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2）

第 19 章

“要不我们去别的地方，玩玩？”

莫安时点头。

俩人没有走多远，只是围着学校逛了一圈，最后找了个长椅坐下。

莫安时很拘谨，一直埋着头盯着地面，不敢擡头。

又是一阵尴尬地沈默。

忽然，时安擡手，靠向了他的后背，他下意识就往边上挪了挪，身体泛起了哆嗦。

只见时年从他后背揭下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大大的一个字，狗，初中生惯用的伎俩。

看到这个，莫安时头埋得更深，虽然经常被，干这种事，早已经麻木，但在刚认识的人面前，出於自尊心，他还是羞愧的不敢擡头。

他那个年纪自尊心还是很强的，他不愿让那人看到自己处於一团糟乱之中。

时安眸子的光暗了下去，绷着情绪，最后将字条撕碎，扔进垃圾桶。

回来时，时安带回来个冰淇淋，放在他的掌心。

“伤口还疼吗？”

莫安时小心翼翼地撕开包装，擡起的手臂，袖口滑落露出的肌肤，尽数布满黑色的结痂。

“不疼了。”说完，莫安时将冰淇淋塞进嘴里。

早春，还不是吃冰淇淋的季节，春风不带一丝的温度，像是藏有细小的刀片，吹得人皮肤只觉细细疼痛。

虽然有太阳，但天很冷，冰淇淋也很冷。

莫安时还是凑到嘴里小心翼翼地舔舐，甜甜的，没过多久，舌头就因为极度的冰冷而失去知觉，不得已吐出舌头，说着好冷。

虽说看着莫安时那个样子有些好笑，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买冰淇淋。

他只是站便利店外面望了好久，想到他身上的伤，手莫名地就伸向了冰柜。

买完才想起，冰淇淋可以冰敷，他身上那么多伤，冰敷一下就不会那么痛了吧。

本来说冰淇淋是来买给他冰敷的，不是给他吃的，但现在已经吃了，他也不好意思说什么。

“很冷吗？”

“也没有好冷”

莫安时话是这么说，但还是咬一口，吐一会儿舌头，直到吃完，嘴里已经还有那种被冰的麻麻的感觉。

“你从哪里来？”

时安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眉眼弯弯，回答道，“我啊，是从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来的。”

“那是多远，天堂吗？”莫安时现在的年纪，还是不太理解。

这句话把时安逗笑了，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对啊，我就是从天堂天堂来接你的。”

“不要骗我了。”话锋一转，莫安时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真以为我是小孩子啊，怎么能真的从天堂而来，人死后都是要下地狱的。”

“可是世上还是有很多好人的。”虽然时安也说不上来，只得继续说，“人是朝前看的，不要那么悲观，总会有那么几个在暗暗帮助你的。”

莫安时摇头，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好人？至少莫安时没怎么遇到过。

“欺负我的同学该下地狱，对我指指点点的邻居阿姨该下地狱，连把我打得死去活来父亲也该下地狱。”

越说，莫安时的表情就越狰狞，面部极度扭曲，他死死攥住他的手，“你明明什么不知道，”

时安被捏得生疼，微微皱起眉，然后轻拍他的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过得好一点。”

他的话，让莫安时冷静了下来，也放开了手，那人头埋得更深了，不说话，不交流，很久以后才憋出个屁，“对不起。”

声音很小，犹如蚊子振翅膀，不离的近点根本听不到。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他们在那干坐着到了很晚，晚到莫安时该回家了。

这次他没让时安送他，走之前他还鼓起勇气大声地说了句，“对不起。”后匆匆离开。

时安捂着嘴偷笑，然后叫住了他的名字。

“没关系，安时，我明天我在这里等你！”

只见莫安时停住了自己的身子，猛的点了几下头，飞快地逃走了。

回家的路上心情还是不错的，直到到家之前他都是这么想的。

他用钥匙打开门，老式沙发上，父亲守着眼前的木棍发呆，听到开锁的声音后，父亲才转过头，狠厉的看着他。

“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莫安时低着头，说话也有些支支吾吾，“我...和同学在外面写作业...”

他没料想到父亲会这么早回来，平时这个时候，他都在外面喝酒的。

“隔壁李阿姨说，你昨天晚上凌晨才回来，连续好几个晚上都是，还说你在外面打架厮混，是不是真的？”

父亲的手臂上的青筋暴起，手上也握住竹棍。

莫安时立马解释，“我没有，我真的是和朋友在一起。”

纵使莫安时百般解释，父亲拿着竹棍离他越来越近，“你没有这么干，别人怎么会逮着机会嚼你的舌根，丢你的脸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