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困局坚守：罗婉的坚韧之路（1/2）

暴雨将黄浦江染成流动的墨色，罗婉指间的翡翠吊坠在霓虹灯牌红光里忽明忽暗。沈逸辰的西装袖口还沾着熔炉房的金粉，那些烟花残留的彩纸屑此刻正随着他抬手动作簌簌坠落，在奠基仪式的红毯上铺出细碎银河。

"父亲在贵宾室等我们。"沈逸辰握住她发凉的指尖，黑色伞面隔绝了遥控航模投下的红绸。那些本该显示贺词的幻灯胶片仍在暴雨中翻卷，如同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贵宾室的沉香木门推开刹那，六台古董座钟同时敲响午夜钟声。沈父背对着他们擦拭珐琅怀表，玻璃展柜里陈列着沈氏三代掌门人的金丝眼镜，镜腿雕刻的防伪花纹与巴黎高级定制协会的认证钢印如出一辙。

"逸辰该娶陈董千金。"镜面倒映出沈母簪着翡翠簪子的发髻，她将鎏金茶盏推向罗婉，"罗小姐的防伪钢印确实别致，但沈氏需要的是能融进族谱水印的合作伙伴。"

罗婉的指甲掐进掌心，旗袍盘扣硌着方才被熔炉烘烤过的锁骨。她忽然想起三小时前，当熔炉将金丝门楣熔作流动的星河，沈逸辰是如何握着她的手，将半块玉佩压进液态黄金里——那里面藏着足以瓦解沈氏股权结构的加密钢印。

"伯母见过凌晨西点的缝纫车间吗？"她将茶盏推回去，釉面映出自己腕间精工表跳动的生产数据，"三百台缝纫机踩出的针脚，比族谱水印更经得起放大镜查验。"

沈逸辰突然低笑出声，他摘下手表搁在黄花梨案几上，表盘背面镌刻的"辰"字水印竟与罗婉手表指针形成镜像。"父亲要不要猜猜，为什么高级定制协会要用我设计的暗纹算法？"

窗外遥控航模群突然发出蜂鸣警报，二十架模型同时调转方向，将幻灯片投射在贵宾室落地窗上。原本的庆典胶片在暴雨冲刷下逐渐扭曲，最终重组为沈氏近三年偷税漏税的财务报表——每个数字都烙着公证处的钢印。

"逆子！"沈父的紫砂壶砸碎在防弹玻璃上，飞溅的茶汤在罗婉裙摆晕染出暗色花纹。她嗅到龙井香里混着熔炉房特有的金属灼烧味，那是沈逸辰今早偷偷塞进她手提包的黄金碎屑。

暴雨在凌晨三点转成细雨时，罗婉正站在服装厂顶楼调试老式电动裁床。王强抱着库存报表欲言又止，首到她将翡翠吊坠按在控制台识别区——吊坠暗格弹出的微型胶卷，正是半小时前从沈逸辰玉佩里拆解的核心数据。

"通知林晓准备秋装发布会。"她指尖划过设计图，旗袍开衩处突然闪现赵小姐旗舰店的logo水印，"用最新采购的防水真丝，要能显出暗纹的那种。"

江对岸的沈氏新楼工地突然传来爆破声，遥控航模失控般撞向尚未凝固的混凝土基柱。罗婉看着闭路电视里腾起的尘雾，忽然想起熔炉房里那些液态黄金最终被铸成了什么——三百枚带着沈氏族徽的纽扣，此刻正缝在她为巴黎高级定制展准备的样衣内侧。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林晓发现设计图上的鸢尾花暗纹竟自动重组为赵氏企业的股票代码。更诡异的是，缝纫机在无人操作的情况下，将三件样衣袖口都缝上了倒置的沈氏家徽。

秋雨在梧桐叶上织出细密的银线，罗婉站在控制台前，指尖划过订单折线图。林晓攥着设计稿的手指节发白，防水面料上跳动的暗纹映出她眼下的青灰："上周还有二十万件订单，今天账本里只剩红字了。"

"赵小姐旗舰店在做满三百减五十。"王强把监控录像带怼到裁床灯光下，闭路电视立刻浮现对方门店的实时画面，"她们最新春装……这刺绣针脚怎么和我们的高定系列……"

玻璃幕墙外忽然传来布料撕裂声，李阿姨抱着被划破的样衣冲进来，老式千层底布鞋在水泥地上打滑："仓库防盗网被人剪了！三件带沈氏暗纹的样衣不翼而飞！"

罗婉的翡翠吊坠撞在金属操作台上，发出清脆鸣响。她拾起布料裂口处闪烁的金属丝，忽然想起昨夜遥控航模失控撞楼的诡异轨迹："把上周入库的防伪钢印调出来，要带熔炉房温度记录的。"

沈逸辰的电话在此时接入总机，闭路电视里他正在拆解那枚玉佩密钥，背后是沈氏集团炸毁的楼体废墟："老爷子冻结了我名下三家代工厂，不过……"他忽然将密钥按在镜片上，钢印数据流瞬间吞没了半张脸，"你打开3号裁床的加密夹层。"

电动裁床应声弹开暗格，两百匹镭射涂层面料在白炽灯下流动着液态金属般的光泽。林晓突然倒吸冷气——每匹布边缘都烙着沈氏家徽的暗纹，在特定角度下会重组为"婉"字水印。

"陈老板的加急订单先做。"罗婉扯下旗袍第二颗盘扣，露出藏在衬里的微型手电筒，"通知货运部准备那辆装着幻灯广告屏的卡车。"

暴雨初歇的南京路上，霓虹灯在积水中投下病恹恹的倒影。罗婉的漆皮高跟鞋踩过赵小姐旗舰店的巨幅海报，手中拎着的鎏金礼盒正在扫描沿街橱窗——每当路过竞争对手门店，盒盖上的防伪芯片就会自动触发干扰器，让橱窗里的塑料模特突然亮起警示灯。

"罗小姐这是唱哪出？"陈老板的茶海感应到礼盒磁片，升起三道金属防盗网，"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