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生死不由己（2/2）

说着拿着短剑就要割向自己的喉咙！

这下着实吓坏了林确，帅气的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来不及多想迅速出手。

就在短剑碰到婵娟雪白的脖子那一刻，林确如闪电般用右手抓住剑刃，剑刃割破手掌，血液顺着剑身流下！

婵娟愣住，一动不动。

林确左手出掌，一掌打在婵娟背上。

婵娟晕了过去！

林确一把将婵娟揽入怀中，心有余悸。

若是刚才出手晚一刻，婵娟便香消玉殒。林确脊背发凉，后怕不已。

——

头好痛！

婵娟挣扎着睁开眼睛，缓缓起身，环顾四周，只见自己仍旧躺在自己的寝殿。

这床、这被褥、这床幔，跟平日无甚二异。

难道那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梦？

若是梦的话，自己还是那个养尊处优的公主，现在正在躺在寝殿休憩，婢女应该都在一旁伺候。

婵娟轻声地喊一声道：“小红？”生怕自己声音太大打破这个真实一般！

“公主殿下。”小红熟悉的声音传来，就同往日一样。

婵娟欣喜若狂，难道刚才发生的那一切真的是梦？

婵娟立马坐起身来，对着拉开床幔的小红说道：“小红，你还在？”

“公主殿下，奴婢一直在您身旁伺候。”

婵娟撩开被褥，冲出床榻，环身看了看殿内摆设，一切都没有任何变化！

刚才真的是梦！

自己还是梁国的公主殿下！

梁国也没有覆灭！

林确也没有叛变！

“这里还是大梁国对吗？我还是梁国的公主对吗？梁国的皇帝还是我父王对吗？”婵娟抓着小红的胳膊，摇晃着她的身体，发了疯地追问一连串的问题，似乎小红是唯一确认这一切是不是梦的关键人！

谁知小红低着头，面露难色，许久不回答。

婵娟心里咯噔一下，难道那不是梦？“你快说啊，小红，是不是，是不是啊！”

婵娟多么希望小红说是！

可是……

“陛下驾到！”

门外传来宫人的声音。

“父王？”

如果父王还是皇帝，那刚才发生的就都是梦！

婵娟带着最后一丝希望冲出殿外，根本不顾什么礼节规矩。

当看到殿外那个身着龙袍之人的那一刻，婵娟心如死灰，如坠冰窟。

那穿着龙袍之人不是父王，正是林确！

原来这一切不是梦！

这一切都是真的！

“原来这不是梦！”婵娟的身体如失去了依靠一般，顺着宫门滑了下去，嘴里喃喃说道。

林确见婵娟衣衫不整地冲出来，快步上了台阶，走上前来，伸手就要搀坐下去的扶婵娟。

谁知，婵娟猛地推开他的手，转身跑向殿内。

林确慌了神，跟着追进了殿内，这几步慌乱，全无帝王稳重。

婵娟冲进内室，一把抓起墙上挂着的长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不要！”林确见此，大惊不已，大声喝止，声音中带着祈求道：“婵娟，不要，朕不允许你这样做！”

现实比脖子上的刀剑还要寒冷，婵娟满含泪水，万念俱灰。

眼下，婵娟只想了断生命，一了百了。

看着着急的林确，婵娟竟有些不忍和留恋，泪水情不自禁地流下，“再见了，木爽，我们来生再见，希望来生我们只是个普通人。”说着就要割断自己的喉咙。

一旁的宫人被吓得不敢说话。

“你若敢死，朕便杀了梁帝，鞭尸百日，挂于城墙，永不入土！”林确大吼道，慌乱地语无伦次

“你……”婵娟没想到林确会拿自己的父王威胁自己，真是又气又失望。

就在婵娟迟疑之际，林确突然出手，一把夺过长剑。

婵娟听到父王，愣住了，任由林确夺走长剑。

林确心疼不已，后悔自己刚才用那么重的话，威胁婵娟，“婵娟，对不起。”

婵娟轻“哼”一声，灵魂像被抽走一般，双手下垂，恍若行尸走肉。

原来人生最大的苦楚不是死亡，而是无法选择死亡。

婵娟眼泪直流，却又没有哭声。

林确在一旁心疼地看着婵娟不知该如何安慰。

许久婵娟说道：“我可以见见我的父王吗？”

“只要你不再寻死，你做什么都可以。”林确有些欣喜，兴奋地说。

做什么都可以，真是讽刺。