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以为她是你（1/2）

萧楚想起来了，他大学的第一个女朋友，他那个年代考上大学是很不容易的，学历还没有贬值。一个善良单纯，像一只灵动的小鹿一样的姑娘，幸福还没有开始便结束了，两个人确定关系没有多久，她家庭变故，为了照顾父母，也为了哥哥能娶到老婆，只能辍学回去嫁人……他恨自已当时没有能力给那个女孩安全感，所以在遇见沈霖菀的时候，看着这个同样灵动跳脱的小姑娘，内心泛起想紧紧抱住她的冲动，告诉她一切都过去了，现在的他可以护她周全。但这不是莞莞类卿的故事，他很快压下了自已的念头，他知道自已甚至不敢回去找那个女生，哪怕后来又换了2任女朋友，他也找不回当时的感觉了，或许那份无助和气馁成就了他的今天，他只想赚更多的钱。

很快，沈霖菀就入职了，萧楚对这个女生的感觉还不错，给她安排在自已的一组，组长就是上次给萧楚提成表格的人，他们管他叫程组长，她也跟着他们改口管萧楚叫萧总。

沈霖菀从入职起就盼着见到萧总，但是真的看到他的时候，又恨不得立马跑开，或者能找地缝钻进去，她很不能理解自已的心情，每天会认真的研究化妆和穿搭，就希望哪天看到萧总的时候能够鼓起勇气打声招呼，说一句感谢的话。

但是很快她就发现了比打扮重要得多的事情，她没法转正！

由于她是A市理工毕业的学生，所以被分配去母校销售课程，无所不用其极，有时候发传单，网络上发广告，约自已的学弟学妹听自已公司老师的宣讲课，她做了很多没有结果的努力，后来才知道，学校的绝大部分资源已经被自已的学长搜刮完了，就是那个工资排名在第一位的市场，李杰，他吃肉，而她却连汤都没得喝。李杰的关系网遍布全校各大院系专业，甚至老师那边他都托到关系各种送礼请客，只要有想报名的，老师、教授就会推荐给他，沈霖菀很佩服李杰，但是她学不会，她没有那么会来事，更没有那么深的关系网。整整3个月过去了，她都没有转正，每个月一直卡在两万多的销售额，底薪也只有四千，很气馁，扣掉社保到手三千多的工资和她的设想相距甚远，萧楚也不见踪迹，办公室没有他，哪怕她每天打扮的再漂亮，甚至都没有一个见到他的机会，他是高高在上的部门领导，销售行业的竞争是明里暗里的，她一个知心朋友都没有，更是无从打听。

一转眼已经到了中秋晚会了，她也准备好了离职报告，她没有萧楚说的那么优秀……她只是一个小人物，她知道组长安排她去母校的意义，李杰一个人吞并了整个校区的资源，领导需要安排一个人去制约他，让李杰一人独大，他对公司提的要求也越来越多，不方便管理是一回事，李杰甚至拉拢大部分A市销售准备另起炉灶自已单干，碰巧自已和李杰是同一个学校的，于是被当成一个棋子安置在其中，可是对于李杰来说，这个听都没听说过的学妹，他根本没放在眼里，也并不打算让她成单，虽然长得有几分姿色，当成一个吉祥物放在自已母校的咨询室也无所谓，但他早就布局好不会让她转正的，时间长赚不到钱，没单子她自已就走了，剩下的全都是自已人。

再见到萧楚的时候，那种之前没来由的熟悉感便荡然无存了，他从总部北京回来，又镀了一层金，是全国校区的顶级销售，他是为了中秋节全公司团建回来的。这时候已经入秋，他不再穿单薄的衬衫，外面套了一件长风衣，他的身边围了好多女生给他敬酒，她知道他离他越来越远。人事说了，谁招她进来的，只要他批准，就能离职，好几个月没见了，没想到一见面就要找他说这个事，她心里很伤感，她知道自已辜负了他的信任，或许这份信任本来也是他随口一说罢了。

她默默挤在人群里，公司庆典，单单A市他们一个校区就摆了三十多桌，沈霖菀只敢夹面前的菜，旁边校区卖的好的销冠，已经在摆架子，吹牛，新来的销售都在捧臭脚，每个人端着酒杯，借着酒劲，喷着口水，满嘴违心的，恭维的话，营造一副看似和谐的氛围。沈霖菀作为一个女生她不会搞关系，她只会每天加班加点把所有和考研相关的各大院校、专业信息背的滚瓜烂熟，让每个向她咨询的学生和家长能够信任她，而不是像那些销冠一样信口开河，像所有家长承诺交了钱就能考得上，她觉得这样骗来的钱毫无意义，毕竟自已的前男友就被骗了……报了两年的课，自以为躺平都能考上，把家里的钱花了不说，最后落得考研考不上，工作也找不到，这是学生一辈子的事情，而且一个课程就要两万块打底，虽然提成高，但是她不想昧着良心做事。

她心里盘算着一会怎么找萧楚说离职的事，毕竟这次见面，她不知道下次猴年马月才能见到他，这么一想，她又有点委屈，明明是他让自已来的，却又对自已不管不顾，浪费自已的期待……

萧楚的脸上已经带了几分醉意，他站在台上，拿了话筒，这时候全场都安静下来听他说话，他展示了公司的PPT和全国业绩第一，并鼓励他的组员好好努力，再创辉煌，煽情的部分来了，他提到好几个人是通过他的招聘过来的，每个人都成为了公司业务数一数二的销售，大家被点到名的都抓紧谄媚地笑着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