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画像（1/2）

“你们殿下，真一点儿女人都不沾？”言已至此，这八卦之心她不得不有啊。

真想看看周迟宴那张冷冰冰的脸，遇上喜欢的女孩儿是不是也一样冷酷绝情。

瑾池想了一下，“先生这是在操心殿下的隐事？”

“你可以这么认为。”

瑾池见她一脸关切，想着她刚入府什么都不知道，便多道了几句：

“殿下已行及冠之礼，宫里没少往王府中塞人。陛下对那些趋之若鹜之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未表态，只是将温香软玉全部遣送回去，心中似乎已经有了人选。可那些个宫人并未放弃。”

“那人是谁？”云洛鸢竖起了耳朵。

瑾池轻叹一口气：“圣意不容揣测，殿下也未道明。”

啊？云洛鸢惋惜了一阵，她在书中还未读到周迟宴有过心仪的女子。

“话虽如此，殿下也并非完全不亲女人。”瑾池轻咳几声，似乎在刻意证明什么。

今天云洛鸢闹黎澈那事儿，实乃震惊他祖宗十八代，瑾池作为吃瓜第一线，不得不有所耳闻。

云洛鸢饭也不吃了，就听他扯摆。

“户部尚书云府的二小姐，前护国大将军的孙女，是殿下的妹妹，是他唯一重视的女人。”

突然被点名，云洛鸢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一下。

巧了，本人就在这呢。

她故作正经：“那位云小姐啊，我认识，来过云仙医馆几次，是我的病人之一。咳……长得还挺漂亮的。”

瑾池也客观地评价：“确实。云二小姐随母，倾城美人相又是刚及笄，换做哪家公子都得多看两眼。”

“你也看了？”

这句打趣就很妙，男人之间总是爱开这种心照不宣的玩笑。

瑾池正了脸色，甚至有点儿惶恐：“我只是下属，又不是世家公子，那二小姐的正脸我都没敢多瞧，先生可别戏弄在下。我只是曾在殿下的书房中看过画像。”

“还有画像？”

原主和周迟宴来往不多，这人怎么还有人家小姑娘的画像，难免让外人听了觉得……

提起画像，瑾池脸上却没有半点低俗之色，云洛鸢继续认真地听着。

“这画像本是云二小姐的母亲乔夫人的东西，乔夫人思女心切，专门派人从京城作了画送到前线来，年年如此。后来乔夫人去世后，那画便由殿下收藏起来了。”

说到这，瑾池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唏嘘和后怕。

“还好有这画像。不然当年西北最后一战，殿下怕是也要折在沙场上……”

云洛鸢更好奇了：“这画像如何？”

总不能说它可以保平安吧。

瑾池沉吟片刻，灌了一杯清酒。

“陈年往事了。”他叹了一口气，“洛先生吃饱喝足就早点歇息吧，回去时步子轻些，殿下睡眠很浅。明日我再派人把先生送回去。”

这算是明示要封口了。云洛鸢撇了撇嘴，只好做罢。

回营帐的路上，云洛鸢才后知后觉。

那日进宫，皇帝提到当年西北一战时也是一笔带过，轻描淡写，脸上明显是沉溺于往事，向回忆悼念些什么，但似乎又怕揭的太厉害。

那一战，原主母亲战死，原主的爷爷还有三个叔叔也都献身于沙场，就剩一个表哥现在还留在宜州的将军府，照顾着剩下的女眷。

宜州在边境，与京城距离甚远。

原主的及笄礼中，也有来自宜州的贺礼，其中有一把极重的宝剑。想着平日里用不着，她便让碧莹收起来了。

所以那一战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只有周迟宴一人活着回来？关键是他身中异毒，关心他的除了自己人，也就皇帝心里惦记，其余的人见他就像是阎王爷。

又敬又怕，说他们爱戴吗？不多。还是怕他更多一些。

可周迟宴哪儿可怕了？这跟洛玄说话不也挺礼貌讲理的？

自己想是想不明白的，只能徐徐图之，慢慢打探。

轻手轻脚地进入营帐，云洛鸢摸到榻边躺了下来。

周迟宴似乎已经睡熟了，呼吸声挺浅。

脱衣服是不可能的，为了掩盖自己的体型，她里面塞了不少衣服。好在现在天气还没热起来，她就这么和衣而卧，也是合适的。

……

不知过了多久，夜色中只剩夜虫低鸣，微弱的萤火朦胧。

周迟宴睁开眼，他有点失眠。

他几乎不和他人共屋同寝，更不习惯睡觉时有人在旁边。

他耳力很好，另一个人的呼吸声会扰乱他在夜间的判断。

于他来说，这很危险，但现在又并非战场上，只是他多疑谨慎的习惯让他受了罪。

若不是黎澈吵着闹着不跟洛玄同屋共寝，占了他的营帐……

周迟宴疲惫地闭上了眼，决定明天练兵前，先把黎澈揍一顿。

*

第二日，云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