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艺成出师（1/2）

自此，燕孤城就跟剑圣同吃同住，日夜习练这五经六艺，六合重阳掌，七星游龙剑。

燕孤城最喜欢的是御马术，他从师父嘴里得知，这批神骏的大白马，名曰“瀚雪宝马”。每次骑上这匹瀚雪宝马，飞驰如风，神韵如雪，就感觉自己是纵横天下的大英雄，豪气干云！

剑圣冷峻严格，练功生涯枯燥寂寞。燕孤城不过十四五岁，还残留着孩子气，于是把所有的亲热萌爱之情，都献给了这匹瀚雪宝马，学艺之余，每日精心照料，与这瀚雪宝马耳鬓厮磨。

夏练三伏，冬练三九，燕孤城日夜不辍，勤奋异常，武功和兵法进步神速。

三年后，基于青城派高明的方法和剑圣的悉心调教，加上前十年绝好的童子功打底，师徒二人心无旁骛，专心苦练，燕孤城已经掌握剑圣要求的所有内容，剑圣对燕孤城的进展速度也感到满意。

剩下两年就是集中火力，把各项内容全部巩固熟练，各个击破，精益求精，锻炼至无需思考，瞬间触发的肌肉记忆。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燕孤城的五年之期已到，剑圣裴旻把五经六艺，掌法剑法亲自完整考核一遍，结果燕孤城的表现还超过了他的预期！

剑圣颔首赞赏，感叹地说：

“摩柯居士果然慧眼识人啊！你是从四岁练起的童子功，在你父亲，吐蕃国师，以及我的指导下，终日不辍，方能有此大成。有天赋，聪明勤奋的人不少，但有名师教导的机缘很少。”

“你目前已经天下罕有对手了，以后记得：还得每日至少拿出一个时辰勤学苦练，再过三年，功力即可达到当年我的巅峰状态。学无止境，日后你在做事之余要终身寻找各种机缘，不断精进功力。”

燕孤城叩首：

“感谢师父教诲大恩，弟子永生不忘！”

剑圣没有理他，继续说：

“但最重要的是，您应该知道为什么而学？”

燕孤城回答：

“弟子所学一切，均是为天下苍生谋福。”

剑圣静静站着，过了好一会儿，看着燕孤城的眼睛，问道：

“你是吐蕃人，吐蕃人如果侵犯大唐，你该怎么办？”

燕孤城躬身坦言：

“师父，只要弟子遇到任何一个人欺负别人，弟子都会站出来阻止。同样，任何一个国家，侵犯另一个国家，弟子也会站出来阻止。弟子觉得，吐蕃和大唐并无区别，何况弟子身上也流淌着唐人的血液。”

剑圣怒道：

“如果大唐和吐蕃两国混战，并不易分出是谁侵犯谁，你阻止谁？”

燕孤城答道：

“如果弟子有能力，一定会双方都阻止，让大家先偃息干戈，罢战言和。弟子觉得，任何纷争，用武力来解决，都是最不应该的，都有其他调解方式。弟子觉得，判断是非最重要的标准，是如何对更多的老百姓有利，而不管是为了大唐，还是为了吐蕃，或任何一个国家。”

剑圣没有说话，他本来一心只为大唐，可是徒弟的话，让他无法反驳。

是啊，吐蕃老百姓就不属于天下苍生吗？吐蕃人的性命，就不是人命，不值得尊重吗？

徒弟的胸怀，比自己更广阔，当师父的也不好勉强。

自己体残年迈，苟活不了多日，于是送燕孤城这匹瀚雪宝马和七星游龙剑，让他出师，下山历练。

燕孤城跟师父五年来朝夕相处，万分不舍。

剑圣倒是冷漠平淡，面无表情，燕孤城只得垂泪辞别师父，回到燕家庄。

燕鹏飞看到儿子学艺归来，还带了剑圣的白马和宝剑，大为高兴。

又考究了儿子武功，得知大大超过自己，已属当世一流高手，自是欣喜若狂。

安顿之后，燕飞鹏告知儿子五年来发生的一些事情。

五年前来庄里的颜杲卿老先生，去了洛阳后，果然瞋目怒骂安禄山，最终被安禄山割去舌头，残忍杀害，终年六十五岁。

（后世的文天祥《正气歌》中“为颜常山舌”，歌颂的正是此事）

四年前，安禄山又被二儿子安庆绪所杀，安庆绪登基称帝。

三年前，颜杲卿老先生获朝廷追赠为太子太保，谥号“忠节”。

还有那个史思明，先降唐，半年后复叛变。

不久安庆绪被史思明所杀，史思明接收了安庆绪的部队，又称“大燕皇帝”。

今年三月，叛军内讧，史思明又被其子史朝义的部将所杀，史朝义自立为帝，改元显圣。

这安史叛乱之二父子，都是“父慈子孝”，短短五六年，四个人纷纷称帝，相互猜疑绞杀，前赴后继！

那个可敬可亲的大诗人王维，在五年前被安禄山押送到洛阳，关押于菩提寺。

看到安禄山非常尊重自己，觉得也许暂时委曲求全，能稍微劝诫一下安禄山，尽己所能，多保护一点人，所以终于勉强答应当了安禄山的给事中一职。

至德二载，唐军相继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