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1/2）

第 39 章

寇缙注意到自己桌面上放的小青蛙，“你原来送过我小青蛙吗？”

秦肆吸了吸鼻子，“是啊。”

寇缙露出抱歉的样子：“不好意思，我不记得了。”

他总是这样，为不属于自己的过错道歉。

“没事。”秦肆说，“这两只不一样，拆开看看。”

寇缙从兜里掏出来那只小青蛙，小心翼翼地拆开。

雪白的纸张上是秦肆狂放大气的黑字。

——万事顺遂。

寇缙又拆开原本放在桌面上的小青蛙。

——平安喜乐。

秦肆把他们调换了位置：“是这样的。”

平安喜乐，万事顺遂。

寇缙的脸庞被冻得红红的，看起来倒有生气不少。他跟秦肆说：

“我会尽我所能爱你。”

他不能保证永远，永远太远，他没有保证的能力。但是只要他存在一天，他就会尽他所能的爱着秦肆。用尽全部力气。

“我也是。”秦肆回应他，“我会爱你，直到生命尽头。”

隔天就是周末，他们约好了在寇缙家门口见。

“真的不用我陪你？”原锦华不放心，她把铲子放下来，一脸紧张地看着寇缙。

寇缙摆了摆手，“真的不用，还有秦肆陪我。”

“好吧。”原锦华只能答应。

寇缙觉得原锦华似乎得了什么应激综合症，一旦他离开她的视线，她就会不安地问这问那。不怪原锦华多想，那个八岁小男孩跳楼的事情她也听说了，她总怕寇缙也会想不开，所以一直都小心翼翼的。上次寇缙割腕的事情已经把她吓怕了，这个可怜的女人已经失去了丈夫，她不允许自己再失去自己的孩子。

秦肆正在外面等着他，单肩挎着书包，正靠在一旁的墙壁上有事没事地甩着书包带。明明是有点痞气的动作，秦肆做来只觉得赏心悦目。

这是多好的一天，这是多好的少年。

秦肆看见寇缙来了，于是跑过来，露出一个笑容，“早啊。”

“早安。”寇缙乐于跟他说早安。

一个“安”字，仿佛说得多了就真的能平安一般。

”你什么都没带啊。”秦肆打量了他一下，和他一起并肩走在小路上。

“嗯。”寇缙发现远方的太阳马上就要升起来，清晨的光总是恰到好处地平分在每个人身上，“这不是有你嘛。”

秦肆喜欢他这种特别依赖他的小语气，“说的也是。”

旁边陆续有行人路过，清晨的老街已经开始了属于它的喧闹。

秦肆不知道寇缙为什么一定要回学校，在他看来，学校就是一切罪恶的源泉，都是学校把他的年年逼成了那个样子，他不愿意寇缙再去回想以前不开心的时光，因此一路上他都闷闷地，下巴缩在领子里，仿佛说着生人勿近。

快走到校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停了脚步，寇缙有些疑问地看向他：“怎么了？”

“不想你进去。”

“为什么？”

”因为……”你变成这样都是这里的原因。

秦肆后半句话没说出来，他把半个脸都缩进了竖起来的领子里。

寇缙能想象到他在想什么，他好声好气地跟他讲：“我没事。总要来这里一趟的。”

“你总说没事。”秦肆不满地撇撇嘴。

寇缙觉得这样地秦肆真是可爱极了。

“或许还是有一点害怕的。”寇缙用一种商量地口气说道：“那你牵着我好不好，牵着我我就不怕了。”

秦肆在他脸上细细寻找着逞强的证据，后来发现寇缙是真的很平静，这才伸出手来把寇缙的手指包裹在手掌里。

他们从来不在乎别人的目光，就算可能遇到老师，同学，但是没人在乎。他们在乎的只有彼此，只要彼此相安无事，那就已经是最大的幸运。

“手怎么这么冷。”秦肆握紧了寇缙的手指，依靠体温给他传递一些热度。

寇缙不好意思地笑笑。

他向来体温偏低，手更是四季常凉。

秦肆心疼地摸摸他的发尖。

七中还是老样子。

因为是新一些的校区，所以建筑什么的都还算新，刚走进去就能看见到处挂着的横幅，各种给高三鼓劲的心灵鸡汤。

再往里是教学楼，然后是操场。

跟门卫打好招呼以后，秦肆怕寇缙冷着，就先进了室内。

“以后多穿点。”

寇缙应下。

班级里没什么变化，跟寇缙记忆里的如出一辙，只是突然又回到这个环境，寇缙不免有些波动。

察觉到寇缙的情绪，秦肆想立马转头带着他离开。

寇缙拽住他轻轻摇了摇头，“我没事，进去吧。”

“不舒服就说，我们改天再来。”秦肆严肃地跟他说。

寇缙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