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逆途破局：罗婉的反击（1/1）

暮色中的黄浦江泛起铁锈色的涟漪，罗婉站在和平饭店顶层的落地窗前，传呼机持续震动的频率与楼下外滩海关大楼的钟声诡异重合。她摘下传呼机浸入青瓷茶盏，水面倒影里沈逸辰西装革履的身影正被传真纸分割成细碎光斑。

"林晓，把蟹粉小笼换成幻灯机。"旗袍盘扣擦过冰裂纹茶海，罗婉指尖在雾气中划出弧形轨迹，"王强，让遥控飞机群切换成编队待命。"窗外陆家嘴的霓虹突然暗了三度，二十架遥控飞机拖曳着荧光带升空，在夜空中拼出巨大的荆棘花环。

林晓扶了扶圆框眼镜，将幻灯片投射在餐桌中央旋转的蟹粉蒸笼上——陈老板钱塘江仓库的航拍照片正冒着热气。"苎麻期货半小时后触底。"罗婉将翡翠耳坠嵌进幻灯机卡槽，沈氏祠堂的监控画面突然在蒸汽中扭曲成布匹纹路，"李阿姨带着女工在十六铺码头截胡了三十吨散装胚布，现在..."

传呼机在茶汤里发出尖锐鸣叫，沈逸辰母亲的留言纸条突然浮出水面——沈氏祠堂的青铜香炉倒映着罗婉昨夜拆卸报警器的侧影，落款处画着猫头鹰简笔画。

王强手里的铜哨吹出降调颤音，遥控飞机群集体转向虹桥机场方向。林晓突然把圆珠笔插进发髻："婉姐，赵小姐的买手团队在七浦路市场收购了所有亚麻混纺。"

"正好试试咱们的备选方案。"罗婉解开珍珠项链抛向投影幕布，链坠在空中散成上海面料市场手绘地图，"给闸北区'锦绣坊'的苏老板发电报——就说他压在松江仓库五年的天蚕丝，我全要了。"

暴雨突至时，罗婉正踩着细高跟穿过外白渡桥。陈老板派来的黑色桑塔纳溅起水花，车载收音机里财经频道突然插播快讯："沈氏集团少东家沈逸辰今日质押名下股份..."雨刮器在挡风玻璃上划出摩斯密码，罗婉用口红在后视镜写下等比数列。

深夜的杨树浦仓库，李阿姨举着强光手电筒检查天蚕丝。林晓突然尖叫着举起传真纸："婉姐！沈氏集团官网首页..."祠堂的监控画面正在循环播放，但右下角时间戳显示的是三年前。

王强突然撞开仓库铁门，怀里抱着滋滋冒火花的遥控飞机："有人在虹桥面料城散布咱们的质检报告！"罗婉将翡翠耳坠按进消防栓接口，地下暗河突然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整面墙的纺织机械自动启动，二十匹月白色天蚕丝如瀑布倾泻，每寸布料都浮现出水印组成的荆棘图腾。

"启动B计划。"她扯下发簪插入总控台，仓库穹顶突然降下星空幕布，"把发布会现场改到苏州河游轮——记得在请柬印上公证处钢印。"

黄浦江面飘来燃烧的霓虹灯牌时，沈逸辰的奔驰车正碾过外滩防汛墙的裂缝。车载广播突然切换成老式留声机音质："...沈氏集团继承人今日购入二十吨滞销胚布，疑与服装厂新贵..."他摸出西装内袋的翡翠耳坠，刻痕在仪表盘灯光里显形成手绘路线图。

月光透过仓库天窗的菱形铁网，在月白色天蚕丝上织出细密的银斑。罗婉指尖拂过布料边缘的荆棘图腾，水印在触碰时竟泛起温热的鎏金色。"沈公子把最后十台绣花机送来了！"李阿姨气喘吁吁撞开铁门，身后搬运工制服上沾着苏州河的夜露。

限量版旗袍预售当天，南京路步行街的霓虹灯比平日早亮了两小时。林晓蹲在和平饭店露台调试广告灯箱，突然被电话惊得打翻拿铁："婉姐！咱们电话预订线路被挤爆了！"罗婉将咖啡渍转印成水墨纹样涂在样衣上，缝纫机立刻开始同步刺绣。

"罗小姐！"陈老板的助理突然举着传真冲进来，公证处的物流信息正在燃烧，"赵小姐雇了三十个大学生在咱们体验店门口静坐，说咱们的水印会引发皮肤过敏！"沈逸辰突然扯松领带，将西装外套甩上裁床："王强，把祠堂东厢房的监控录像带送给《申江服务导报》。"他转身时金丝眼镜闪过游轮探照灯的光，"既然要玩舆论战，不如让记者看看沈家祠堂的百年蚕种和现代绣花机有多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