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1/2）

第 21 章

“那个s，b老头你还忍他干嘛？是我早就一刀捅死他了。”

“你死了？”

好半天，床上才传出他微弱的声音。

“没...”

那个声音没好气道，“你怎么那么窝囊？”

莫安时没回话，身体的疼痛让他直不起身子。

后背全是细小的伤口，很深，不断地渗着血。

新伤混合着旧伤，疼得他整夜无法入睡，侧着身子睁眼到了天亮。

不知是因为昨日用冷水洗了头的缘故，还是因为一宿没睡，他起床时头有些昏，隐隐发胀。

用手贴上额头，有些热。

他出了房间门，父亲在厨房煮好了面条。

“快吃，吃完再去学校。”

他忍着不舒服，慢吞吞地吃完了面条，再出了家门。

身上没劲，走路也有些轻飘飘的，好几次撞到了路上的电线杆。

到学校时，早自习已经下课了。

班主任看到他，瞪了他一眼，皱着眉让他回了教室。

昨日欺负他的人，今天又欺负了他一遍。

快些放学吧，那样就解脱了。

像是这么想的，身体的不适感还在加重，耳朵里嗡嗡作响，像是有谁在他耳边不停地说着悄悄话。

放学后，脚也是轻飘飘的，走路就像踩在棉花上，无力，他拖着沈重的身体向之前约好的地方行走。

明明才认识不过三天的人，莫安时却觉得像认识了十几年一样，很是亲切。

可能是那人很温柔吧，也是在他饱受折磨中，如阳光般温暖他的人。

莫安时踉跄着往前走，在快要晕倒的时候被人抱住。

摇摇欲坠的身子有了个着力点，整个人都瘫在了时安怀里，合上了眼。

再醒来是在一间诊所，输着吊瓶。

狭小的病房，时安拿着毛巾用温水擦拭着他的额头。

见他醒了，才说，“安时，每次见你，你都把身子搞成这副模样。”

“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你没有做错什么。”

时安握紧了他的手，用打湿的毛巾不断的擦拭。

手背触碰的地方凉凉的，很舒服。

莫安时太瘦了，只是轻轻擡手，有松紧的校服袖口，就落到手肘位置。

入眼的是昨天新增加的新伤痕，有些结痂掉了，因为体温过高还在不断地渗出黄色液体。

时安料想到他的身子会有很多伤，但没有那么多。

他褪去莫安时的外套，精瘦的腰肢隔着衬衣显现出来。

没有肉，因为躺下的缘故肋骨也凸了出来。

轻轻撩，起他的衣服，大片的伤痕露了出来。

前面还好，后背才是，衣服间的摩擦让伤口难以愈合，白色的衬衣沾满了血液和黄水，看得他很是心疼。

於是，时安起身，拉上了帘子，再坐回床边，几乎强硬的褪去了他的衬衣

因为莫安时手上还输着液的关系，衣服只能挂在他手边。

“你干什么？”

突然的坦诚交流，让莫安时不知所措，他用另一只完整的手护住自己的脸，“这不太好吧。”

随后身上一凉，随即传来一阵阵的刺痛，他不由得哆嗦起来。

“很痛吗？”时安在拿沾了碘的棉签给他消毒。

莫安时先是点头，随后又摇头，“也没有多痛。”

时安下手很温柔，大部分都是酥酥麻麻的感觉，只有少几个伤口比较深的才会疼，他父亲可是下了死手打的，新伤加旧伤，在他背后密密麻麻的形成一片。

手臂的挨打还有轻一点，因能看得出来，所以专挑看不见的地方打。

“嘶...”莫安时因为疼痛发出了声音。

“你忍一下。”说完，时安从口袋里拿出了糖，塞在他手里，“这个味道没有吃过，之前买的商店已经卖完了。”

糖在兜里揣久了，莫安时握在手里觉得有点热热的，拆开放进嘴里，味道和之前的确实不同。

擦药的时间，莫安时觉得很漫长，自从母亲去世后，就没有人关心过他有没有生病，有没有生病之类的。

他对母亲的记忆并不深，听他们说，母亲是生了他以后，身子才越来越差，到最后仙去。

原本他是双胞胎，另一个因为他的抢夺营养而被他吸收了。

小区里的那些阿姨都说莫安时是扫把星，先是克死未出生的兄弟，又克死了母亲。

父亲唯一关心他的就是头天晚上打狼以后，第二天会给他煮碗面条，仅此而已。

“你啊，要爱惜自己的身体。”时安说道。

莫安时也想，但现实可比想象残酷得多。

时安继续说道。

“你可以试着改变自己的习惯，提升自己，努力做到最好，让别人挑不出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