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牺牲（2/2）

的声音在他们头顶上说：“我不想杀你们，你们都是老实本分出来赚钱养家的。按照原来的安排，你们只会被关押一段时间，在未来的某个时间点，你们就会被释放，你们会重新回到你们的家人身边。但是你们运气不好，在你们中间有两个人是和你们不一样的，他们到船上来的目的和你们完全不同。我希望能够找到他们，当然，我想他们很可能是怕死鬼，所以他们不会自己站出来。那样的话，我就只有将你们九个人全部杀死。明白吗？”

那个人声音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我希望那两个人自己站出来，我没有什么耐心。如果你们的誓言是保护你们的人民的话，那么现在是检验它的时候了。”

听到这一句话，老韩轻轻笑了一声，把他的头抬了起来：“我韩某人是说话算数的。”他看着面前的那个蒙面人，缓缓站起身。他身后的枪手想将他再按倒，但是被那个蒙面人给拦住了。“小鲁，你也站起来吧。”老韩说：“我们别在同行面前丢人。干我们这行的有这样的归宿也算是难得了！”跪在另一端的一个年轻人也慢慢地站来起来，他是山东人，是这九个人中年纪最小的一个，长着一张讨人喜欢的娃娃脸。小鲁的脸色苍白，他的嘴唇抖动着，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蒙面人将手摆了摆。其余的那七个已经被吓得瘫软的工人被拖回了舱房。然后，他将面罩拉了下来，露出自己的真面孔：“男儿要当死于边野，以马革裹尸还葬耳。我虽然不是中国人，但是我非常喜欢这句话。你说的一点儿也不错，干我们这行的有这样的归宿是应该满足了。你的躯体上将会覆盖国旗，你的后代将会知道你的故事。而干我们这一行的，又有多少人能有这样的机会呢？说实话，我都有点羡慕你了。”

当赵姗赶到大屿山的时候，现场已经被香港警方戒严，督察带着她来到停在道边停车场的一辆汽车旁。赵姗看到有两个人坐在汽车的前排，已经死去了。“是关闭车门，用汽车尾气杀死的，一氧化碳中毒，应该没有什么痛苦。”督察说。

赵姗没有说话，她的胸口像压了一块大石。老韩是一个比他的资格还要老的侦查员，曾经是她的师父，手把手教过她。而那个小鲁则是自己的爱徒，聪明机警很有前途。赵姗离开那辆车，走到停车场的一角，她拔通了电话：“从现在开始终止一切和美方的情报分享，进入一级戒备！把我们所有的目标全部给我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