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王牌陪练（1/2）

唤王以索拉的名，因青石使他的灵雀跃——《灵之书》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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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e.d.e.n地下工厂的明亮整洁，希拉基地位于地表的机库完全可以用久经沙场来形容。沙尘和热空气让卡洛斯有些呼吸困难，更别提机油的刺鼻味道一直往鼻孔里钻，直让人想咳嗽。崭新的迷彩服，此时早已经被汗沁透，变得皱巴巴的。

即使是蒂米德这样的老兵，走进卷闸门后也不禁埋怨起来，扯起嗓子向整备栈道大喊：“整备员！你们的空调呢？”

很快，整备班就争先恐后地骂了回去：“已经最大了！十八米高的机库，开多大都没用！”

“就是，你狗日的就在这待几周，我上了十几年班了！别喊，再喊卸你螺丝！”

“沃瑟尔的，忙完了能不能上来把你驾驶舱里的打开？我懒得下去。”

蒂米德听了这话反而更生气了：“老子驾驶舱比外面还热！工程部那帮死书呆子，宁可一个零件升级十次都不知道修空调！”

见了他这副模样，地勤们乐开了花，哄堂大笑起来。一旁的卡洛斯也趁着擦汗偷笑，不过他同样对经历过的令人喘不上气的闷热感同身受，小声问蒂米德：“这种情况，多吗？”

“哪种？你不会是想问我，是怕热的受不了，还是怕被那群人拿去开涮吧？”

“……大概都有。”

“啊？”蒂米德先是愣了一下，掩面尴尬道：“你真是个天才，卡洛斯……连脑子都跟别人长的不一样。我见过五届新兵，大几十号人，你是第一个先问这种事的。”

他将脸凑近，盯着卡洛斯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你真的不怕死？”

“怕，但我觉得怕也没用。”

“为什么没用？不怕死的人经常会做蠢事的。”

“怕死的话，就连死在哪里都不能自己选了。”卡洛斯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上的调停者项圈，“我加入远征不是为了荣誉和功勋，是为了这个。”

他看到蒂米德捏紧了拳头，嘴角的肌肉也在抽动着，面前这个男人似乎对看到调停者一事显得很不解，但眼神中却没有疑惑。卡洛斯想了很久，才明白那叫做同情。

“哈特还没来吗？”蒂米德似乎是想掩盖刚才流露的感情，便岔开话题仰起头问栈道上的地勤。

“卡曼？还没呢，好像和那个伊森的去试飞了。”

“伊森？”蒂米德扫视一周，“送子鸟？那破玩意不是早就调试完了？”

“不是送子鸟，是他自己的新机体，上次作战中旧的没了，他还心疼了好一会呢。估计一时半会回不来。”

“那我这大宝贝啥时候整备好？”

“已经完事儿了，回头给你看看哪里能腾出空间装空调。真搞不懂你们沃瑟尔人有时候在想什么。”

“旁边那台的模拟仓也能用吗？”蒂米德指向一旁停放的使者。

“当然。但是……跟新兵打模拟战，你要脸不？”

“谁揍谁还不一定呢。”蒂米德拍了一下卡洛斯的背，将他推向基训旁的使者，笑着说：“有兴致吗？陪我打两场。”

卡洛斯被突然推了一把，脚下踉跄，转身去看时，蒂米德已经跑向了栈道，正回头朝他挥手。

“更衣间在哪？”

“换驾驶服干什么，你那是统一发的款式，里面没温控。你不是知道真正的驾驶舱里有多热吗？”

“但辅助装置……”

“那玩意和驾驶头盔是分开的，拆下来就行。”见卡洛斯束手束脚的模样，蒂米德半开玩笑地说：“再慢点小心加练，am不会让你磨蹭。”

作为联盟内共通的技术，所有采用神经链接技术的ge驾驶舱布局基本相同，就连模拟机也是如此，差别只有宽敞与否。

卡洛斯启动神经链接，等待机体自检时，蒂米德接入了视频通讯：“我们没有出击命令，记得调成训练模式，不然会挨处分的。对战还是共斗，你选？”

“对战？但敌人不是……”

“是。但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矛盾，你要时刻记住这一点。就好比你看到我第一眼时没有叫我的名字，而喊我水鬼一样，人与人之间可是很难相互理解的。”

“你们在提防着联盟内战吗？”

“我也不愿意如此，但日常训练项目里是有这一条的。希望到时候……”

“但愿。”卡洛斯发现，蒂米德并没有他想象的那样讨人嫌。

“所以，你想怎么向我展现你的天赋？你昨天的模拟战成绩可是吓到了不少人。”

“碰巧——跟你的基训打对战，只怕得把弹匣打空都没用吧？”

“聪明。这台宝贝可不一样，被地狱犬级轰上几发也不会出事。那就来次打靶练习，三十台c型劣魔，十台bda型奇美拉，如何？”

“那就请指教了。”作为拆解厂工人，卡洛斯对机械体的结构并不陌生，c型劣魔装备的是小口径轻机枪，而bda型奇美拉有重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