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商业聚会：风云变幻与爱情升华（1/2）

水晶吊灯的光晕在香槟杯沿碎成金箔，罗婉的指甲掐进掌心，面上却绽开三月春樱般的笑靥。

沈逸辰替她拢披肩的手指在暗处轻点两下，那是他们约定的暗号——东南角戴翡翠胸针的妇人正用粤语同人耳语。

"罗小姐的苏绣盘扣倒是讲究。"张女士的貂皮披肩扫过鎏金孔雀摆件，腕间翡翠镯碰着香槟杯叮当作响，"听说贵厂最近接了纺织局的订单？"

罗婉垂眸轻晃杯中雪利酒，琥珀色液体倒映着二楼回廊那抹消失的孔雀蓝，"张总消息灵通，我们厂区连晾晒场都装了数控喷淋系统。"她特意咬重"数控"二字，余光瞥见陈老板举杯的手顿了顿。

"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玩这些虚的。"张女士的红指甲叩在英式骨瓷盘上，"要我说，还是老裁缝一针一线实在......"

"您说得对。"罗婉突然提高声调，孔雀蓝旗袍上的银线在转身时泛起冷光，"所以我们保留了七位苏绣老师傅，还给他们配了德国进口的护眼灯。"她示意林晓展开随身携带的样布，暗纹里藏着的小苍兰在灯光下若隐若现。

沈逸辰适时递上烫金请柬，扉页夹着的质检报告单飘落在陈老板脚边。

当张女士还要开口时，二楼突然传来玻璃碎裂声——侍应生打翻的香槟塔正巧浇在那位戴金丝眼镜的男人身上。

"失陪。"罗婉借着整理披肩的动作，将微型录音机转向洽谈区。

沈逸辰的体温隔着西装面料传来，他正用尾戒在她后腰画着十字坐标，那是他们查到的羊毛期货代码。

谣言是在餐后甜点环节发酵的。

当马卡龙塔被推出来时，罗婉听见有人议论"沈氏收购"的字眼。

她捏着银叉的手纹丝不动，叉尖却精准刺中樱桃梗，"王经理上个月刚拒绝过国企注资，您说是吧？"被点名的工厂经理慌忙掏出公章，印泥红得刺眼。

沈逸辰突然抚掌轻笑，腕表折射的光斑掠过张女士煞白的脸，"家父常说商场如绣坊。"他拈起罗婉旗袍上松动的盘扣，金丝线在指尖缠绕成股，"线头要藏得妙，针脚要扎得牢。"

水晶吊灯忽然暗了三秒。

等灯光再亮时，罗婉的名片己经别在陈老板西装口袋，背面钢笔画的纺织机结构图被酒渍晕开半角。

旋转楼梯的镜面映出沈逸辰瞳孔骤缩——那图纸上的齿轮咬合方式，竟与李阿姨藏在围裙里的倡议书如出一辙。

当侍应生送来第八轮香槟时，罗婉耳坠里的磁带转过最后半圈。

沈逸辰借着碰杯的姿势，将藏着微型底片的名片塞进她珍珠手包。

二楼飘落的玉兰花瓣打着旋儿落在香槟杯沿，那抹孔雀蓝衣角再次闪过时，罗婉忽然想起赵小姐订婚宴请柬上的火漆印——分明是朵银线绣的曼陀罗。

水晶灯明灭的光斑里，沈逸辰的袖扣忽然折射出星芒。

他后退半步摘下金丝眼镜，这个动作让满厅细碎的议论声霎时凝固。

罗婉的珍珠耳坠擦过他西服前襟，听到胸腔震动带出的气音："三年前在纺织局档案室..."

"你翻窗时旗袍开衩卡在消防栓上。"他声音陡然清朗，引得近处几位夫人用手帕掩住轻笑。

骨节分明的手指解开领带夹，暗格里竟滑出张泛黄的借书卡——正是罗婉创业初期为查资料办的证件，照片上还沾着当年两人争执时溅上的咖啡渍。

"当时你说'商业机密恕不外借'。"沈逸辰将卡片按在她掌心，鎏金请柬不知何时换成了烫着暗纹的股权书，"现在我把整个沈氏资料库押给你当嫁妆如何？"

二楼飘落的玉兰花瓣突然密集如雨。

罗婉的银线盘扣缠住他表链，在众人惊呼声中扯开暗袋，数十枚微型胶卷叮叮当当落在水晶托盘里——全是半年来他们联手收集的竞争对手把柄。

她踮脚将其中一枚塞回他领口："沈先生押错宝了，我想要的..."胭脂蹭过他喉结时声音骤然柔软，"是沪上每朵玉兰开谢都有沈家园丁记录花期。"

人群爆发的掌声惊飞了窗外白鸽。

林晓抹着眼角递上苏绣手帕，却发现王经理正用质检报告单擤鼻涕。

陈老板突然举着香槟挤到最前排："罗小姐看看我们新研发的防水真丝..."话没说完就被李阿姨拽着领带拖走，老裁缝们不知何时在人群外围成绣绷状的人墙。

"好戏该收针了。"沈逸辰突然揽住她后腰，尾戒在旗袍银线上刮出细小火花。

旋转楼梯的镜面同时映出十二个方位的人影晃动——戴翡翠胸针的妇人正悄悄撕碎请柬，侍应生托盘下的录音设备闪着红灯，而赵小姐孔雀蓝的衣角正从二楼露台飘落。

"听说罗老板的质检报告是找小学生代写的？"尖利嗓音刺破喧闹。

赵小姐踩着十厘米红底鞋走来，裙摆金线绣的曼陀罗在行走间竟与请柬火漆印完全重合。

她扬手洒出照片，1993年春拍会的现场，罗婉在沈氏休息室打盹的侧影被拍得暧昧不清。

罗婉的银叉突然穿透飘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