然亮出文件夹,"穆三少爷胃里的柴油,和井底的完全一致。"
海关警笛响彻码头,二十艘东洋商船被围在港口。杺瑶撑着病房窗台笑出声:"您猜船上搜出多少带军徽的硫磺箱?"
穆老爷子突然抽搐着瘫倒,药瓶从指缝滚向孤云鞋尖。护士长捡起来惊呼:"硝酸甘油!他早该卧床静养!"
七爷踢开空药瓶:"作孽太多,阎王爷都等不及。"
晚霞漫过铸铁厂废墟,应娘突然扯住七爷袖口:"你鞋带散了。"
"不管它。"七爷蹲身检查炮管标号,"这编号和兵工署失窃的对得上......"
"叫你抬脚!"应娘踹他小腿,红指甲勾着鞋带穿进铁支架,"再绊倒甭指望我扶!"
商会庆功宴的碰杯声里,孤云抽走杺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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