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暗流涌动（1/2）

正如司马防所言，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校事府长安都尉曹元便被请到。

曹元身材矮胖，面白无须，一双小眼睛滴溜溜地转，透着精明。

他拱手向司马防三人行礼，姿态谦卑，却掩不住眼底的傲慢。

“三位大人深夜召见，不知有何吩咐？”

曹元的声音尖细，带着一丝谄媚。

三人中，和曹元打交道最多的，便是司马防。

他知道，这个曹元，不仅是校事府长安都尉，还是曹操的本家亲戚。

这看似和气的外表下，隐藏的是一颗狠毒的心。

因此，司马防捋了捋胡须，笑眯眯地说道：“曹都尉客气了，请坐，快请坐，大晚上请都尉前来，实是有要事相商。”

说着，还起身让座。

曹元也不客气，径直便坐在了主座上，反倒是司马防坐到了一旁。

韦端和裴茂面面相觑，反倒是司马防不以为然，同时也不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道：“长安城内谣言四起，既然都尉已查明真相，不知都尉将会有何行动？”

曹元眼珠一转，立刻答道：“这事啊，不能叫查明真相，毕竟我也未曾亲眼所见，只是宫中的眼线如此回报而已。”

顿了顿，曹元又道：“且兹事体大，我已禀报主公，一切还需等待主公回信，由主公定夺。”

这一番话，滴水不漏。

甚至就连之前，司马防信誓旦旦对韦端、裴茂二人所说，刘辩病危已得校事府确定一事，也被他撇的干干净净。

“额……”

司马防一时无语，不过对曹元，他显然有一定了解。

于是摆了摆手，又笑道：“都尉不必如此谦虚，你们校事府的情报，什么时候出过错呢？”

这么一说，曹元脸上得色更浓。

“不敢，不敢。”

虽然嘴上谦虚着不敢，可脊背却挺的更直，坐姿也更显随意了一些。

司马防不以为意，继续说道：“实不相瞒，我等欲助都尉一臂之力，不知都尉意下如何？”

曹元心中若有所思，面上却不动声色，沉吟道：“不知司马大人所指何事？”

司马防微微一笑，却没有直接回答，反而看向裴茂和韦端。

裴茂会意，冷笑道：“曹都尉，你是聪明人，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

此言一出，曹元眸光一冷。

裴茂丝毫不怵，继续说道：“从去岁起，我们三家对曹操的支持，可以说是不遗余力，要钱给钱，要粮给粮，多的不说，你是校事府的都尉，本就负责长安情报。”

顿了顿，裴茂冷冷说道：“你就说，没有我们三家的支持，曹操要夺青州，会这么容易？”

话落，曹元眼中的冷漠，瞬间化作谄媚。

与此同时，曹元起身，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朝三人拱手道：“三位大人的鼎力相助，不只是我曹元看在眼里，我家主公也一直记在心里！”

“主公时常告诉我，若无三人大人相助，他现在恐怕还窝在陈留一郡之地呢。”

随后，曹元向三人行了一个大礼，又道：“我代表我家主公，向三位大人道谢！”

待曹元行过礼，裴茂才又道：“曹都尉客气了，我说这些，不是想要邀功，而是想告诉曹都尉，如今长安城内人心惶惶，正是你我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难道都尉就不想更进一步吗？”

“是啊！”

紧接着，韦端也附和道：“都尉掌管校事府，耳目众多，若与我等配合行事，当初曹操能夺青州，今日未必不能取长安呀！”

曹元心中一动，他当然明白三人所指何事。

只是此事风险极大，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他不得不谨慎。

再加上，打心眼里，对这三人背主之人，曹元心里是看不起的。

“三位大人，此事非同小可，还需从长计议。”

最终，曹元眼珠滴溜溜地转着，心中不断权衡着利弊。

司马防见曹元犹豫，也不催促，只是淡淡地说道：“都尉不必急于答复，不妨先听听我等的计划。”

说着，司马防和裴茂、韦端对视一眼，在二人点头之后，才缓缓说道：“其实，在长安，除了刘辩以外，还有一个皇室贵胄。”

曹元听后一愣，下意识道：“皇侄刘备？”

司马防闻言一滞，无语道：“一个织席贩履之辈，他也配？”

曹元脸色数变，他作为长安校事府的情报头子，这么大的事，他竟然不知道？

“是谁？”

这一刻，曹元神色无比专注。

司马防微微一笑，缓缓说道：“河间王刘陔之子，老夫用了些手段，如今刘陔之子隐藏了身份，正在我府上求学。”

曹元神色一动，刘陔之子啊，如果是刘陔的后代，倒的确是一个很好的继承人人选！

河间王刘陔，和汉桓帝、汉灵帝一样，都是汉章帝之子，河间王刘开之后。

其中汉桓帝是二房，汉灵帝是四方，说起来刘陔这一脉才是长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