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1/2）

第 32 章

“小兔崽子，你反了是吧？”

父亲猛地坐起身，一丝寒光从眼里冒出，

“你刚刚是不是想杀了我？”

说完，父亲趁莫安时不注意，从沙发缝里拿出隔壁邻居给他绳子。

莫安时还沈浸在刚刚怀里那股熟悉的温暖，手止不住颤抖，眼泪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

全然没注意，父亲手里的绳子已经向他袭来。

等他被绳子勒的喘不过气，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绳子牢牢的困住，而父亲看他的眼神像看一个怪物。

“爸，怎么了？”

“呵，怎么了？”父亲，冷眼反问道，“你tm都想弄死老子了。”

父亲将手里的绳子收紧，打了个死结，“本来我不打算送你去那的，现在恐怕不行了。”

父亲又撮了口唾沫，吐在他脚边，“真tm晦气，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儿子。”

莫安时不知道父亲说的那个地方是哪里，只看见父亲拨打了电话，然后从冰箱和电视柜上方的位置各拿出了相机，里面串联在一起的画面，拍下了莫安时进厨房拿刀走到父亲面前，准备擡手然后刀落的全部内容。

就这样，父亲趁着漆黑的夜色，将他再一次送进了医院。

这次的医院，不是他上次看病开药的医院，而是城郊的偏僻且他从未听说过的医院。

一晚上的时间，父亲给他办理了入住，护士强硬地将他拽到了一间空旷的病房。

他不知道以后要面对的是什么，而知道护士一脸不耐烦地催促着换上蓝白相间的病号服躺在床上，然后关上了房间里的门，咔嚓一声，上锁，从屋外关上了灯。

屋里，死一般地寂静。

没有生气，闷，睡不着。

这是他到这里的第一个晚上，此时，他还没有想象到，未来一年多会受到怎样的非人待遇。

第二天，6点，睡梦中的莫安时就被护士叫醒，叠好被子，准备洗漱。

护士推进来一个轮椅，叫他坐上去，由护工推着他往外走。

身后，另外两名护士们小心地议论着。

“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就到这里了？什么时候来的？”

“昨天，你请假不知道所以，这小娃娃好像是精神分裂，拿刀差点捅死了他的父亲，被他父亲连夜送过来了。”

护士接着说道

“据说他欺负同学，打架把人揍大小便失禁，对他父亲恶语相向。”

“啊？这么小的孩子他懂什么呀，性格都是跟父母学的，怎么看，他家庭的教育挺失败的。”

“唉，可怜咯。”

护工将他推到了食堂，里面有着一群穿着和他一样的人，坐在餐桌前等着开饭。

医院食堂不像校园食堂嘈嘈嚷嚷，而是静得出奇，彼此的脸上都是木讷，呆滞地望着眼前装着食物餐盘，只有他眼珠子转转好奇的打量着这里。

莫安时见那些人都没有动筷子，自己也不好意思开吃，就在那等着，发呆。

终於，人到齐以后，才开始吃饭。

吃完饭，护工将他推回病房，等医生来查房，再吃药。

然后就是做操和娱乐活动。

到点就吃午饭，然后吃药。

索然无味。

他在这里感觉很孤独，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搭理他，即使他在以前是怎么过来的，但这里的气氛还是安静得可怕。

那些患者时常会露出诡异的微笑，然后死死的盯着他，的他毛骨悚然。

下午，有治疗。

天真地，他以为只是吃药就是治疗。

没想到却被推上，治疗台。

强烈的电流流过他的身体的时候，麻木，四肢开始抽搐，心跳加快。

结束后，莫安时抑制不住的恶心，干呕，头疼，比吃之前那种药时还要恶心一万倍。

以至於，护工推他出去的时候，他身子整个瘫在靠垫上。

他们出了大楼，到了外面。

一整天都没有交流过的护工，等他们出来以后才开口。

“小朋友，你几岁啊？看你的年纪不是很大。”

“14。”

“你觉得这里怎么样呢？”

“不好。”他说出了自己的感受。

“那你想出去吗？”

他摇头，“这里比家里好。”

谁说，家是避风的港湾，对莫安时而已，家就是遏制住呼吸，推他一般掉进深渊的地方。

屋外，原本艳丽的阳光，顷刻间，下起了小雨。

护工推着他赶紧到凉亭处躲雨，还是被淋湿了一小部分。

护工拿出手帕，将他身上的雨水尽数擦干。

莫安时才继续开口。

“哥哥，我以前有个朋友，他对我很好。”

“那你们是要好吧？”

莫安时却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