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为什么会等这么久（1/2）

按理说，被喊到名字，沈霖菀应该赶紧端上酒杯上台敬酒去，但是这个时候已经没人在注意台上了，大家都喝的有点多，忙着自已的小九九。她没想到萧总还记得她，记得她的样貌甚至一口叫得出她的名字，毕竟他们只有三个多月前的一面之缘，她犹豫踌躇着没有走上前，她觉得都要离职了，再去拉拢这些所谓的关系也没有任何意义，但又确实，她甚至都未曾当面对他说过一句感谢，她也喝了一点酒，微醺，酒壮怂人胆，她顾不得那些羞赧和犹豫，就要挪开座椅上去，就在这思索踌躇的片刻，她竟见萧楚直接从台上走了下来，步伐有些不稳，直冲她而来……

“怎么了霖菀？”她看得不真切，不确定他脸上挂着的那份红晕是关心还是醉意。

沈霖菀赶紧换上她的招牌式笑容：“没什么，萧总，好久不见了，想着进来这么久，真的还没好好感谢过你，你就是我的伯乐。”

“我在上面见你皱着眉头，你有什么事一定要和领导去沟通，知道吗？”

霖菀咬着嘴唇没说话，心里默默摇了摇头，想说些什么却又咽了回去，现在说那些都太晚了。

“萧总，我打算离职了”沈霖菀不知道这个时候提这茬是不是好时候，但是她真的不知道下次见萧楚是什么时候。

“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了？”萧楚顿时有些恼意，自已临走前专门叮嘱程组长多照顾自已招进来的小姑娘，不曾想第一次见面是面试，第二次见面就是离职了？

“不是”，沈霖菀更用劲地咬着嘴唇，她的委屈一时涌上心头，她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但是她又真切地感受到萧楚投在她身上的视线，那份温柔和关心，哪怕只是一个领导对手下员工正常的态度，也让她好想在他怀里去诉说自已被排挤的不甘。

“萧总，我到现在还是没有转正。”沈霖菀低着头，仿佛一个认错的孩子，她柔弱的肩膀微微抽动着，双手捧着酒杯一直不曾放下，十指尖尖如嫩笋，腕似玉藕弯且嫩。萧楚这才开始打量她，她生的好秀气，睫毛长长的，水汪汪的眼睛，微醺的样子让人怜爱，明明一副清纯的面孔但是身材却丰腴有度，修身量体的裙子，把曲线很好的勾勒出来但又不显暴露，头发半挽，像一只汁水充盈的水蜜桃，又像一朵红烈的玫瑰，为了这场晚宴是精心打扮过的，比面试她的时候妆容更加精致。

“什么？”萧楚低沉的声音响起，他有点过于注视她，却没听仔细她的话语，沈霖菀却下意识以为他带了愠色，只敢声音更小地重复：

“对不起萧总，我辜负了你的信任，我……到现在还没有转正，我已经打算离职了。”沈霖菀的声音甚至有些微微发颤，他不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是他心里涌起强烈的保护欲，他想去握住那双无助的无处安放的手，想把那个柔弱的肩膀拥入怀中，他压抑住了，因为自已的问题，他已经一年多没碰过女人了，忙碌于工作中，沉浸在事业上升期的多巴胺里，身边莺莺燕燕环绕，他只觉得叽叽喳喳吵闹，但是面前这个小姑娘不争不抢，甚至一个要求都没有提过。他没有多回应，有一股火在心里涌了上来，这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异样的情感，占有欲？保护欲？酒精也愈发作用，他目光钳住眼前的女孩，不舍地离开视线，把杯中剩余的白酒一饮而尽，只丢下一句：“明天来办公室找我。”

是夜，萧楚辗转反侧，梦里纠缠的全是同样的身影，他甚至感受到那个温暖的身体裹在他的怀里，小小的一只，卧室的空调打的很冷，但是床榻之上，鸭绒被下，却是一副春意盎然，柔情蜜意，他又跌入了更深的一层梦境，梦中梦里的沈霖菀那么熟悉：

梦境比现实还更清晰，场景切换，竟然是在自已家里，但很明显不是现代的这个家，家中的陈列、装修像是上个世纪四五十年代。父母分居，自已跟了父亲，17岁那年，父亲带回了一个女人，进了家门，身后怯生生地跟着一个还在上学的女孩，爸爸让自已管她叫妹妹，突然多出了妹妹，萧楚非常抗拒，从此要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更失去了自由，诸多不便，但是父亲和他说，这是责任，还要求他一定要照顾保护好妹妹。等看清那女孩子的样貌，才发现和自已的母亲竟有7.8分相似，楚楚可怜，萧楚动了恻隐之心。这个妹妹的父亲在战争中为国捐躯了，英年早逝，这么小失去了父亲，对她而言也是一份沉重的打击吧。

重组家庭的磨合有诸多不易，加上父亲的担子重了起来，经常出差，后妈也经常加班，但令萧楚释怀的是，后妈比自已的亲妈靠谱多了，她身上有母性的光辉，也很重视自已的教育。

后妈对自已的这份爱，萧楚是感激的，无以为报，只能在双方家长不在的时候努力照顾好妹妹，给她做饭，监督她功课，妹妹也逐渐从一个小女孩慢慢蜕变成小女神，妹妹小名叫小婉，她从一开始的陌生和敌意，很快便接纳了萧楚，每天都会哥哥哥哥地叫着，萧楚知道，军人的工作性质，应该很少有功夫陪伴家人，所以小婉心里极度缺乏安全感，只要萧楚在家，她经常黏着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忙里忙外。

有一天小婉发烧了，等萧楚从夜校下课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